还有位大臣把自己的妻子拉到内室,悄声道:“今日朝堂所见,让我深知与裴世子结亲至关约重要。
你且在族中物色几个机灵的丫鬟,虽说是做妾,但若是能得世子宠信,也可为家族谋利。
我这边则去联络些与裴世子亲近之人,打听他的喜好,以便投其所好。”
妻子点头称是,两人便开始在府邸中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整个府邸都沉浸在一片为与裴世子结亲而谋划的忙碌氛围之中。
那位想把女儿嫁给裴世子的大臣可名为礼部侍郎赵启文。
礼部本就掌管礼仪之事,侍郎作为礼部的重要官职,常参与各类朝廷礼仪安排以及与各方的交际往来、
他更注重女儿的才学礼仪培养以匹配裴世子的身份地位、
且在官场的社交网络中也更积极地谋划联姻之事以扩大家族影响力。
打算从旁支挑选女子的大臣为户部尚书钱丰泽。
户部掌控国家钱粮赋税等重要事务,尚书乃户部之首,手中资源丰富、人脉广泛。
他能利用雄厚的财力去准备厚礼,从旁支家族挑选女子并给予良好的培养、
也有足够的财力去打通关节、
如他已经在打算贿赂裴世子府中的下人、
获取消息或为其母送上珍贵的见面礼等、
尽显其善于利用资源为家族谋利。
准备安排丫鬟入府的大臣叫吏部郎中孙翰墨。
吏部负责官员的选拔任用等人事工作,郎中在其中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和人事资源。
他在官场中善于观察和钻营,如同在人事安排上的精明一般、
在为家族谋划与裴世子联姻之事时,也懂得从丫鬟等细微处入手、
通过联络与裴世子亲近之人来获取内部消息,试图从多方面布局,期望达成目的。
所以,礼部侍郎赵启文匆匆回到府邸后,额头上还挂着朝堂议事时的汗珠,他心急如焚地穿过庭院,大声唤道:
“夫人,此事宜速不宜迟。”
赵夫人听闻,赶忙从内室出来,见丈夫神色凝重,不禁问道:“老爷,此事可真稳妥?!?”
赵启文在厅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衣摆随之晃动,他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裴世子锋芒毕露,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我决心将女儿许配给他,这可是我赵家飞黄腾达的绝佳契机。
所以,你必定要去好好准备,让女儿这几日勤加练习琴艺与书画、
定要在宴会时裴世子面前展现出大家闺秀的绝佳风姿,不容有失。”
赵夫人面露犹豫之色:“老爷,女儿自幼娇惯,这突然要嫁与裴世子,不知她是否愿意。”
赵启文猛地停下脚步,瞪大眼睛说道:“有何不愿意?
这是她千载难逢的好机缘,多少名门千金想高攀都无门。
不说此事关乎家族兴衰,由不得她任性。
就说裴世子一表人才,她也不会愿意错过,你不必迟疑!”
“是,妾身信得过老爷!”赵夫人赶紧搜罗法子去促成这件事!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钱丰泽踏入府邸,身后跟着一众小厮。
他径直走向书房,边走边吩咐:“去旁支家族中挑选几位品貌俱佳、
性情温顺的女子,要尽快安排她们学习宫廷礼仪,莫要在裴世子面前失了仪态。
我要让她们带着厚礼,瞅准时机送进裴世子府。”
小厮们领命匆匆而去。
他又转身进入书房,对早已等候在此的夫人说:
“夫人,你也莫要闲着,明日就去去库房挑选些稀世珍宝,我要亲自去拜访裴世子的祖母,先讨得她的欢心。
裴世子对其父亲,祖母极为孝顺,这一步棋至关重要。”
钱夫人点头称是,两人便开始在府邸中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整个书房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算计与期待交织的气息。
吏部郎中孙翰墨回府后,一把拉过自己的妻子,悄悄走进内室,低声道:
“今日朝堂所见,让我深知与裴世子结亲乃重中之重。
你且在族中物色几个机灵的丫鬟,虽说是做妾,但若是能得世子宠信,也可为家族谋利。
我这边则去联络些与裴世子亲近之人,打听他的喜好,以便投其所好。”
孙夫人点头应下,两人在室内轻声商议着各种细节;
仿佛已经看到家族借着裴世子的东风走向昌盛的画面,内室中隐隐涌动着一股既兴奋又紧张的暗流。
这边,裴轶渊回到府邸后,洗了个澡!
待清爽起身,裴轶渊精心挑选了一支温润玉佩、一盒珍稀香膏、
那是他前些时日偶然寻得,知晓姜珝嫤素爱这些雅致物件,便特意留了下来。
整了整衣衫,他稳步朝着月季居走去。
沿途花丛里,月季含苞待放,恰似他此刻怀揣的心意,欲在这纷扰世间,为那人带去独一份的珍视与温柔。
行至月季居门口,月季居小院已然已经上锁。
裴轶渊轻咳一声,缓了缓神色,将满身风霜换作满目温情,抬手,让林殊叩门。
林殊眼神领会,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他来到门前,拍了拍,深吸一口气后,猛地张开嘴巴,用他那洪亮如钟的嗓音大声喊道:
“开门!”
这一声呼喊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仿佛能够穿透厚厚的墙壁和紧闭的大门,直抵屋内人的耳畔。
冬天快到,绿枝正准备给自家做件合身披肩,长裙,在穿针引线。
此刻听到他的一声大喊,就差没几下拿个鞋底拍他!
裴轶渊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常服,墨发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顺滑地披在身后,周身散发着闲适、
唯有那拧紧的眉头泄露了此刻烦躁!
本想着能如往常那般,踏入小院,与姜珝嫤见个面、
却未料到眼前月季居大门紧闭,一把铜锁冷冷挂着,拦住了去路。
裴轶渊神色一凛。
抬手果断示意林殊。
林殊身形一震,看着那恼人的锁,心里直冒火,拳头紧攥,脚尖都蠢蠢欲动,差点就使力踹上去。
可念头一转,脑海里浮现出爷平日里对姜大小姐的百般呵护、
千般在意,那眼里藏不住的深情,话里满是温柔关切,生生咽下这股冲动,应了声“是,爷”,赶忙走上前。
林殊抬手,先是有礼地轻叩门扉,扬声喊道:“大小姐,开门!
小的是林殊,爷寻您来了。”
奈何里头没半分回应,四周静谧得只剩微风拂过枝叶的沙沙声。
他一下急了眼,手上加了劲,“砰砰砰”连拍数下,扯着嗓子大喊:
“里面的人开门!!!再不开门,小的就闯进去了、
爷惦记!”
喊声高亢嘹亮,在庭院上空盘旋回荡,似要冲破一切阻碍。
屋内,绿枝正坐在窗边暖榻上,面前摊着布料、针线,冬日将至、
她一心想赶制出件合身披肩和长裙,好用以御寒。
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嚷搅得心烦意乱,手一抖,针差点扎了手指,眉头紧皱,嘟囔着:
“这林殊,喊啥喊,没个眼力见儿!”
就差拿鞋底拍他几下,让他消停会了。
说着,气呼呼搁下手中物件,起身趿拉着鞋,准备去开门。
绿枝走到门口,边开锁边没好气地回道:“来了来了,喊魂儿,大白天的这般闹腾。”
但是,走到门外,她才想起来,林殊不是跟爷一起了么?!
那林殊来?那不就代表世子爷也回来了?
绿枝正想着没想完,手比脑快,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果然瞧见自家世子爷……
脸色黑如锅底,神色一怔,脸色煞白,忙福了福身,
“爷恕罪,不知您来,大小姐她……”
话未说完,裴轶渊已大步跨进屋内,目光搜寻姜珝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