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周围回荡,激励每一个人。
最应该打喷嚏的墨少白,却一点事都没有。
墨少白,见裴轶渊打喷嚏,只能调侃他、
“才离京城几日,莫不是有人惦念你了?!”
惦念?!裴轶渊脑海中瞬间想起姜珝嫤……
“……”但是,再想到,姜珝嫤现在对他和墨少白的态度……
再望向墨少白的眼神突然骤变!
墨少白察觉脖颈一凉,迅速移动轮椅。
在后方统筹物资调配,确保前线所需物资及时供应。
他虽然行动不便,但凭借着卓越的智慧和组织能力,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原本墨少白是不用来的,但是后来听说、
这次抗洪抢险中,裴轶渊发现洪水的冲击似乎并非完全自然,有些地方像是被人为破坏过。
他放心不下,再加上裴轶渊心中疑窦丛生,立刻下令加强对周边区域的排查。
经过一番仔细搜索,果然在一处隐蔽的河岸发现了一些可疑的挖掘痕迹和一些不属于本地的工具。
裴轶渊意识到,这可能是叛国势力妄图借洪水制造更大混乱的阴谋。
他一边派人将此情况快马加鞭告知墨少白,一边加强对可疑人员的追捕。
在紧张的追捕过程中,裴轶渊逐渐发现这些可疑之人与京城的一些势力、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线索竟隐隐指向余国公府和公主府。
裴轶渊深知此事重大,他决定在处理完幽州的紧急灾情后、
立刻返回京城,与墨少白等人共同揭开背后隐藏的惊天阴谋。
但是,墨少白放心不下,也亲自过来看看,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又说,姜珝嫤,在裴轶渊离京这几日也没有上门找过墨少白,墨少白觉得没事。
便跟了过来幽州!
此时,远在京城的姜珝嫤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墨少白的归来、
她知道,一场更为激烈的斗争即将拉开帷幕,而他们必须要赢、
否则,她就完了。
但是,听说墨少白又去抗洪了!
要再过三日后才能回来!
思来想去,她只能等到三日后,又去找墨少白。
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管。
墨王府的管家已经把姜珝嫤当成了常客。
转眼三日后。
姜珝嫤怀揣着那份关乎重大机密的线索册子,神色匆匆地踏入墨王府。
她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急切与凝重,往日轻盈的步伐此时也略显急促,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
此刻,裴轶渊和墨少白一同回到了墨王府。
墨少白自然怕了裴轶渊这个醋坛子……
自觉跟裴轶渊换了面具。
见到“裴轶渊版的墨少白”后,姜珝嫤微微福身行礼,直起身时、
额前的几缕发丝因动作而稍显凌乱,她也顾不上整理,急切地说道:
“墨王,我近日查到了极为惊人的线索,此事关乎我朝安危、
不得不速速告知于您。”
说罢,她将手中的册子递上前去。
裴轶渊戴着面具,只露出半张脸,坐在高堂之上,原本沉静的面容瞬间严肃起来、
他双手接过册子,深邃的目光快速扫过,眉头逐渐拧紧,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这……余国公府与公主府竟与大真有如此勾结,实在是胆大包天。”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峻,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每一个字都仿若洪钟大吕,在空气中震荡回响,令闻者不禁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
他微微昂首,衣袂随风而动,仿若掌控乾坤的王者,那股强大的气场足以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臣服。
姜珝嫤缓步轻移,一袭月白绫罗长裙曳地、
裙摆处绣着精致的银色暗纹,宛如月光下的静谧湖水泛起的微微涟漪。
微微咬着下唇,眼神中闪烁着坚定:
“墨王,我知晓此事棘手万分,但绝不能坐视不管。
臣女本已何时宪大人商议,欲在证据确凿之时呈递给皇上、
可何时宪大人突然中了风,辞官了!
此事,还需更多助力,您智谋过人,定能帮臣女想出应对之策。”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丝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丝绦上垂着一块温润玉佩,更添几分典雅。
但此刻,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害怕,每次见到他都感觉莫名安心。
墨少白轻轻合上册子,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
“珝嫤姑娘勇气可嘉,此事你做得很好。
余国公府与公主府在朝中盘根错节,若想将他们连根拔起、
需得从长计议,万不可打草惊蛇。”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高座上案桌扶手,似在思索着什么。
姜珝嫤则外披一件同色系的薄纱披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似有若无地散发着幽然的气质。
她乌发如墨,挽成一个简洁而大方的发髻,仅插着一支羊脂玉簪,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颈边,宛如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黛眉之下,双眸明亮而深邃,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其中透着沉稳与睿智。
琼鼻秀挺,唇若樱桃,不点而朱。
姜珝嫤微微点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墨少白:
“墨王所言极是。
我在探查过程中险些暴露,如今他们想必也有所警觉,我们的行动必须更加谨慎。”
她的眉头轻皱,想起那日,脸上喘着气。
墨少白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可先派人紧盯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与大真往来的关键人物。
另外,需设法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让他们无法互通消息、
如此一来,可削弱他们的力量,也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来搜集证据。”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在脑海中已经构建出了一幅应对的蓝图。
姜珝嫤眼睛一亮:“墨王此计甚妙。
臣女定会继续深入调查,若有新的发现,会立刻告知您。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咳咳……
只是……有些担心他们会对我身边之人下手,试图阻止我。
她的垂着眸,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她最怕的人,就是她爹……
怕他站错队。
她的语速不疾不徐,每一句话都条理清晰,如涓涓细流般娓娓道来,却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在陈述见解时,眼神坚定地与他人对视,不卑不亢,那从容的气度仿佛能将周围的纷扰都隔绝开来、
只专注于眼前的局势与应对之策,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墨少白微微眯眼,安慰道:“珝嫤姑娘放心,本王自会安排人手保护你与你身边之人。
你在侯府也要多加小心,尽量减少外出,避免给他们可乘之机。”
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姜珝嫤心中涌起一股感激:“多谢墨王。那臣女先回侯府,等候您的消息。”
说罢,她再次行礼,转身离去。
当她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不失沉稳大气。
背影看起来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如同一朵在风雨中飘摇却依然挺立的花朵。
仿佛都是裴轶渊不曾看到过的样子,但他却从前一般深爱着她!
尤其是,他的身世……
在得知这个以后,他更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