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斑驳地洒在市集旁蜿蜒的道路上、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轮扬起的滚滚黄尘在阳光的穿透下、
显得格外浑浊而厚重,肆意弥漫在道路上空,久久不散。
南越公主的侍从们簇拥着公主,正沿着小道不紧不慢地前行。
但,自这一辆马车绝尘而来,车辙搅得尘土漫天飞扬。
就有些心情不爽!
侍从盯着对面的马车看了一眼!
驾车的黑衣人神色慌张,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抽打在马背上、
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安,身上百越国服的衣角在风中肆意翻飞。
马车里,南宫昇崎面色阴沉,频繁地撩开车帘向外窥视,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又松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快些,再快些,绝不能被追上!”
路人男子则守在一旁,紧攥着那根闷棍,眼神如恶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那狠厉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车壁。
与此同时,道路旁的市集旁,南越公主的马车正带着一众侍从悠然前行。
公主坐在马车中身着华丽锦袍,头戴金饰,面容姣好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
她的眼神在四周漫不经心地流转,偶尔流露出一丝倦意。
为首的侍从赵凛身姿挺拔,步伐稳健,眼神犀利地洞察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侍从的目光像鹰隼般锁住了那辆狂奔的马车,神色一凛,立刻转身向公主禀报:
“公主,前面有辆马车,行色匆匆,形迹可疑,而且那些人的服饰像是百越国人。”
他单膝跪地,低着头,声音低沉却清晰。
公主闻言,微微抬眸,目光顺着侍从所指的方向望去,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觉,随即轻声说道:
“去,跟上,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声音虽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赵凛,身为南越公主的贴身侍从首领,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宇轩昂间尽显军人的刚健与豪迈。
深邃的双眸犹如寒夜星辰,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潜在的危险。
坚毅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刻,一道淡淡的疤痕从眉角斜至脸颊、
是他往昔征战岁月的英勇见证,不仅未损其英武之姿,反而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是!”赵凛领命后,立刻起身,迅速向身后的其他侍从传达指令。
侍从们迅速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马车飞驰而去。
马车见有人追来,愈发狂奔起来,驾车的黑衣人声音颤抖地朝车内喊道:
“公子,不好了,有人跟上来了!”
南宫昇崎脸色骤变,探出头去,看到后面紧追不舍的侍从、
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语气强硬道:“冲过去,不管他们,别停下!”
前面的马车越开越快……
赵凛心中一紧,本能地觉得这辆马车不对劲。
在这市集边缘偏僻之地如此慌张逃窜,定有隐情。
他迅速转头看向公主,只见公主依旧神色从容,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觉。
赵凛当即决定拦下这辆可疑的马车,于是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低声说道:
“公主,前方那辆马车行迹十分可疑,怕是有什么问题,依属下之见,应当拦下查看,以防万一。”
公主皱了皱眉头,本觉得想尽快进宫,但是想到现在是南越宫宴即将开始的几日,还是小心为上、
便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去吧,小心行事。”
公主端坐在马上,虽已年方三十,但仍身姿优雅,仪态万千。
眉如远黛,眸若秋水,肌肤胜雪,高挺的鼻梁下,不点而朱的唇微微上扬、
流露出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
她身着华丽锦袍,绣工精美绝伦,金线勾勒出的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衬得她身份尊崇。
得到公主的应允,赵凛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立刻转身向身后的侍从们传达指令。
侍从们迅速散开,呈扇形朝着马车围拢过去,动作利落而迅速、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而警惕的神情,手中的武器紧握,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马车见有人追来,愈发狂奔起来,驾车的黑衣路人男子声音急促朝车内喊道:
“公子,不好了,他们直接追上来了!”
南宫昇崎脸色骤变,探出头去,看到后面紧追不舍的侍从、
眼神中闪过一丝烦躁:“冲过去,别停下!
然而,南越公主的侍从们训练有素,很快就追了上来。
为首的侍从一个敏捷的飞身,稳稳地落在马车前,双手紧紧拉住缰绳,迫使马车戛然而止。
其他侍从迅速将马车团团围住,拔剑出鞘,寒光闪烁,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威严和果敢。
南宫昇崎黑着脸从马车里走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说道:
“不知各位官爷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赵凛首领冷冷地打量着他,目光扫向马车里昏迷的姑娘们,眼神中满是疑虑,高声问道:
“你们是何人?马车驾得这般快又是怎么回事?”
路人男子也跟着跳出马车,手持闷棍,摆出一副凶狠的架势,很想直接叫嚷:
我们的事,你少管!
但是,看在南宫昇崎的脸色上,还是把那句话给吞了回去!
南宫昇崎下了马车,打量了几人一眼,发现都是整齐的皇家卫队、
心里一个咯噔,心感不好!
但,还是黑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假装和颜悦色道:
“官爷,息怒!小弟文盲一个,小的只是去做买卖,经过这里,赶时间,扰了几位清闲、
请见谅!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说着他掏出了几袋几百两银子!
赵凛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看都不看他的银两一眼、
手中长剑直指南宫昇崎那身看起来华贵的百越长袍、
“到底是真做买卖,还是另有所谋,就不得而知了。”
赵凛故作敲打!
路人男子此时也有些心虚,但为了配合南宫昇崎,还是硬着头皮,隐忍起来:
“官爷小的真的是出门行商,眼看都快过年了,再不把手中的物资交到对方手上……
今年就得喝西北风了!”
赵凛身后的一名侍从忍不住嗤笑出声:“看你们身着光鲜亮丽,也会喝西北风?!”
闻言,南宫昇崎脸色微变!
“那不知各位官爷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这青天白日的,莫非是要打劫?”
赵凛冷冷地打量着他,目光扫向马车里,瞥见一丝光亮都没有,眼神中加深疑虑、
高声反问道:
“打劫?我看你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是何人?马车拉的又是什么?”
路人男子见赵凛等人油盐不进,便愤恨道了句:
“莫不是这条大道就是大人你家开的,路过都要拔毛问一道?!”
赵凛冷哼一声,手中的剑微微扬起,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说道:“
在我南越国的地界,还敢如此嚣张。把他们拿下,带回府中,交由公主处置!”
但仍强撑着说道:“公主又如何?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赵凛不屑地回道:“我不管你是谁,今日你这马车鬼鬼祟祟,就别想轻易离开!”
说罢,一挥手,侍从们一拥而上,准备和南宫昇崎和路人男子展开激烈搏斗。
南宫昇崎眼见侍从们围拢过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慌乱之色更甚、
双方言语交锋,气氛愈发紧张,眼看一场冲突即将爆发。
此时,马车内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赵凛目光一凛,大声喝道:“先把他们拿下,别让他们再耍什么花样!”
侍从们得令,立刻冲向南宫昇崎和路人男子。
南宫昇崎眼见侍从们如潮水般围拢过来,额上冷汗涔涔、
眼神中的惊惶犹如决堤之水愈发明显,顿时收起了方才如春风般和颜悦色的面容!
南宫昇崎心中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动我,定会后悔!”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愤恨颤抖,但仍试图用狠话来震慑对方。
赵凛却丝毫不为所动,嘲讽地回道:“我不管你是哪根葱,老子是皇家护卫首领,一心护卫南越周全、
只要可疑都得抓!
兄弟,上!”
赵凛一番话,可谓说得滴水不漏!
随着他一声令下,侍从们迅速围拢上来,个个神情严肃、
手中的武器紧握,与南宫昇崎和路人男子形成对峙之势,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赵凛行事果敢决断,对公主忠心耿耿,犹如苍鹰护主般坚定不移。
南宫昇崎被气得脚底冒烟,还强撑着摇摇欲坠的仪态,怒发冲冠地喝道:
“你们这帮蛮子,若是坏了我的要事,你们有几条命够赔!”
变脸色变得那么快,说没问题,狗都不信!
赵凛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往前迈了一步,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般稳稳地指向南宫昇崎、
“是又如何?!”
赵凛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每一句话皆掷地有声,简洁而有力。
路人男子此刻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但为了给南宫昇崎助威、
仍是色厉内荏地抡起闷棍,带起“呜呜”的风声、
“你们这些鹰爪,莫以为人多势众便厉害,有胆量一对一较量!”
南宫昇崎和路人男子虽奋力反抗,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便被制服。
守在赵凛身后的侍从闻言冷嗤,“就凭你们几个癞蛤蟆,也配跟我们首领单挑?!”
我们首领上马能定乾坤,文能安邦定国,都哪根葱?!
做侍卫首领不过是他心之所向而已!
在被押解的过程中,南宫昇崎仍不停地叫骂着,声称不会放过他们。
赵凛则全然不理会,只是吩咐手下将马车和俘虏一并带回、
准备向公主复命,心中暗自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几人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