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孙娇娇则宛如一只欢快的雀鸟,蹦蹦跳跳地走着。
她身着一件桃红色的襦裙,裙上绣着五彩斑斓的蝴蝶,腰间束着一条浅黄色的丝带,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的头发梳成了双髻,插着几支珠翠发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对这寺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之感,时不时地拉着孙翰墨的衣袖,问这问那。
而孙千薰静静地跟在一旁,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
外披一件淡蓝色的薄纱披风,身姿婀娜,行动间如弱柳扶风。
她的乌发柔顺地垂在脑后,仅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显得简约而优雅。
她面容白皙如玉,眉如远黛,双眸清澈而有神,神色淡然,眼神中透着一丝聪慧与内敛。
她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和事,偶尔微微抿唇,似在心中暗自思量着什么、
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与活泼跳脱的孙娇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神有时扫在姜珝嫤、高梦琪和何静诗几人身上,略带几分嫉妒。
她,此次是带着任务来的。
钱丰泽身着一袭深紫色的官袍,袍角处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
行走间步伐沉稳,神色间透着几分久居官场的世故与精明。
他的目光偶尔扫视四周,看似随意,实则在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人的动向。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钱茉茉,小姑娘身着一件粉色的襦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的头上梳着两个发髻,用彩色的丝带系着,俏皮可爱。
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不停地转动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一会儿指着路边的花草兴奋地问着身旁的丫鬟,一会儿又被寺庙前的石狮子吸引、
忍不住想要上前触摸,若不是身旁的丫鬟紧紧拉着,恐怕早就跑远了。
而钱纺雅则与钱茉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身着一袭素色的长裙,款式简洁大方、
颜色素雅质朴,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她面容白皙,神色平静,眼神深邃而内敛,静静地走着,很少主动开口说话。
偶尔有人与她搭话,她也只是礼貌地微笑回应,看似温和谦逊,实则心思深沉、
让人难以捉摸。
她的目光偶尔会在人群中停留片刻,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心事、
对于周围的新奇事物,她只是淡淡地看一眼,便收回目光,仿佛一切除了太子的身影、
都难以引起她内心的波澜。
晨光熹微,姜珝嫤身着素色衣裳,头戴翠玉簪子,神色庄重地来到了寺庙前。
此次皇帝亲来为墨少白祈福,场面自是宏大,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早已齐聚于此、
人人皆身着素服,心怀敬畏。
何静诗与兄长何景桓也在人群之中,何静诗身着月白襦裙,眼神中透着对墨王的关切、
她紧紧跟在兄长身旁,不时地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而丞相千金叶钰冰则跟随在丞相身后,她身姿婀娜、
面容清冷,一袭淡蓝色的披风衬得她气质高雅,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姜珝嫤与众人一同进入寺庙,香烟袅袅,梵音阵阵,众人皆虔诚地跪地祈福。
皇帝身着龙袍,神色肃穆,亲自为墨少白上香祷告、
祈求上苍保佑墨王早日康复,继续为大辕朝效力。
皇帝的銮驾缓缓而至,众人 下跪行礼,高呼万岁。
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冕旒,步伐沉稳地走进寺庙。
大雄宝殿内,皇帝亲执巨香,点燃后,香烟直冲殿顶。皇帝 躬身朝拜声音洪亮而虔诚:
“朕以天下苍生之名,祈愿佛祖庇佑皇儿墨少白,使其伤病尽除,福寿康宁。
朕之江山,赖皇儿守护;朕之社稷,需皇儿支撑。望佛祖垂怜,应朕之祈。”
众人皆随皇帝再次 磕头,默默祈祷。
姜珝嫤心中默默念道:
“愿墨王殿下吉人天相,平安顺遂,大辕朝也能长治久安。”
她的眼神坚定而诚挚,深知此次祈福仪式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不仅关乎墨王个人的安危,更关乎朝堂的稳定与局势的发展。
太子身着一袭华丽的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地站在祈福的队列之中,表面上看去神色肃穆、
双手合十,低垂着眼眸,嘴唇轻动,似在默默为墨少白祈福。
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不经意间紧咬的牙关,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甘与嫉妒。
当皇帝为墨少白上香祷告,声情并茂地祈求佛祖庇佑时,太子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阴鸷。
但转瞬之间,他又恢复了那副虔诚的模样,跟着众人 朝拜跪地、
只是那 躬身 的动作略显僵硬和迟缓。
在整个祈福过程中,太子偶尔会抬眼扫视周围,目光在那些为墨少白祈福的人身上停留时、
带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有嫉妒、有怨恨,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得意、
似乎在盘算着这一场意外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机遇、
又该如何在这局势变化中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这些心思,都被他小心翼翼地隐藏在那看似恭敬虔诚的表象之下。
一位大臣上前说道:
“陛下,墨王殿下是我朝的栋梁之才,此次受伤,臣等皆痛心不已。
但有陛下的洪福和佛祖的保佑,殿下定能逢凶化吉。”
祈福仪式结束后,众人在寺庙的庭院中稍作休息。
第一日的祈福仪式结束后,皇帝在寺庙的禅房内召见了一些重要的大臣和家眷。
姜珝嫤也在其中。
皇帝坐在上位,目光和蔼地看着众人,说道:
“此次为墨王祈福,朕深感欣慰。各位的诚心诚意,相信在佛祖的庇佑下,墨王定会早日康复。”
话毕,众人在寺庙的庭院中稍作休息。
何静诗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走到姜珝嫤身边,轻声说道:
“珝嫤,你说墨王殿下的腿伤真的能好起来吗?我这几日总是放心不下。”
她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虑。姜珝嫤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静诗,莫要太过担忧。墨王殿下福泽深厚,定会康复如初。我们也要相信太医们的医术。”
此时,叶钰冰也款步走来,她微微福了福身,向姜珝嫤和何静诗行了个礼、
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两位姐姐,许久不见。此次为墨王殿下祈福,相信殿下定能感受到我们的心意。”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眼神中却似乎别有深意。
姜珝嫤微笑着回应:
“叶姑娘说得极是,墨王殿下对大辕朝功不可没,我们都盼着他能早日康复。”
何景桓走过来,看着三位姑娘,笑着说道:
“妹妹,莫要在这里愁眉苦脸,让墨王殿下知道了,还以为我们不相信他能好起来。”
他的话让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众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姜珝嫤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祈福仪式背后,各方势力都在暗自涌动。
她作为大辕县主,必须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保持清醒的头脑,既要维护好与各方的关系、
墨王本就是她内定的合作伙伴、
她必须,要为墨王的未来谋划一二。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庄严肃穆的寺庙之中,女眷的歇息之处被安置在寺庙后院的一片宁静厢房区域。
庭院中种满了翠竹,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佛音。
姜珝嫤、高梦琪和何静诗居住的房间彼此相邻,屋内布置素雅简洁,仅有简单的床铺、
桌椅和梳妆台。
窗台上摆放着几盆清幽的兰花,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姜珝嫤的房间内,她正坐在桌前,手托着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思考着这几日祈福过程中的种种细节以及朝中局势的变化。
高梦琪则在自己房内,轻轻翻阅着一本佛经,她的神情专注而平静、
试图从佛经的智慧中寻得一丝安宁与慰藉,以应对当下复杂的局面。
何静诗在房间里坐不住,一会儿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竹子,一会儿又摆弄着桌上的茶具、
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墨王现在怎么样了,这祈福真的会有用?”
而男眷的歇息之地位于寺庙的前院东侧,房间相对宽敞一些,装饰也更为质朴厚重。
何景桓与其他几位大臣家的公子同住一室,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何景桓坐在床边,擦拭着自己的佩剑,眼神中透着几分警惕;
毕竟在这看似平静的寺庙中,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叶钰冰的兄长叶逸尘也在男眷之中,他正与几位文人出身的官员之子谈论着诗词歌赋和朝局之事。
房间里时而传出他们轻声的讨论声和偶尔的争执声;
各自表达着对墨王受伤后朝堂格局变化的看法和担忧,都在暗暗思索着自己家族的应对之策。
两院之间虽有一段距离,但偶尔也能听到彼此传来的细微声响、
在这静谧的寺庙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古老的寺庙前,姜珝嫤与众人早早站在府门口、
一身月白的素锦长裙,身姿挺拔,神色镇定中透着一丝忧虑。
高梦琪和何静诗站在她身旁,高梦琪身着淡蓝的儒裙,手持一卷经书,举止间尽显温婉的书卷气;
何静诗则穿着浅绿的衣裳,发间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与急切。
姜珝嫤轻声说道:“此次随皇上为墨王祈福,为时三日,局势复杂、
你们要是吃不惯寺庙斋饭,可让绿枝给你们换些无油咸菜;
我们定要谨言慎行,暗中留意各方动静。”
高梦琪微微点头,应道:“放心,我自会小心。”
何静诗也连忙接口:“我也会的,我只想为墨王做点什么,咸菜滚豆腐这个也不错。”
寺庙内里依旧,香烟缭绕,善男信女们穿梭其中。
姜珝嫤三人随着众人一同祈福,姜珝嫤双手合十,目光虔诚,心中默默念道:
“愿墨王殿下早日康复,逢凶化吉。”
高梦琪也闭目祷告,神情专注,手中的佛珠轻轻转动。
何静诗则眼角微微泛红,咬着下唇,似在极力忍住泪水,口中不停低语着祝福的话。
祈福仪式结束后,众人在庭院中休息。叶钰冰在几位朝中大臣的家眷、
便款步上前,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轻声说道:
“今日这祈福之景,真是让人深感圣上对墨王殿下的厚爱。”
一位夫人笑着回应:“是啊,只是这朝中啊,往后怕是不太平咯。”
姜珝嫤目光微沉,不动声色地站至一旁。
偶尔瞥向窗外的天空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