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轶渊和姜珝嫤用完膳后,姜珝嫤还是没有什么心情。
裴轶渊看她这般,心情沉重,便长身而起,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帅气。
他目光深邃地看向姜珝嫤,薄唇轻启:
“珝嫤,同我去街上走走。”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姜珝嫤闻声起身,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罗裙,身姿婀娜却不失落落大方之态。
莲步轻移,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问道道:“是上次的花街柳巷?”
说话间,沉稳而平和,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是!”裴轶渊应声。
二人出了门,阳光倾洒而下,裴轶渊一袭墨色锦袍,衣袂随风猎猎作响、
更衬得他气宇轩昂。
行走在市集之中,他龙行虎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所过之处、
众人皆不自觉地被他的气场吸引,纷纷侧目。
街边摊位货品繁多,裴轶渊负手而立,眼神在各类物件上扫过、
犹如君王审视着自己的领地。
姜珝嫤则款步相随,她的目光被一幅精美的刺绣吸引,驻足细细观赏。
那刺绣上的花鸟栩栩如生,姜珝嫤眼中满是欣赏之色,朱唇轻启:
“这绣工当真是巧夺天工。”话语不疾不徐,尽显大家闺秀的沉稳风范。
行至糖画摊前,裴轶渊双手抱胸,身姿伟岸,那深邃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摊主绘制糖画、
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添几分帅气。
姜珝嫤站在一旁,身姿优雅,轻声说道:“兄长,这糖画倒是有趣。”
“那便全买了!”裴轶渊说道,把目光看向掌柜。
“掌柜包下!”
“兄长,吃不了那么多……”姜珝嫤想阻止……
“吃不完,府邸,还有林殊,绿枝……”裴轶渊说完,朝摊主,丢去一包银子。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便随他。
未几,一阵悠扬笛声传来,姜珝嫤双眉微蹙,抬步寻声而去。
裴轶渊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其后,神色安然,沉浸在婉转的音律之中。
待到卖面具的小摊,姜珝嫤目光一亮,上前拿起一个面具,回头看向裴轶渊,嘴角上扬:
“兄长,您瞧这面具如何?”言辞间自然大方,毫无矫揉造作之态。
忽然,人群一阵拥挤,一个孩童莽撞跑来,险些撞倒姜珝嫤。
裴轶渊眼神一凛,身形如电般闪至姜珝嫤身前,一手稳稳扶住她的肩头、
动作干净利落,帅气十足。
姜珝嫤脸色微微一红,轻声道:
“多谢兄长。”随后便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恢复了端庄之态。
路过书画摊,裴轶渊被一幅山水画卷吸引,他上前几步,凝视画卷、
眼神中透着欣赏与思索。姜珝嫤也随之走近,微微仰头看着画卷,轻声说道:
“兄长,此画意境悠远,笔法细腻,着实不凡。”语气温婉而沉稳,见解独到。
至小吃区域,香气四溢。
姜珝嫤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脸上微微一红,却也不慌乱,只是略带歉意地看向裴轶渊。
裴轶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道:“去挑些喜欢的。”
姜珝嫤点头称是,上前挑选了几样小吃,回来后先递与裴轶渊一份,举止优雅大方。
转眼,日暮西斜,天边被夕阳染成了橙红色,那绚烂的色彩像是给世间都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幕。
难得寻常,裴轶渊看向姜珝嫤,怕她饿,邀了她落座一旁用膳再回。
姜珝嫤边走边吃,其实并不饿,就是,不知道裴轶渊吃饱了没。
不过,正当她想拒绝时,又看到前面有南越风味的咸菜白粥……
便决定落坐了。
在一处,两人正坐在桌前吃饭,桌上虽只是几盘粗茶淡饭,但两人也吃得有滋有味。
裴轶渊给姜珝嫤夹完菜、
又准备夹起一筷子菜,刚要往自己嘴里送,还道了句:
“天色虽晚了些,这饭菜吃着倒也舒坦。”
他脸上带着几分惬意,眉眼都舒展开来。
姜珝嫤见状,笑着应和道:“
是啊,难得能这么悠闲地吃顿饭。”说罢,端起碗喝了一口汤,动作不紧不慢。
在大真怕是连口水都没有。
然,还没等两人吃饱,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平静。
只见林殊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差点撞翻了桌子,他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急切地说道:
“!!!爷!城里要翻天了!”
两人皆是一惊,放下碗筷,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
先前夹菜的裴轶渊皱着眉头,赶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快说!”
林殊咽了下口水,忙回道:
“墨王匆匆传来了消息。
说是那太子挖矿石养私兵之事,原本以为皇上会狠狠处罚太子,结果,皇上并没有处罚太子、
可谁能想到,他走私盐还卖到了大真人手里这事,却不知被哪个给拱了出来、
现在宫里宫外都乱成一锅粥!”
听闻此言,两人对视一眼,先前端碗喝汤的姜珝嫤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满脸的震惊与恼怒,大声道
:“这太子也太无法无天了,此事一出,怕是要掀起不小波澜!
不过也是置太子于死地的最好机会。”
裴轶渊也面色阴沉,来回踱步、
手不自觉地攥紧,沉声道:
“这局势要越发复杂,你先回墨王那边复命,本将军晚点过去!”
裴轶渊向林殊道完,便把目光落回到姜珝嫤身上。
姜珝嫤,两人便匆忙起身、
放下碗筷,正准备向着摊外快步走去,只留下那橙红色的夕阳余晖洒在空荡荡街道。
裴轶渊转身,把姜珝嫤摁回原位。
目光落在姜珝嫤身上,说道:
“珝嫤,先吃,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回去现在也不能上朝。”
姜珝嫤想想也是,微微屈膝行礼,应道:“全凭兄长做主。”
而后二人又重新开始,不疾不徐用起了膳,只是没有刚刚那般好的兴致。
饭后,并肩而行,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一高一低,一步一步、
姜珝嫤始终与裴轶渊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进退有度,裴轶渊帅气逼人的身影在余晖中也显得愈发坚毅。
但,在把姜珝嫤送回府中后,裴轶渊就骑马走了,仿佛这次的事情,很重很急。
让姜珝嫤莫名多了几分忧虑。
但,还好次日何静诗就来找了她。
说是,她哥没空,让她来找姜珝嫤……
林殊,九月都在。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姜珝嫤的闺房内,一片静谧祥和。
姜珝嫤正坐在榻上,轻轻抚着一把瑶琴,琴音悠悠。
这时,绿枝匆匆入内通报:“小姐,何小姐来了。”
话音未落,何静诗便像一只欢快的雀儿蹦了进来,笑道:
“珝嫤,你可让我好找!”
她身着一身鹅黄衣衫,头上挽着俏皮的双髻,簪着几朵新鲜的珠花,眉眼弯弯,满是灵动。
姜珝嫤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起身相迎:“静诗,你今日怎得空来了?”
何静诗拉着姜珝嫤的手,撒娇道:
“这几日大哥在忙,家中无趣,我便想着来找你说说话、
你也不出去走动,我再不寻你,怕是你都要忘了我这个姐妹。”
姜珝嫤轻笑着请何静诗坐下,命绿枝端来茶点。
何静诗环顾四周,看到那把瑶琴,眼睛一亮:
“珝嫤,你又在抚琴了,快弹一曲给我听听,许久未闻你这好琴艺了。”
姜珝嫤也不推辞,坐于琴前,素手轻扬,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何静诗听得入神,轻轻靠在姜珝嫤肩头,待一曲终了,才拍手称赞:
“珝嫤,你的琴艺愈发精湛了,这曲子听得我都快醉了。”
姜珝嫤微笑着摇摇头:“你就会哄我开心,谁不知道这京城内,你和梦琪数一数二。”
何静诗眼珠一转,凑近姜珝嫤神秘兮兮地说:
“珝嫤,我听闻昨日南越那边,来人说要求娶梦琪了!
你堂哥,康王世子温文轩在朝堂上又大展风采,引得皇上连连称赞,你可有听他说起?”
何静诗说着,又感叹道:
“康王世子温文轩,威风凛凛,从南越远道而来求娶,可真是震惊朝堂上下!”
姜珝嫤脸上泛起一抹震惊,嗔怪道:“此事我都不知,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