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你受伤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担忧,目光在裴轶渊身上仔细地搜寻着伤口。
裴轶渊微微摇头,将手中染血的长剑放在一旁,低沉地说道:
“无妨,只是些皮外伤。”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却依旧有着让人安心的沉稳。
姜珝嫤微微皱眉,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裴轶渊脸上的血迹,说道:
“今日多谢你及时出手相救,不然我恐怕……”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眼神中满是真诚的谢意。
裴轶渊看着姜珝嫤认真的模样,心中一动,脸上的冷峻缓和了些许,说道:
“不必言谢,保护你安危,是我此生的渴望。”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静静地看着姜珝嫤,眼神中似乎有着别样的情愫在涌动。
姜珝嫤听闻,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避开裴轶渊的目光,轻声说道:
“你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裴轶渊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
“我收到消息,得知你此次任务艰巨,恐有危险,便赶了过来。
如今形势紧迫,我们需尽快将情报送回京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断,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姜珝嫤点点头,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她抬起头,目光与裴轶渊交汇,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裴轶渊略作思考,说道:
“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避开大路,抄小路前行,以防再有敌人埋伏。”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已经将一切都考虑周全。
姜珝嫤再次点头,说道:
“一切听从将军安排。”
此时的她,心中对裴轶渊的依赖又多了几分,而这份依赖在这危险的局势下,悄然生根发芽。
月光洒进山洞,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仿佛在这乱世之中,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然,半夜时分,裴轶渊因在打斗过程中吸入过多药粉,发起了高热,,脸色通红……
姜珝嫤带他去看大夫,大夫却说……他中了合欢散……
必须要,两人……
夜幕深沉,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世界裹得严严实实、
唯有月光艰难地透过云层洒下几缕清冷的光,落在镇外破旧的医馆前。
医馆内,烛火摇曳,映出姜珝嫤和裴轶渊的身影。
姜珝嫤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罗裙,裙摆处沾染了些许尘土和血迹、
头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贴在她满是担忧的脸颊上。
她的双眸中尽是焦急之色,紧紧盯着床上躺着的裴轶渊。
裴轶渊上身赤裸,露出结实而宽阔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上汗水淋漓、
顺着他紧实的腹肌滑落,浸湿了身下的被褥。
他的脸色通红,犹如天边燃烧的晚霞,眉头紧皱,牙关紧咬,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半夜时分,裴轶渊因在打斗中吸入过多黑衣人的药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起高热。
姜珝嫤心急如焚,连拖带拽地将他带到了镇上唯一的医馆。
然而,大夫一番诊治后,却面露难色,犹豫再三后说道:“姑娘,这位公子他中了合欢散……
这药性猛烈,若不及时化解,恐怕会伤及身体根本……严重者……”
大夫的声音低沉而无奈,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忍。
“严重者,会,会,怎么样?!!”
姜珝嫤满眼心急!
“会,会……暴毙而亡……”大夫……哆哆嗦嗦说完,再看了一眼,裴轶渊满身狠厉的样子、
赶忙给他们丢下止血药,撒腿就跑了。
姜珝嫤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脸颊迅速泛起红晕,蔓延至耳根。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暗自思索着解决之法。
片刻后,她咬了咬下唇,心中有了打算:带他回山洞后,再去附近的青楼给他找一个女子来解这药性。
于是,姜珝嫤费力地扶起裴轶渊,往山洞走去。
一路上,裴轶渊高大的身躯几乎都压在她娇弱的身上,她的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定。
好不容易回到山洞,姜珝嫤将裴轶渊轻轻放在地上铺着的干草上,又给他喂了些水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裴轶渊虽意识混沌,但隐约猜到了她要做什么。
就在姜珝嫤起身的瞬间,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姜珝嫤的手腕,用力一拉、
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姜珝嫤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裴子渊,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她的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羞涩。
裴轶渊气息不稳,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姜珝嫤的脖颈间,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却紧紧盯着姜珝嫤,哑着嗓子说道:
“你要去哪?!嗯?!不许走!”
姜珝嫤心急,气得一口老血,又被他勒得紧!
只得咬牙切齿道;“松开我!你病了,我要去找人给你治病!”
“不许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行,不许走……”他的双臂像铁钳一般,牢牢禁锢着姜珝嫤,仿佛生怕她会消失不见。
姜珝嫤又急又羞,双手用力推着裴轶渊的胸膛:
“裴轶渊,你中了毒,不清醒了,我这是为你好!”
她的脸颊红得似能滴出血来,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眼神却不敢与裴轶渊对视。
裴轶渊却不管不顾,将头埋在姜珝嫤的颈窝,眼神锐利问她道:
“我中什么毒?非要你跑那么远?!”
姜珝嫤:“……”很怀疑他这么问是不是故意的!
“你种了,缺女人的毒,再不解,就要你的命!”
姜珝嫤一边咬牙切齿,回应他!
一边试图挣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爪!
“要我命?!你不行?!”裴轶渊嘴角冷冽。
姜珝嫤白了他一眼,又气又怒:“我怎么,我跟你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裴轶渊打断她……
姜珝嫤脸红,又羞又怒:“你是……是……我……我兄长……我们……怎么……怎么可能……能……”
音细如蚂蚁。
然。还没等她说完……
裴轶渊又靠近了她一点,逼问:“我是你哪门子兄长?!”
“你不是我兄长,你?!”
“不同姓,不同父母,没有半点血缘,你都是我抱回家的,你说,我是你哪门子兄长?”
裴轶渊面庞冷峻,剑眉斜插入鬓,眉下一双深邃狭长的双眸,眼眸黑亮深邃、
犹如寒夜中的幽潭,此刻语气竟带着几分蛊惑。
“裴轶渊!!!”姜珝嫤怒了,还被气得咬牙切齿!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要不说。这家伙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他都知道自己跟他没半点关系,又跟自己以兄妹相处……
往深想,他,要是没把自己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