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熏的脖颈上全是他湿热的气息,以及那发烫的唇,从她的下巴一点点向下亲吻,他就像是在品尝佳肴的野兽,一寸都不愿放过。
她本来身上就很敏感,更何况还是在这等刺激的环境下,使得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感官都尤其敏锐。
他的亲吻和抚摸,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有感觉。
她的身子早就软了,无力地瘫在他的怀中,甚至为了不发出声音,她都是踩在他的脚背上的。
人也半倚着他,她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她就像是没有长脚的藤蔓,只能依附着他才能生存。
最重要的是,父亲还没有走远,找不到她,随时都有可能折返回来。
她必须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才能不发出声音来。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仅仅是一帘之隔,他的宝贝女儿,正与个外男紧紧相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都要虚脱了,像是离开了水的鱼,终于重新回到了水中。
布帘被打开,她双颊潮红地伏在他的怀中,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她的双眼水亮亮的,笼了层薄薄的水雾,唇瓣红肿,嘴角还有些破皮,仿佛熟透了的蜜桃,看上去更加诱人了。
她甚至连吸气都会有点点疼,都怪这个人,对着破的地方还要使劲地舔舐。
偏偏他浑身都硬邦邦的,就算拿拳头锤他两拳,疼的也只有她自己。
裴寂的眼睛黯得吓人,见小姑娘不知死活地还抬眼看他,就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摁。
“别看。”
卫南熏刚想问怎么了,为何不能看。
就听他声音满是情欲地道:“我会忍不住的。”
禽兽!真是禽兽!
好在他还知道分寸,也知道这是在卫南熏的家里,随时会有人回来,不能太过放肆。
便坐在贵妃榻上,不松不紧地圈着她。
虽说两人昨儿还在一块,今早在城门口分开的,也就一天没见,可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已经分离了很久很久。
“真想这就带你回去。”
卫南熏的脸上微微泛着红,她当然明白这个所谓的回去是什么意思。
若是在卫家的事发之前,他何时来提亲都可以,但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她撑着他的胸口,微微坐直身子,分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认真地看着他:“还不行。”
裴寂拧了拧眉,以为她是故意拖延,有些不悦:“为何?”
卫南熏伸手在他的眉头揉了下:“不许皱眉。”
“一来,是我的身份问题,你得先确定,不会有大臣反对。二来,卫家被抄家,我不想她们借着你的身份闹事。三来,哪有人成亲那么随便的。”
最后这个,她是红着脸咬着唇说的。
前世她不得已成了裴聿衍的侧室,出嫁那日,是一顶粉色的小轿子,从侧门进地宫。
没有喜宴没有人为她道喜,就连喜服她都不能穿正红的。
这一直是她心中的刺,她不想再被敷衍了事了。
裴寂轻嗤了声:“就这,也值得你为难?”
“你有心力发愁这些,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我身上。”
卫南熏的脸被他说得一红,轻轻地捏拳在他胸口又捶了下。
“那你帮我个忙。”
裴寂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尾,卫南熏便凑过去,在他耳边很轻地说了句什么。
在印象里,她的性子极为要强,等闲不会开口求帮忙,他还以为能让她说出帮这个字的,定是什么很棘手的事。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