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把牧雪当成祭品，为的，召唤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沉默许久，奚航忽然开口。听秦阳没有应答，他接着说：“传说，阴山要开启，北方的鬼要回来了。我偶然听见祖辈说，南区的山下有一处封印，封印着……”

到主题了，正准备听听南区的山下有什么，奚航却沉默不言。

他扭动钥匙，点火起步。

剧情又回到了之前，秦阳不说话，奚航表情扭曲着开车。

车开过的路口有些熟悉，确认了路标后，这是前往学校的路，之前有走过一次。

不过他说，他们准备把牧雪当祭品，潜台词是有很多祭品，牧雪只是其中一个，他们选中了牧雪当祭品。所以……那位大人物是女性……吗？

……

“我不知道，为什么……牧雪会喜欢上你！”奚航的语气变得莫名其妙，他开始自言自语：“那天，我明明告诉她不能去学校，她却说你在学校等她。”

“那就是一个陷阱，他们都被控制了，他们在说谎……”

“牧雪，如果你相信我就不会回到学校，也不会从天台坠楼……”

……

“等等，你说牧雪是天台坠楼死的？”说到牧雪坠楼，秦阳仿佛想到了什么，之前的那个梦……在校园中，无数双眼睛，无数张嘴。它们把牧雪逼上了天台，在梦中，牧雪就是从天台上落下。

“你看到了？或者说你也在里面！”秦阳接着开口的质问，让奚航停下了自言自语的口气，表情呆滞的转头。

“你说什么……？”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什么，但你没有告诉她，导致她成为了祭品！”秦阳语气带着质问，只要奚航开口说实话，离牧雪死的真相就接近了。

“不！我没有……”奚航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松开，他用两只手捂着头，仿佛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他身有一层透明的蓝色，逐渐变得浓郁。

蓝色的情绪……

如果鬼呈现出蓝色代表了恶，可是恶又代表了什么情绪……

各种情绪在秦阳心中闪过，最终把恶的定义改成了恨，只有心怀怨恨的鬼才能称之为恶鬼。想到这，秦阳语气缓和了不少：“奚航，你现在在开车，如果我们出事了谁去救牧雪？”

“不，不是我……”

前方的道路上没有行人，奚航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他对着秦阳疯狂咆哮：“……你就应该去死，然后和牧雪在一起。呼呼呼……如果不是需要你去救牧雪，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吱……兹……

一声尖锐的汽车刹车声后，车停在了一处围墙边，秦阳抓着副驾驶位为上的把手，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因为惯性，撞到副驾驶位的玻璃车窗上。

“你已经疯了！”秦阳大声的怒吼道，他回头时，奚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水果刀。

“对啊，我已经疯了，所以你记得要救出牧雪……”

噗嗤！

猩红色的血液飞溅，奚航居然把手里的水果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他嘴里不断的念着什么。通过幽瞳，能见到奚航身上蓝色的光越来越清楚，而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透明。

幽瞳只能看见一个透明而模糊的影子，在感觉上，身旁犹如多了一个洪水猛兽，让人畏惧。

变成鬼了！

唦唦唦……

车内的喇叭发出嘈杂的噪音，一股幽冷的感觉袭来，让浑身起皮疙瘩泛起。

秦阳伸手握着车把手，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