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浦江之畔,沪剧之乡的大舞台上,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一场根据晚清真实历史事件改编的沪剧《刺马案》正缓缓拉开序幕,吸引着八方来客,共赴这场艺术与历史的盛宴。
此剧不仅重现了那段波谲云诡的清末官场风云,更以精湛的表演、动人的唱腔,让每一位观众仿佛穿越时空,亲历那段惊心动魄的历史。
剧中,刺客张汉祥一角,由沪剧界新晋翘楚钱凯倾情饰演。
钱凯以其深邃的眼神、矫健的身手,将张汉祥这一复杂多面的人物刻画得淋漓尽致。
张汉祥,一个背负深仇大恨,却又在忠义与私仇间徘徊挣扎的悲情英雄,他的每一次亮相,都伴随着台下观众屏息凝视的紧张气氛。
钱凯通过细腻的情感处理和激昂的唱段,展现了张汉祥内心的矛盾与挣扎,让人不禁为这位刺客的命运扼腕叹息。
而马新贻,这位清末两江总督,则由资深沪剧表演艺术家陈继荣担纲。
陈继荣以其深厚的舞台功底和丰富的表演经验,将马新贻的权谋心计、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心机深沉的性格特征展现得入木三分。
他与张汉祥之间的对手戏,更是火花四溅,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智慧与勇气的较量,让观众在紧张刺激中感受到了人性的复杂多面。
此外,魁玉将军这一角色,则由实力派演员钱殊精彩演绎。
钱殊以其独特的嗓音和沉稳的气质,赋予了魁玉将军一种不怒自威、深不可测的形象。
作为故事中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人物之一,魁玉将军的每一次决策,都直接或间接影响着剧情的走向。
钱殊通过细腻的表演,让观众深刻感受到了这位军事将领在乱世中的无奈与坚持。
随着剧情的深入,张汉祥的刺杀行动、马新贻的应对策略、以及魁玉将军的暗中布局,三者之间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引出了更多关于权力、复仇、忠诚与背叛的深刻探讨。
舞台上,灯光变幻莫测,音乐激昂澎湃,演员们的每一次转身、每一个眼神,都精准地传达着角色的内心世界,引领着观众一步步走向那个令人震撼的结局。
《刺马案》不仅是一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
它让人们在欣赏沪剧艺术魅力的同时,也深刻反思了人性的光辉与阴暗,以及在历史洪流中个体命运的渺小与伟大。
这场演出,无疑成为了浦江沪剧之乡大舞台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张汶祥刺马案指的是清末张汶祥刺杀两江总督马新贻的历史事件。
此案疑雾重重,广为流传,成为晚清的四大奇案之一。马新贻被刺后,立即有“刺马案”戏文上演。
事件介绍:
太平天国失败后,人们传言曾国藩有野心,其实他的部下早就怂恿他谋取帝位。
在与太平军作战时,清廷不得不倚重湘军,但是,如今太平军被“荡平”了,慈禧太后能允许曾国藩在江南坐大吗?
东南卧着一只虎,她睡觉也不安心。
于是她把曾国藩调离江宁,派马新贻任两江总督,迅速裁撤湘军。
江宁是湘军攻下来的,两江一直被湘军视为私地,他们在那里经营了数年,岂能轻易让给马新贻。
马新贻几十年来一直没有自己的军队,孑然一身来到江宁,如入龙潭虎穴。
马新贻被刺,朝廷心中明白,为了不致激起兵变,动摇清王朝的统治,赶紧调曾国藩回莅江宁坐镇。
从此,两江总督宝座长期掌握在湘系手中,其他人不敢问津。
太平天国失败后,湘军的劣根性充分暴露出来,他们比土匪还要凶残,明目张胆地肆疾抢掠。
清末施行裁勇改兵制度以后,几万湘军士卒被裁撤,其中不乏将领。
这些人并不回乡务农,而是到处游荡掳掠。
有些人参加了哥老会,有些人本来就是哥老会成员。
湘军裁撤扩大了黑势力,散兵游勇又与黑势力结合,成为社会的一大公害。
马新贻在惩治散兵游勇时非常严厉,尤其是他任命以剽悍着称的袁保庆为营务处总管,抓到为害百姓、有非法行为的散兵游勇即就地正法。
散兵游勇和黑势力对他恨之入骨。
那个曾给孙衣言透过口风的颜士璋颇有心计,他写了一本《南行日记》,记述了赴宁的全部过程。
据他的曾孙颜牧皋说,日记中写道:“刺马案与湘军有关。”
“刺马案背后有大人物主使。”
张汶祥刺杀马新贻,在警卫森严的督署重地一扑而中。
马新贻被刺后,立即有“刺马案”戏文上演,而且正值乡试,安徽学政殷兆镛出试题,竟然寓其讥讽,乔松年也来凑热闹,写了一首歪诗作证,湘军将领给张汶祥立碑等等。
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刺马案是一件有计划、有组织的政治谋杀事件。从案件的实施,到舆论的有力配合,以及对审案的精心策划和对结案的精明设计,都说明它出自高人之手。
背景资料:
马新贻,字谷山,号燕门,别号铁舫,回族,山东菏泽东北五十里马海村人。
生于1821年(清道光元年),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进士。
先任安徽建平(郎溪)县知县,再任合肥县知县,庐州府知府,升任安徽按察使(俗称臬台),再升安徽布政使(俗称藩台),后升浙江巡抚(俗称抚台),成为一省行政长官。
同治六年(1867年)升任闽浙总督(俗称制台、制军),成为节制浙江、福建两省军政的方面大员。
同治七年(1868年),改任两江总督,节制安徽、江苏、江西三省军政事务,并兼办理通商事务大臣(虚衔),官居一品。
同治九年七月廿六日(1870年8月22日)在督府侧门被张汶祥以利刃刺入右肋,次日殒命。
湘军,是清朝着名的地方军阀武装,清咸丰三年(1853年),曾国藩以吏部侍郎的头衔回湘办团练,用“营官自招”方式组建一万七千人的地方武装,能征惯战。
与太平天国军队恶战多年,转战数省,扩充至十余万人,于同治三年(1864年)在曾国藩之弟曾国荃率领下攻破太平天国的天京(今南京),为清廷立下汗马功劳。
成为清末一支举足轻重的军事政治力量。
曾国藩以军功连升高官,后任直隶总督、两江总督,节制浙、赣、苏、皖四省军务,官居一品,并封侯爵。
曾国藩久在江南,苏、皖、赣各省大小官员均为曾的部下、门生、故旧,湘军驻防三省各地,而这三省的赋税收入占了清廷年收入的三分之一。
这样一股庞大的地方势力,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清皇室已对此颇为忌惮。
太平天国在南方纵横十余年,积累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大部分囤积在天京。
湘军攻破天京,这些金银财宝被湘军抢掠一空,自曾国荃以下,人人发了大财,回乡买田宅,置产业,国人侧目。
清政府令时任两江总督的曾国藩查报太平天国留下的金银财宝,曾国藩上奏说,破天京时,天王府一场大火烧得片瓦无存,没有留下什么财宝。
对此清廷心存疑虑,很想查清,又不敢得罪湘军集团,处于两难境地。
疑案迷雾:
同治六年(1867年)12月8日,内阁奉上谕:“闽浙总督箸马新贻补授,等因。钦此。”
马新贻由浙江巡抚升任闽浙总督,按惯例,马新贻上奏要求进京陛见请训。
同治七年(1868年)5月28日,马新贻进京觐见,并乞赏假二十日回乡祭祖。
7月19日,马新贻回到家乡菏泽马海。
八月初九日假满,遵制启程赴任,十三日到济宁,邸报载:同治七年七月廿一日,内阁奉上谕:
“两江总督箸马新贻调补,毋庸来京请训。钦此。”
同时又接兵部火票递送军机大臣字寄称:
同治七年八月初五日,内阁奉上谕:
“新授两江总督马新贻,箸充办理通商事务大臣。钦此。”
马新贻九月到江宁任两江总督。
马新贻是文官出身,不懂军务,但以做事精明干练着称。
清廷把曾国藩从两江总督任上调开,去任直隶总督,远离他的老窝,换马新贻任两江总督。
去一方之霸,安排一个忠介文官,这恐怕是老谋深算的慈禧太后的一手高招。
慈禧太后用马新贻为两江总督,令其查证曾氏兄弟及湘军集团之劣迹、追查太平天国金银财宝下落。
其一,马新贻实授闽浙总督,在进京陛见请训时,曾先后十余次被召见,最后一次是慈禧太后在养心殿住处召见。
召见后马新贻退出来,时值六月,马新贻大汗淋漓,朝服都被浸湿,满面惊恐。
据马新贻的后人说,慈禧太后授以密旨,要其密查太平天国金银财宝下落。
马新贻深知此事极为重大,极为凶险,故此失态。
按说方面大员第一次进京觐见,理应到处拜见高官、京官,疲于应酬。
可是马新贻在最后一次召见后匆匆离京,回乡祭祖去了,这是有违常理的,除有重大事务,不会这样行事。
? 刺马案的唱词?通常出现在相关的戏剧或评书中,用以描述这一历史事件。以下是一些典型的沪剧唱词内容:
? 钱殊饰演魁玉将军唱赋子板, 唱词: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六日,
江宁将军魁玉立刻对凶手。
进行了突审,
以期好将案件详情上报朝廷。
案犯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无论魁玉如何严刑拷打,
始终保持沉默。
魁玉忙碌了一天一夜,
终得到一个最基本的信息。
案犯乃河南人,
名叫张汶详。
行刺动机和幕后主使等关键,
张汶详却始终保持缄默。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六日,
上午 南京城的街头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