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头望向云鳞,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疑惑:“你们外出这段时间,可曾遭遇过什么异常之人或事?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异样,都不要遗漏。”云鳞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努力回忆的神情,片刻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奇怪的东西真的并未碰到,一切都看似平常,我也不知为何姐姐会中此毒。”
就在此时,云璃的痛苦叫声陡然拔高,划破了密室中的寂静,那声音犹如夜枭啼鸣,尖锐而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她整个人如同失去理智的狂魔,双掌挥舞间,灵力如黑色的火焰般喷薄而出,攻向密室中的一切。云逸尘与云破天不敢有丝毫迟疑,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周身灵力瞬间爆发,如两条奔腾的巨龙,向着云璃汹涌而去。在激烈的灵力碰撞中,密室中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光芒闪烁,符文乱舞。云璃虽被逐渐压制,但她的双眼通红,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嘶吼,那模样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许久之后,云璃终是不堪忍受那无尽的痛苦,娇躯一软,昏迷倒地。密室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云璃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云逸尘望着昏迷的女儿,双手紧握,关节泛白,眼中满是愤怒与自责:“究竟是谁,如此狠毒,竟对璃儿下此毒手?”云破天则眉头紧皱,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开口:“此事定有蹊跷,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找到解药,否则璃儿性命堪忧。”
云璃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云破天、云逸尘与云鳞心急如焚,赶忙围聚上前。云破天颤抖着双手,轻轻搭在云璃的脉搏之上,灵觉如丝线般细细探入她的经脉。随着探查的深入,云破天的脸色愈发阴沉,最终,他缓缓收回手,无力地摇了摇头,沉痛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尘儿,璃儿此番遭难,情况危重到了极点。这混天散的毒性太过霸道,它已将璃儿的经脉破坏得千疮百孔,或许,她此生都再与修炼无缘。而能否从这昏迷中苏醒,也只能听天由命,为父实在难以断言。此毒本是远古禁术,专为克制天门境强者而创,对天门境以下的修士,它如同隐匿于黑暗中的恶魔,平日里蛰伏不出,可一旦有人在一月内尝试突破天门境,它便会如恶兽出笼,引发走火入魔、经脉尽断的惨祸,严重者,更是会被它无情地夺走性命。”
云逸尘听闻,身形猛地一晃,如遭雷击,他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绝望:“父亲,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混天散的解药真的就渺无踪迹?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璃儿受苦,却无能为力?”云破天仰天长叹,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悲凉:“此毒术失传岁月太过久远,早已被岁月的尘埃所掩埋,其解药更是如同沧海遗珠,难以寻觅。想要在这茫茫世间找到解救璃儿的方法,真可谓是难如登天。”
云鳞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发出咔咔的声响,怒吼声响彻密室:“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恶徒,竟敢对我云家之人痛下毒手?竟敢将这等毒手伸向无辜的姐姐!若有朝一日让我查知真相,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云破天看着盛怒的云鳞,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他轻声安抚道:“鳞儿,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此刻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当务之急,是先将璃儿妥善安置。”
云逸尘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嘶力竭地喝道:“来人!传我命令,即刻调集家族所有力量,给我彻查这段时间小姐去过的每一个角落,任何稍有可疑的人物或物件,都不许放过,统统给我带回云家。若有人胆敢违抗,格杀勿论!哪怕是那高高在上、只手遮天的天王老子,只要他敢伤害我璃儿,我云逸尘定要与他不死不休,将他挫骨扬灰!”
就在此时,雷汐瑶如一阵疾风般匆匆赶来。她一眼望见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的云璃,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紧接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云璃,那哭声凄惨而悲切,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与愤怒全部宣泄:“我的璃儿啊,你向来心地善良,从不与人结怨,究竟是谁如此狠心,对你下此毒手?”
云鳞走到云逸尘面前,单膝跪地,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与决绝:“父亲,此次调查,儿臣恳请能亲力亲为。我定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幕后黑手揪出,让他接受云家的审判,将他绳之以法,带回云家,给姐姐一个交代。”云破天眉头紧皱,他扶起云鳞,语重心长地劝道:“鳞儿,知道你对姐姐情深意重,可此刻你切不可意气用事。当下重中之重,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姐姐苏醒过来,否则,一切都将失去意义。”云逸尘看着云鳞,眼中满是欣慰与疼惜,他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肩膀:“鳞儿,先随为父将你姐姐带到房间,让她能安静地休息,其他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众人这才惊觉,平日里坚毅如铁、从不轻易落泪的云鳞,此刻已是泪流满面。那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仿佛每一滴都承载着他心中无尽的愤怒、悲痛与自责。密室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伤与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