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家里不该有人啊,为什么会反锁?”
“是……谁?”
就在李抗战疑惑不解之时,房内传出了一阵微弱而颤抖、还带有些哭泣声的声音。
听到声音中的哭泣与熟悉的语调,李抗战立即叫道:“小妹,是我,你的哥哥!”
“吱呀”一声,久未修理的老木门缓缓拉开,露出了门缝。
“哥哥……”
怨怒
“真是李家做的孽。”
“每个月抗战从城里往家寄钱,李抗美在家受尽了欺侮。他可是个软和的人吗?看这次他们要怎么解决。”
“老头子,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看看,不能让抗战一时激动做了不该做的事。”
“老头子,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去。抗战的脾气可比驴还要固执,你不知道吗?”
“他正在气头上,万一被你触恼了,后果不堪设想。”
“唉,李家真是作孽,真不知会走到哪一步。”
旁人又说:“谁跑得快,快去找书记和队长,要不等下可能要为李抗战机收尸了。”
“二娃子,给我回来…”
“娘,别管了,我去说服抗战哥。”
被称为二娃子的年轻人挣扎开母亲的手,“抗战哥… 抗战哥… 你稍等一下。”
二娃子看着李抗战,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临走时托付我要照看好抗美。你瞧她这样,你看看。”
二娃子低下头,“抗战哥,我没有履行你的嘱咐。”
“不是推卸责任,是你婶娘太强硬了。我要帮助抗美,她却说,抗美是李家的人,我无权干涉。”
李抗战明白二娃子的难处,“回去吧,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抗战哥,这事不值得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二娃子劝道,“同那些不仁不义之辈拼个鱼死网破,太不值得了。”
“二娃子!”李抗战认真的看向他,“今天如果得不到公平,我宁愿同归于尽。”
“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将抗美视为你的亲人,帮哥哥将她抚养长大。我会给你留下两百块和一辆新自行车。”
“如果你还能记着我们小时候的情谊,别拦我了。”
二娃子意识到,李抗战心意已决,只能叹口气,把李抗美抱在怀里,“我们一起吧,陪你去。”
李抗美的眼中满是理解和信任,闭上了眼睛。李抗战踏入自家祖屋的庭院,村民们在远方静静观望着这一切。
二娃子的父母赶到,看见李抗战手持柴刀一砍,栅栏瞬间被劈断。
“李抗战,你这臭小子,到自己家门口撒野了吗….”
李福祥的骂声在空气中响起,李抗战已经满腔愤怒。特别是小叔的狂傲,让他双眼通红。
“小叔,今天我们来 ** 实弹地较量一番。”李抗战一脚把健壮的农村汉子踹飞了好几米,随即扬起砍柴刀,对准了他的脖子,欲取其首级。
“不要…” 二娃子遮住李抗美的双眼,生怕她见到这场血腥场面。周围的观众,都被这场景震惊,几乎忘记了呼吸。
李福祥吓得脸色苍白,不敢相信侄子居然敢对自己下手。他的腿间,流出的不是别的,正是恐惧带来的尿液,湿润了一大片。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抗美的祖母出现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力量,冲向李抗战。这一冲打乱了他的步伐,刀偏了方向。虽然李福祥侥幸逃过一命,但这 ** 的威力依然在地上留下了半寸的刻痕。
李福祥回过神,拔腿就跑,李抗战紧随其后,追逐之中上演着生死较量。
大婶高呼,“大家一起救救李抗战吧!他已经疯了!…”
但她的叫声无人响应。李家平日在村里就不得人缘,恶名昭彰,此刻哪有人愿意冒险去保护这样一个害群之马。
老屋内,李抗战的祖父母终于忍不住,互相指责起来。
“老大哥,难道你能袖手旁观自己的兄弟被这个小畜生生撕成碎片吗?”
“妈,抗战已经疯了,您要我在这种时候出去,不等于找死吗?”
“如果你不出去,他能就此罢休吗?”
“他从城内寄回来的钱,难道您没有享用过?你再考虑下,要是任由他闹大,我们的处境同样危如累卵。”
最终,老大的李吉祥咬牙,拿着一根木杆走出房门。“李抗战,给我停手!”他挥杆向李抗战砸去。
李抗战轻蔑地说:“像你这样的人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没错,你没有伤害到我,但你认不认识抗美这个孙女呢?”
“你难道忍心看着她在别人的折磨下痛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