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远被骂的上头,毫无还嘴之力,他神经质似的左顾右盼了起来,忽然走向纤纤,俯下身子,把手按在了她的天灵盖上,满脸狞笑的回顾陈泽:“小贼,继续骂!”
陈泽一怔,没有再骂下去。
“再说一遍,谁是畜生?”徐长远问道。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陈泽深知徐长远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自己岂能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再让纤纤受苦受罪?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赢了。我是畜生。”
“啊?你说什么?”徐长远把手放在耳朵上,做出了一个夸张的姿势:“大声点,本座没有听清楚。”
陈泽气的胸口剧痛,却也只能忍着,纵声叫道:“我是畜生!”
“谁腌臜龌龊?”
“我腌臜龌龊!”
“天雷会劈死谁?”
“劈死我!”
“哈哈哈哈~~~”
徐长远志得意满,放声大笑。
温菲菲以及一众宅神无不替陈泽憋屈,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速报司公和纠察司公对视了一眼,均感陈泽那句讥讽徐长远的话说的是一点也没有错:“小人得志便猖狂!”
就连许多阴差也觉得徐长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士可杀而不可辱,既然已经抓住陈泽了,直接杀掉就算了,何必这样子当众羞辱人家呢?还非要跟人家比嘴皮子,结果又骂不过人家,到最后不得不用一个幼女的性命去威胁人家……简直逼格全无!
这种事情要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会被浑县的老百姓怎么戳着脊梁骨骂呢。
徐长远羞辱陈泽够了,这才意犹未尽的直起了身子:“陈泽,本座现在问你一些事情,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
陈泽苦笑一声:“你问吧。”
徐长远伸手指向“镇城神圭”,幽幽说道:“那下面压着的是谁,你可知道?”
陈泽装傻道:“不知。”
徐长远冷笑道:“是你的好朋友好搭档,我庙吃里扒外的叛徒——阴阳司公!”
陈泽皱眉道:“我没听懂你的话。”
徐长远“哼”了一声:“别装傻了,阴阳司公是不是和你在暗中勾结?”
陈泽心下一凛,立刻就明白了徐长远想干什么。
这是要整治阴阳司公啊!
速报司公、纠察司公闻言也都紧张了起来。
被“镇城神圭”压着的阴阳司公也能听到所有动静,一时间,既觉不安又感愤怒。
只听陈泽回道:“没有。”
徐长远呵斥道:“你不老实!”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阴阳司公给拉下马,安个罪名,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毕竟今天已经彻底撕破脸了,不除掉他,后患无穷!一旦他去府城隍那里告自己的刁状,给自己穿各种小鞋,自己挨一顿骂事小,削去神格罢黜神职事大啊!
只要陈泽肯当众承认和阴阳司公有所勾结,那阴阳司公就是串谋外道、吃里扒外的坏东西,逃不掉戕害同僚,弑神杀人的大罪,即便弄死也是死有余辜!
就算府城隍知道了,也没什么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