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砚却暗暗的想:“大哥真有童心,这时候还有空玩树枝。我也想玩……”
只听陈泽轻声问道:“鹤羽是什么道境?”
“不,不知道。”孙国颤声回答。
他已经没有耳朵可以给陈泽切了。
但也确实是不知道。
陈泽又叹了口气:“不开心,让我想想,这次切哪里。”
他把树枝在孙国的裆部来回比划起来。
孙国面如死灰,快吓尿了。
“高人,别,别切我,是不是我师父得罪你了?”孙国牙齿打颤,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是,那与我无关啊,我其实跟鹤羽也不熟,而且我也不喜欢鹤羽。你,还有你这位兄弟,有什么诉求,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们!真的,整个汴州府我说了算!”
陈泽忽然扬手,“噗”的一声,那根树枝直接插进了孙国的胸脯。
孙国两眼一翻,疼的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他刚才拿牙签插那无辜女子,如今被陈泽反插,而且细的变粗的,快乐何止翻倍。
所谓天道好轮回,报应饶过谁,这不就来了?
李星砚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心道:“我还是太单纯了,大哥是真会玩啊。”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留着你还有什么用?”陈泽幽幽说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别再弄我了,求求你了。”孙国突然放声暴哭起来。
一个经常欺负弱小的家伙,在受到别人欺负的时候,居然表现的如此怂包软蛋,陈泽也是没想到。
孙国边哭边说:“我只知道鹤羽的道行比我厉害的多,可究竟有多高,她也没告诉我。她经常出去云游四方,说走就走了,说回来就又回来了,行踪捉摸不定,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啊。”
“鹤羽有什么弱点吗?”
“不,不知道。”
“她为什么收你为徒?”
“没,没问过,很小的时候,她就来家里了,可能是我爹请来的,给她好多的钱吧。”
“那云家呢?”
陈泽的声音陡然变冷,就连李星砚都莫名感知到一股杀意弥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云家?”孙国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陈泽会突然问到云家。
陈泽恶狠狠说道:“云家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你把他们害的家破人亡?!”
孙国下意识的就想问陈泽和云家是什么关系,话到嘴边忽然想到陈泽的规矩,连忙又咽了回去,说道:“这事儿不赖我啊,我本来也没想对付云家,是那天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一打听,才知道是云家大小姐云畅,我动心了,想娶她做个小妾,特意派了媒婆去他家提亲,结果云家居然不答应!他们无非是仗着有些臭钱,脾气大得很!我可是知府的儿子,娶她是给她面子!要是换做别家,我早派人去抢了,但我是真心稀罕那妮子,就央求我爹亲自出面,去他爹做说客了。没想到云家连我爹的面子都不给!我恼火了,这才带人去云家抢人,结果有个叫云福的下人居然带着家奴反抗,这还得了?我一怒之下,就出手重了些,杀了几个——”
话音未落,一道鞭影闪过,孙国的右手齐腕而断,跌落尘埃。
鲜血狂喷!
孙国两眼翻白,喉头滚动,嘴巴张了张,却痛的连叫都没能叫出声来,人像是要直接晕死过去!
陈泽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把他又打的清醒了些。
孙国面无人色,惨声说道:“我,我没有扯谎,这件事情真不赖我,就是云家先惹我的……”
李星砚在旁边摇了摇头,心中各种滋味,这孙国还以为陈大哥是不相信他的话才断了他的手,他居然压根就没有意识到,是他的所作所为激起了天怒人怨!
恶人的脑回路,真是迥异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