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唯有不动声色,隐忍不发,趁着鹤羽骄傲张狂的时候,寻觅新的战机。
“当当!”
忽听几声金属相击的声音,似乎是刀剑之类的兵器发出。
陈泽立刻凝神防备,却听鹤羽说道:“小贼,识相的,就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不然,老娘用这鸳鸯刀,慢慢把你给碎割了!”
听声辨位,陈泽手起一道掌心雷,闪电般朝着鹤羽的位置发去!
“轰~~~”
一声爆音,地砖崩碎,尘飞土扬!
鹤羽虽然及时躲了开来,却也不免狼狈异常,骂道:“小贼,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她话音未落,陈泽猛然张开嘴,“呼”的又是一口三昧真火喷去。
鹤羽吃了一惊,慌忙再次闪避开来。
“小贼,倒是没有看出来,你的耳朵比狗还灵啊!”
鹤羽不敢站着不动了,一边说,一边闪烁身形,以免被陈泽用听力捕捉到。
但见陈泽把手一扬,“唰唰”声响,十多张花红柳绿的符纸如雪片般飞了出去!
鹤羽纵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闪转腾挪,那些符纸一张张都贴在了她经过的地方,或爆或燃,或熔或消。
金殿的地面,眨眼间就变得坑坑洼洼,一地焦黑。
鹤羽心中又惊又怒,却又不得不佩服陈泽,这贼小子,耳朵真是邪了大门了!
忽然间,她想到一计,蓦地把手中鸳鸯刀抛出了一把,“唰”的插在田凌波的面前,惊得田凌波失声尖叫。
陈泽果然朝着田凌波所在的方位奔去,而鹤羽面露奸笑,悄无声息的掠向陈泽背后。
田凌波惊魂甫定,才明白鹤羽是声东击西,待要出言提醒,哪里还来得及?
眼见鹤羽的手就要拍向陈泽的泥丸宫,一旦封住,彻底丧失战斗力!岂料陈泽在半空中猛然转身,一个回首掏,精准无误的抓在了鹤羽的胸口上!
“呃~~”
鹤羽顿时感觉浑身像过了电一样酥麻难当,霎时间内气尽泄,四肢瘫软无力,只想歪倒。
她是久旷的怨妇,已经长时间没有享用过这等待遇,骤然间受到刺激,内心深处的饥渴瞬间涌了上来,哪里能抵抗得住?
陈泽也意识到抓的位置不太光彩,但他也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掌心雷便瞬发了出去!
这一击,他用上了全力!
“轰~~”
鹤羽倒飞而去,撞在了一根大柱子上,“哇”的一口黑血,喷出去老远。
两人之间的道行虽然有所差距,但方才那一道雷,近在咫尺,抵胸而发,陈泽又是全力以赴,鹤羽则泄了内气,未能防御,此消彼长,自然不免遭受重创!
倒在地上的鹤羽捂着胸口,那里剧痛难忍,一半肉都被陈泽的掌心雷给轰焦了!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稳稳落地的陈泽,嘶声说道:“小贼,你,你背后长了眼睛么?”
自己刚才声东击西,明明已经引诱得陈泽上了钩,而且她出手偷袭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田凌波都没来得及提醒,陈泽怎么可能捕捉到自己的动作?又凭什么反击的那么及时,那么精准?又那么羞耻?
陈泽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诡谲笑容,他闭着眼睛在麻衣上擦了擦手掌,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乞婆,你以为我只靠眼睛看和耳朵听么?我还有鼻子!你的骚气,哪怕是隔着八百丈远,我也闻得到!想声东击西骗我上当,那是你打错了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