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毛愣愣地接过烟和打火机，点上后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侯老师，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没威胁郑怡敏。”

侯安国拍了拍黄小毛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蛊惑，“小毛啊，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但也要找对方向。跟着我，保证你吃香喝辣，比你在外面瞎混强多了。”

黄小毛犹豫了一下，他瞥了一眼侯安国，眼神闪烁不定。

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侯老师，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还是习惯自由自在。”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我先走了。”说完，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侯安国望着黄小毛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黄小毛走到一条昏暗的小巷，一股腐烂的垃圾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捂住鼻子。

这时，一个身影从巷子深处走了出来，正是郑怡敏。

“小毛哥，”郑怡敏怯生生地叫了一声，“我不想读书了，想出去挣钱。”

黄小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挣钱？你一个小姑娘能挣什么钱？赶紧回去读书！”

郑怡敏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我不想读书，读书没用……”

“没用？读书怎么没用了？你……”黄小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郑怡敏打断。

“小毛哥，我……我没地方去了，我想……”郑怡敏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黄小毛愣住了，他看着郑怡敏，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你想干什么？”

郑怡敏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小毛哥，我……我没地方去了，我想……能不能在你那儿住几天？”

黄小毛愣住了，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虽然平日里也觉得她有些姿色，但此时此刻，她眼中的无助和委屈让黄小毛的心底泛起一丝柔软。

可他转念又想到自己那连落脚都困难的出租屋，顿时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行！我那儿就一张床，你一个女孩子住不方便。”

郑怡敏见黄小毛拒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像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

黄小毛最见不得女人哭，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有些不耐烦，“哎呀，别哭了！真是麻烦！随便你吧！”

说完，黄小毛径直朝巷子深处走去，郑怡敏见状赶紧擦干眼泪跟了上去。

破旧的出租屋内，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的一盏昏黄灯泡。

黄小毛无力地瘫坐在客厅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旧沙发上，烟一根接着一根，缭绕的烟雾似乎也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