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娟则紧紧拉着阿昌,径直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外面,把头伸到阿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就走进了小巷子里面。
也不知道两个人在那小巷子里发生了些什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此时的阿娟,脸色透着些许潮红,头发略显散乱,衣衫也不似之前那般整齐,不过,她的脸色倒是明显好了许多,面对阿昌的时候,眉眼间少了几分紧张与害怕,多了几分媚态。
阿昌呢,那只手也再次自然而然地搂在了她的腰上,两人看上去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看似亲昵的状态。
回到家后,阿凤被安排住在了隔壁的杂物室里。
她正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呢,突然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阿凤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放下手中的物件,匆匆下楼去查看情况。
等她来到楼下,就瞧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浅红色皮夹克的寸头男子,那男子正和阿娟纠缠不清。
阿娟此刻别提多着急了,一边提心吊胆地担心被自己的老公看见这一幕,另一边这小混混又像块牛皮糖似的赖着不走,死活不肯罢休。
要知道刚才在小巷子里,她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各种办法都用上了,又是软言相劝,又是亲昵讨好,这才好不容易把阿昌给哄好了。
这要是再来这么一遭,今晚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一想到阿昌的时间和强度,阿娟的心里就满是慌乱与无奈。
可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阿娟心急如焚的时候,阿昌那晃晃悠悠的身影,已然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阿昌缓缓走到近处,还未开口说话,阿娟就像只受惊的小鸟一般,急忙快步来到他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老公,基哥他想要买点烧腊,可是,咱们不是已经歇业了嘛……”
那基哥扯着嗓子叫嚷道:“阿昌,我可不管你是停业还是歇业,反正今天,我是非要吃到你们家的烧腊不可,要不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一边说着,他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阿娟那婀娜姣好的身段,肆意地打量着,也不知道是想吃烧腊还是想吃阿娟。
随后又把目光移向刚下来不久的阿凤,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嘿嘿笑容,调侃道:“阿昌啊,一下子有两个女人在身边,你这小身板能不能吃得消啊?要不然,基哥我来帮帮你?”
阿凤被他这露骨的话语吓得不轻,连忙像个受惊的小鹿一般躲到了阿昌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阿娟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老公此刻肯定是生气了,当下之急,只能先想法子把基哥劝走。
于是,阿娟陪着笑脸,好言好语地劝说了几句,可谁知道,这基哥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越劝越来劲,越发地胡搅蛮缠起来。
阿娟眼睁睁地看着阿昌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云密布。
她的心里也愈发地不安起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快要凝固的时候,阿昌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僵局,说道:“这样吧,基哥,你家在哪里?你把地址写下来,我做好了烧腊就让我老婆给你送去,你看这样行不行?”
基哥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他大踏步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阿昌的肩膀,大声说道:“阿昌,还是你够大度,基哥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晚上可一定要让你老婆给我送去啊,要是敢食言,我明天可就要发飙了。”
说完,基哥留下了地址,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与一个要进来的男子撞了个满怀,不过此时他心情正好,也没心思去计较这档子小事,只是随意地嘟囔了几句,便扬长而去。
阿昌微微眯起眼睛,定睛一看,不禁心中疑惑:“嗯??秋生??哦,想起来了。”
在他的记忆里,这家伙在这个剧情里面演一个叫阿生的捕快,而且似乎还和那个精神病表妹有着稍微复杂的纠葛,最后的结局甚是惨烈,被黑化之后得阿凤给活活钉在了门板上面。
此刻的秋生,戴着一副小小的墨镜,鼻子下方留着独特的马蹄铁形状的胡子,那胖胖的脸蛋再配上这样的造型,实在是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滑稽感。
只见他迈着大步走进来,嘴里问道:“阿昌,怎么回事?干嘛好端端地要歇业啊?你这生意不是一直都挺不错的嘛。”
阿昌轻轻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生意确实是挺好的,不过,我最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
前两天刚去看了医生,医生郑重地建议我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打算歇一阵子了。反正这些年下来,钱也赚得不少了,也该歇歇了。”
阿生一听,立刻夸张地叫了起来:“我靠,你可算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了。以前我问你生意怎么样,你每次都跟我打马虎眼,一个劲儿地说不怎么样,赚不到太多钱。你看看,这一下子就露馅了吧?”
阿昌只是微微一笑,客气地说道:“生哥,你这大驾光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指教我啊?”
阿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阿昌背后的阿凤,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人啊?”
阿昌于是将阿凤从身后轻轻拉了出来,介绍道:“这是阿凤,今天才刚到香江。她是阿娟的表妹,过来串串门,顺便认识一下大家。”
阿生见到小白花一般的阿凤,脸上立刻挂着笑容,主动走上前,友好地伸出手来,想要和阿凤握手。
然而阿凤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迅速躲回到阿昌的身后。
不过她又似乎有些好奇,悄悄地露出小脑袋看了阿生一眼,随后又像只受惊的乌龟一样,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不知道是因为阿生是陌生人还是警察的身份引起了她的另一半人格的警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