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一趟,家里有点事儿......”老妈从电话的另一端焦急地催促着。
正在聚餐的我,与毛润辰打了个招呼,便打车回了家......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
“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你没事就别出去了,”老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我下个月就要回俄罗斯了,再说我朋友都没有回韩国,特意来沈阳找我玩儿,我不能扔人家不管吧,”听了老妈的话,我直接怒怼回去。
“不是,是你小姨......”老妈的话还未说完,屋里那孩子的哭声又传了出来,我翻了个白眼,坐到沙发上,玩起手机,“她又怎么了?又准备做什么?”
“她又......”
“又怎么了?又怀孕了?还是又被抓进去了?”说到一半,我抬头看向老妈,她的表情暗淡,眉宇间紧张的已经完全暴露了她的内心,“真的假的?不会吧?”
老妈无奈地点了点头,看向我的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已经两个多月了,过些日子可能就要判了,最近家里要债的越来越多,所以你别总出去,我怕你出事......”
“你们是疯了吗?多少次了,还要容忍她吗?你还要给她继续还债吗?为什么?”
“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没有办法,还有就是......”老妈说到一半,哽咽了,“我希望你理解,我和你爸离婚了......”
“你说什么?老妈,小姨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不说,但这件事别跟我开玩笑啊,”我直接站起来,拉住老妈的手,“你别闹啊,家里别人怎么样,我都可以不管,但你和我爸不能啊,千万不能啊......”离婚,这两个字一出,我整个精神世界都崩塌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家里最近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我爸妈要分开,这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你听的没错,我和你爸已经办完手续了......”
“什么时候?我上次回来不还好好的吗?”我努力回想着我假期回来时候,家里的一切变化。
“其实你上次走了之后,我们就办了手续......”
“什么?因为什么?就因为你要养那个孩子吗?是吗?”听到我的话,老妈低下了头,没有回答我,这也就默认了我的话,“真的是因为他?你就这么缼儿子吗?就这么嫌弃我是个女孩?还非得和我爸离婚?就为了他?那个私生子?就必须牺牲我的家?”
“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说......”老妈死死拉住已经暴怒的我,“你爸现在正在上升期,事业上不能有污点,更何况他是军人出身。而你小姨的事,我也不能不管,你姥姥会难过的。而且你小姨的事情已经波及到了你爷爷家,我这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我们就不能远离他们吗?小姨犯的错,她自己去弥补,至于那个孩子,人家有父亲,有奶奶,你们凭什么不让他回到他的家?他的母亲给不了母爱,难道你就可以?你放弃我和老爸,也要去给他当妈?到底是你生的,还是小姨生的,我真的怀疑了......”我的愤怒已经完全盖过了我的理智,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比电视剧更烂的剧本会降临到我的家。
“你姥姥舍不得,你小姨又......你说我能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你连我和老爸都可以抛弃,去成全别人,还用问我吗?你去做好事,你去替别人承担,为什么要断送我的家,我的一切......难道只有他们是你的亲人,我和老爸都不是吗?”
“怎么说你小姨的儿子,也是我们的亲人啊......”
“我明白了,你们说白了就是想要个儿子,因为姥姥失去了两个儿子,她的孙子也几乎断绝了联系,所以你们想要个香火是吗?不用说了,这个孩子一定和你们一个姓,我说对了吧,”老妈再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完全明白了这里面的一切,“我恨你,恨你们......”我哭着跑出了家,再也不想回头了,一切的一切都证实了,这个家再也不属于我。
夜,酒吧,灯红酒绿,舞姿摇曳......
“小哥,再给我来一杯,”我将一沓现金拍到吧台上,微醺泛红的脸看着眼前晃动的一切。
“小姐姐,你电话响了。”
“啥?你说啥?”
“我说你电话响了,”小哥指了指我的手机,屏幕的彩灯不停地闪动,催促着我尽快接听。
“谁啊,干什么?吵什么?”我翻开了手机,语无伦次地喊着,“什么?大点声你,谁啊你是,”喊了半天听不到对面人的声音,我随手就将手机扔到了吧台下面,继续喝,“小哥,你妈还要你吗?我妈不要我了,也不要我爸了,”我趴在吧台上大哭起来,哭着哭着我笑了,笑着笑着我又开始哭,就这样疯疯癫癫地发泄着,怒骂着。
“走,回家......”一个男人突然死死地拽住我的胳膊。
“你谁啊,来管我,我妈我爸都不要我了,你凭什么管我......”我甩开男人的手,又坐回刚才的位置。可就在这时,男人一个转身,将我背到了他的背上,拿起我的包,走出了酒吧。
夜风很凉,丝毫没有吹走我心中的悲伤,这个人的背好宽,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我的心贴在他的背后,暖暖的......
“毛润辰,是你吗?”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