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白齐时突然喃喃自语道:“会不会是陈国?”
听到这个猜测,陆淮砚心头一动。他仔细回想着关于白宴池和陈国之间的种种关联,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白齐时,“王爷,我大哥的性子我原先或许并不十分了解,但经过此事,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的军队极有可能就隐藏在陈国。”
如此便可以解释了,为何给陈国“封口费”,以及,花溪国的境内多地皆无法驻扎大军,而陈国疆域辽阔,有许多“无人区”,可以掩埋行踪。
“他找死!”陆淮砚牙关咬紧,双手握拳。
白宴池这个人可真是野心勃勃到了极点,居然妄图直接把强大的陆国从这场角逐之中一脚踢出去。他似乎完全不在乎一旦这件事被陆国察觉到会引发怎样可怕的后果,毕竟他所在的花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附属国而已。
此时的白齐时内心充满了纠结和担忧,他咬了咬牙说道:“我……王爷,请您听我说,如果这件事情仅仅只是我大哥一个人的主意,那么不管最终要怎么处置他,我都绝对不会加以阻拦。但倘若我的父皇并没有参与进来,那就让大哥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责任,可以吗?”
白齐时心里很清楚,大哥自己非要这样不知死活地行事,他确实也无力管束,但如果能够确保父皇与此事毫无关联,那至少还能保住父皇不受牵连,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面对白齐时这番恳切的请求,陆淮砚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白齐时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是,是我冒犯了王爷,不该如此妄言。一切全凭王爷定夺,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吧。”白齐时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肩膀。
因为他深知,如果大哥所干的那些事情确凿无疑,那么陆国必然会雷霆大怒,而他们总得找一个地方来宣泄这份怒火。
就在白齐时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忽然间,陆淮砚那淡淡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我答应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让白齐时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这可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承诺啊!
回过神来之后,白齐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望着陆淮砚渐行渐远的背影,白齐时的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之情。
大哥,怪不得弟弟了。
“来人!”随着这声呼喊,只见武东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殿下,请吩咐。”
白齐时一脸严肃,眼神冷漠如冰,他挺直了身子,双手背于身后,缓缓开口说道:“传本王令,从今日起,所有人都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给我死死地盯紧大皇子,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许放过,若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在这个世界上,不同的皇帝有着各自迥异的治国理念和追求。有些皇帝对战争充满热情,他们渴望通过征服他国、扩张领土来彰显自己的雄才大略;而另一些皇帝,则将目光更多地投向国内民生,期望能让百姓过上富足安康的生活。然而,对于那些好战成性的国家来说,战争无疑是一条获取巨大利益的捷径。它们乐于看到其他国家内部纷争不断,这样一来,便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此时的白齐时心中忧虑重重,他深知当前局势紧张复杂。于是决定亲自进宫一趟,与朝中大臣商议应对之策。他转头吩咐下人道:“快去把我的马车牵过来。”不一会儿,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府门口。白齐时登上马车,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陆淮砚正忙碌于调查相关事宜,但即便如此,他的心头始终牵挂着许云初。为了让许云初放心,他特意派遣亲信送去口信,叮嘱她不要惊慌失措,只需安下心来好好经营自家店铺即可。许云初接到口信后,原本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而另一边的白齐时,尽管得到了陆淮砚的郑重承诺,但内心深处依旧担忧大哥的事情会牵连到整个国家,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机……
而白宴池,尚不知自己阴谋即将败露。
“哈哈,还是殿下您英明神武、智谋过人啊!如今咱们已然成功地与陈国达成了合作,而那陆国尚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呢!”说这话的正是大皇子最为信任和倚重的幕僚——欧阳丰。
传闻这位欧阳先生自幼便刻苦攻读四书五经等经典着作,学识渊博得令人惊叹。对于众多读书之人来说,考取功名乃是人生头等大事,但他却因机缘巧合得以结识大皇子,并毅然决然地舍弃了那条科举入仕之路,心甘情愿地留在大皇子身旁,以期谋取一份从龙之功。
“至于那陈国派来的人嘛,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眼高于顶之辈罢了,实在不足为虑。”听到深受自己赏识的幕僚这番话语,原本就冷傲无比的白宴池,其面庞之上更是流露出一种对自身谋略的极度自信之色。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欧阳丰赶忙附和着,满脸谄媚之态。
“再说说我那好弟弟白齐吧,从小到大就只晓得纵情享乐、肆意挥霍,根本不懂得该如何辅佐于我。”一提到白齐这个名字,白宴池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怨气。
“二皇子他呀,胸无点墨、不学无术,又怎能够与殿下您相提并论呢?”欧阳丰不失时机地应和道。
“哼,瞧他最近这段时间倒也不太安分,我倒是要冷眼旁观一番,看看他究竟能翻腾出多大的浪花来。”白宴池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不屑之意。
白宴池殊不知一张大网已然悄悄朝他撒开,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将他一举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