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时心中自然清楚得很,想要抓住那个所谓的“贼人”谈何容易!
要知道,此“贼人”可不是一般人物,而是陆国的勤王殿下——陆淮砚!以陆淮砚那高深莫测的身手,如果真能如此轻易就被追踪到行迹,那么还要他白宴池干什么呢?
此时此刻,白宴池正率领着手下之人在上冷雾山苦苦搜寻着“贼人”的下落呢。
然而,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位众人苦苦追寻的男主角,此时竟然正在二皇子府内安然休憩。
就在这时,花溪帝突然开口说道:“时儿,关于此事朕已派遣人手前去追查,不过找你来却是另有其他重要事务需要交付于你办理。在众多臣子当中,除了你之外,再无旁人能够胜任此项任务了。”
话音未落,他轻轻一挥手臂,站在一旁的太监便赶忙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用双手呈上了一封看上去有些眼熟的信纸。
白齐时定睛一看,心里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父皇的意图在此。
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预见到会有这样的安排,因为在他原本的设想之中,确实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为合适来处理这件事情的人选了。
只不过,他表面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知晓内情的神色,反而故意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疑惑地问道:“父皇,这究竟是何物呀?”
“你且看看。”花溪帝淡淡地说。
白齐时毕生的演技全用在今日了,他装作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不敢置信颤抖着手问道,“父皇,信上所说,可是真?”
花溪帝道,“朕也不知,但是这个信你可认得,这是谁的字迹?”
其实信上有署名,但是花溪帝反而问道,白齐时喃喃还没回过神般道,“大哥。”
花溪帝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与疑虑,“朕本不愿相信,可这字迹确凿。信上说大皇子欲联合陈国谋权篡位之事,朕不得不谨慎对待。”
白齐时忙跪下,“父皇,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大哥一向孝顺,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许云初静静地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聆听着花溪帝与他人之间的对话。
此时,只听得花溪帝冷哼一声,语气威严而冷峻地说道:“朕自然也是期望事情能够如你所言那般简单,其中真相究竟如何,尚需仔细探查。正因如此,朕才特意将你叫来,命你在暗中展开调查。若是查出来他心怀不轨,存有异心,朕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一旁的白齐时立刻上前一步,拱手作揖,神色坚定地说道:“父皇放心,儿臣愿亲力亲为,务必彻查此事,定当竭尽全力还大哥一个清白!”
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步伐矫健有力。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原本一脸严肃庄重之色迅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白齐时深知父皇一直以来都殷切期盼着他们兄弟二人能够和睦相处、兄友弟恭。
但要做到这点又谈何容易呢?
此刻,毫不知情的大皇子依旧被困在无尽的烦恼之中。
多日来的心情烦闷使得他坐立不安,而他之前派遣出去追踪相关线索的人手至今也杳无音信。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今一件事情进展得不顺利,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与此同时,白齐时已然领受皇命,匆匆离开了御书房。
许云初则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前行,直至登上马车,整个过程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仿佛一切都是那样自然而然,毫无异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