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王管事奉主人之命,派出众多人手全力寻觅小丫的蛛丝马迹。
这小丫本名穆言昭。
然而,许云初却丝毫没有担忧王管事是否会尽心竭力去查找,只因当日小丫早早地做了一番精心乔装打扮,以至于无人能识破其真实身份。
一时间,城内关于永宁伯正在苦苦找寻自家庶女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播开来,街头巷尾的百姓们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众人心中皆是疑惑不解:究竟所为何事,竟要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呢?
就在这时,刘夫人当机立断,命令王管事在城中各处显眼位置张贴告示。
并且宣称,但凡能够提供有效线索之人,一旦经过核实确认,即可获得高达五百两白银的丰厚赏赐!
此等悬赏数额堪称惊人手笔啊!
若非此事关乎到她自身性命安危,又怎会如此不惜血本地投入呢?
而这一切,小丫全都尽收眼底。
只见她默默地跟在许云初身后,仿若完全置身事外一般,似乎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苦苦追寻的那个人。
至于那位永宁伯穆烨嘛,对于这个失散多年的庶女更是毫无感情可言。
毕竟身为男子,大多生性凉薄无情,何况还是这样一个自小就走失在外的女儿。
有些男人呀,不仅薄情寡义,而且还极为现实功利。
像他这般出身于伯爵世家、与皇室沾亲带故之人,又岂会将区区一个庶女放在心上呢?
比起那走失多年的女儿,他心中更多的是担忧这些年来独自一人在外漂泊的她,其遭遇究竟是否还能保持清白之身。
若真有什么不堪之事被传扬出去,那丢脸的永宁伯府定然会成为整个文全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
此时,许云初已然换回了属于自己原本的着装打扮,带着小丫一同前往城中规模最大、最为繁华热闹的鸿天酒楼用餐。
许云初本就是个喜好热闹之人,于是便选择直接在大堂内落座。
小丫乖巧地坐在她身旁,主仆二人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一边饶有兴致地倾听着周围客人们的闲谈话语。
只听得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依我看呐,这永宁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地去寻找自己的女儿呢?”
另一人接过话头应道:“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有个远房亲戚正好就在永宁伯府上做事儿呢,据说呀,这位失踪已久的庶出小姐可是关乎那位当家夫人的生死存亡呢!”
听闻此言,有人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竟有这般玄妙之事?到底是为什么呀?”
先前那人压低声音继续解释道:“前些日子不是传出消息说,永宁伯正在四处大肆招揽那些术士嘛。”
经他这么一提醒,又有人恍然想起:“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儿印象了。”
这时,最先说话的那个人连忙附和道:“没错没错,正是因为这当家夫人身上莫名沾染上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急需让这位庶女回到家中来冲冲喜呢!”
“哎,要我说啊,就算只是个庶女,那好歹也是这家府上的血脉呀!虽说身份地位的确比不上嫡女那般尊贵,但毕竟幼年时不幸走失,谁能想到竟是因为当家主母容不下她啊!”其中一人皱着眉头感慨道。
“可不是嘛!像这样心胸狭隘、手段狠辣的当家主母可真是不多见呐!”另一人附和着点点头,满脸唏嘘之色。
话音落下,众人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压抑,于是很快便默契地转换了话题,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论起其他一些有趣的事情来。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许云初正专心致志地品尝着盘中精致可口的小炒菜,她身旁的小丫亦是如此,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胃口好得不得了。
只见小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许云初面前的菜肴,开心地说道:“小姐,这道菜我会做哦!它可是咱们这儿独有的地方特色菜呢!”
看着许云初吃得那么满足欢快,小丫自己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心情格外愉悦。
许云初听闻此言,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傻丫头,我若是想吃这道菜,直接来酒楼享用不就行了吗?你呀,现在既然跟在了我的身边,就得慢慢学会去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和方式啦。”
主仆二人酒足饭饱之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