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如果没有先前聘请术士的那段经历,说不定此刻还会心存一丝希望,认为可能还有其他人能够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正是因为曾经遭遇过那些所谓术士的欺骗和无能,如今的许云初已然成为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见刘夫人恶狠狠地瞪了自家女儿一眼,然后她脚步匆匆地上前,一把紧紧抓住许云初的手腕,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真是对不住啊,先生,小女不懂事,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曦文,你还不赶紧过来给先生赔个不是!”刘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站在一旁的穆熙文投去严厉的目光。
穆熙文心里自然明白这件事情对于母亲来说意义重大,但让她就这样低头认错,实在有些拉不下脸来。
于是,她别别扭扭地挪动着脚步,走到许云初面前,极不情愿地嘟囔道:“对不起啦,这下总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她瞥见母亲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心知不妙,便趁着大家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脚下生风般迅速逃离现场。
“你……你给我站住!”刘夫人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呵斥道。
可惜,此时的穆熙文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刘夫人独自站在原地,满脸尴尬之色。
倒是许云初表现得颇为大度,他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夫人,其他的话不必多说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开始正事要紧。”
说罢,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看似年代久远的祭祀坛子,坛身布满了神秘而古老的纹路。
这个坛子可是许云初在市集里精心挑选了很久才买下的。
刘夫人饶有兴致又略带几分好奇地盯着那个坛子看个不停,但心中有所忌惮,终究还是没敢多嘴询问什么。
只见许云初小心翼翼地把坛子轻轻地放置在了桌子之上,然后口中开始低声念叨起一些旁人听不懂的咒语来。
念完之后,他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又谨慎地揭开了坛子的盖子。
刹那间,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从坛子里竟然源源不断地飘出一缕缕青色的烟雾!
这些烟雾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蜿蜒盘旋着,最后慢慢悠悠地缠绕到了刘夫人的身体周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片刻功夫,许云初突然出手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将坛子重新盖好。
此时再看许云初本人,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刘夫人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和恐惧,连忙开口问道:“许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许云初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回答说:“夫人莫怕,您身上的邪祟已经被这坛子暂时困住了。
然而,若想要将其彻底根除,就必须按照刚才我跟您所说的那件事情去妥善处理才行,否则的话,那股怨念难以消除干净。”
刘夫人听后,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她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声道:“好吧,我会尽快想办法去安排妥当的。”
待许云初转身离去之后,刘夫人原本强装出来的镇定瞬间荡然无存,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无比。
站在一旁的王管事见状,忍不住凑上前轻声问道:“夫人,难道咱们真的要照他说的那样去做吗……”
刘夫人面沉似水,眼神如刀般冷冷地瞥向他。
那一瞬间,王管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心中暗叫不好,自知失言,赶忙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此时,这件事已然如同铁板钉钉一般无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