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生抬着下巴：“我在国内花了四年时间被美国一所享有盛誉的商学院录取，专攻金融基金方向，后来靠自己努力攻读了MBA，在总部那些时间，取得过不错的小成绩。不敢说自己管理怎么样，但至少是合格的。”

周祁野听着都笑了，毫不吝啬地给他鼓掌：“好领导。”

林怀生听着掌声心发慌，像是某种暗号，等会儿就会有人涌进来揍他一顿。

周祁野目光落到他的腕表上：“林总喜欢钟表？”

话锋转变太快，林怀生没反应过来：“略有研究。”

周祁野虎口抵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个款式出自瑞士超级制表大师，他所有表款全线溢价，很难得到。”

在周祁野直白目光下，林怀生低头看了眼，用袖口遮了遮：“周总叫我来，不是跟我谈论手表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林怀生抬屁股准备走人，周祁野姿态放松，叠着腿，笑道：“两个月前就收了圣泉生物不少好东西吧？古董字画，还有这块手表。”

闻言，林怀生虎躯一震，又坐了回去，薄怒：“你想说什么？”

周祁野笑不达眼底，把握十足：“温沛怡想给我太太制造点麻烦，托了不少关系打听LKR&Co的领导，没想到还有个现成的可以利用，认你作表舅，林总是个清高的人，有恩必报，为了感谢温家当初受以援手，顺理成章把我太太安排到这个项目中。”

“你一边收着圣泉生物科技的东西，拖着他们，一边帮温家欺负我太太，真是一箭双雕好计谋。”

林怀生不自然地整理了下衣衫，后背起了薄汗。

“你收取商业贿赂没报备，没上交，还戴着招摇过市，LKR&Co合伙人应该还不知情。”

周祁野语调不紧不慢：“人凑近了，谁还没有点瑕疵污点。所以，别那么绝对的跟我讲职业道德。”

人只要暴露污点，身上那点高傲也会变得自以为是。

“周总威胁我？”

“哪里。”周祁野说，“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怀生深知自己被人耍了，要想脱身很难：“周总有条件，不妨直说。”

周祁野眉梢轻挑，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满意神情。

林怀生和周祁野相隔几分钟出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