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工作,辛凝就有了应激反应,周祁野被她重重一推,肩胛骨撞到了后边冷硬的墙上。
她跟周祁野这些年总是争吵不休,每次面红耳赤,互不相让,把对彼此的那点美好印象都吵没了。
怕吓到她,周祁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他又站到了辛凝面前,抬手抵在墙上,把她禁锢在一个狭隘的空间内,不准她走,呼吸不均衡,全靠那点理智强行压制内心的喧嚣:“这就是你说的,你要赚钱,要生活?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一走了之?你是我老婆。天天想着离开,我还不能有点异议了?”
辛凝呼吸紊乱,深提了口气:“现在知道我是你老婆了,早干嘛去了?你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就在外边鬼混,我插手过一次吗?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工作上的事,你和他们一样都来欺负我。”
周祁野心痛得跟什么似的:“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他说得一点底气没有。
辛凝低声说:“你和外边那些人也差不多。”
她就像个极度缺爱的人。
周祁野在长辈面前维护她,给她买山地车,一个人去城北那么远的地方接她,给她熬汤......这一切,她都快以为他们真的回到很久以前了,周祁野还是小时候那个周祁野,他是跟她站一边的,是真心的想跟她好好生活的。
周祁野竟反驳不出来一句话。
辛凝喉间涩痛:“还有,你跟阮霄霄在公寓待了一天一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就真的没上过床?”
周祁野憋气反驳:“没有。”
“那为什么那些舆论你从来没有想过澄清。你为什么又要明目张胆的给她拉投资,纵容她在我面前使用那些奇奇怪怪的特权,包下五星级酒店给她过生日,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想过我还有周太太这层身份吗?”
这件事上周祁野理亏,但他没做过的他不会承认:“我什么时候包下酒店给她过生日了?”
辛凝嘲讽:“你那天晚上一夜没回来,不是去晖洒慷慨了吗?周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连你的私人助理都参与布置场地,没有你的授权他能去吗?你怎么没跟她合个影,再摆到我的床头炫耀你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他最近都按时回家,只有上次和宋沉在一块没回来。周祁野一张阴恻恻的脸占据着辛凝所有视线:“那天晚上我和宋沉在一起,你不信问他。”
“我问他做什么,让他们再来嘲笑一次我有多么不堪吗?”
周祁野唇抿成一条线,拽着她的手要往外走:“走,我带你去,谁敢嘲笑你。”
辛凝甩开他的手:“跟你在一起谁敢嘲笑我,阮霄霄的事上,你没说一句,有谁敢说一句你们的不对?”
周祁野眼底愠色渐浓,尝试平心静气地和她沟通:“我不好,我以后慢慢弥补,你不能一竿子把我打死,连句解释都不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