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晨光初破晓,薛倾与薛戗这对父子便已早早地候在了昆仑仙山宗门之外。山雾缭绕,宛如仙境,偶尔几声鹤唳,更添几分超凡脱俗之感。薛倾身着一袭素雅的锦袍,面容沉稳,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面见师尊师伯的期待与敬意;而薛戗,则是一身劲装,英姿勃发,显然是个修炼有成的少年郎。
薛戗略显焦急地看了看天边的日头,道:“一个时辰了,师尊师伯呢,不会还没起床吧?”言语间,既有对长辈的尊敬,也不乏少年人特有的那份急躁与好奇。
薛倾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能呢,你师尊师伯的作息规律,只有他们自己知晓。或许,他们正在准备什么重要的仪式,也未可知。”
正说着,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与草木的清新。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老者缓步而来,正是天权长老。他今日穿着一袭不同颜色的衣服,色彩斑斓却又不失和谐,金线绣边,宝石点缀,显得格外贵气,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风范,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其不凡的身份与地位。
薛戗见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挤出话来:“师伯,……这是……换风格了吗?”
薛倾亦是眼前一亮,打趣道:“天权你这身装扮,倒像是富二代,做生意的人富甲巨商啊,哈哈,不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天权长老闻言,爽朗一笑,道:“哎呦呵,眼光不错嘛,这都看出来了。不愧是尊主,好眼光,不错,不错。”
正当三人谈笑风生之际,一阵更为清新的风拂过,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仙气。只见凛然姜晚宁缓缓而至,他穿着一身青绿淡蓝相间的衣服,长袖轻挥,发带与发冠随风飘起,宛如谪仙下凡,超凡脱俗,令人心生敬畏。
薛倾、薛戗与天权长老一见之下,皆是目光一凝,心中暗道:这不是神邸降临嘛!那超凡脱俗的气质,那宛如画卷中走出的仙人形象,让人不禁心生向往。
薛戗更是忍不住赞叹道:“这样一个神仙降临,这得造福多少人间啊。师伯,爹爹,你说是吧?”
天权长老闻言,连连点头,道:“对对,这样一个谪仙人物,妖魔邪祟若是遇上,那可真是算他们倒霉了。”
薛倾闻言,眉头微皱,疑惑道:“这话啥意思?可否解释一下,天权?”
天权长老哈哈一笑,解释道:“嗨,就是嘛,百姓遇到他,那就是看到了希望;而妖怪遇到他,嘿嘿,那可就得吓得腿软,屁沟尿流了。哈哈,有他在,咱们昆仑仙山的威名,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
薛戗闻言,皆是会心一笑,心中对于即将到来的师尊师伯的教导与指点,更是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姜晚宁缓缓步至那古朴庄严的山门前,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的肩头,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的光辉。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确保无一丝褶皱,方才恭敬地弯下腰,以最为标准的礼仪行礼,声音清脆而坚定:“尊主,弟子姜晚宁前来拜见。”
山门内,一道身影悠然走出,那人身着华贵的锦袍,眉宇间透露出不羁与傲岸,正是名震江湖的侯爷薛倾。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晚宁啊,不是那个,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还有,别叫我尊主了,听着生分。”言罢,他的目光在姜晚宁身上流转,最终定格在她疑惑不解的脸庞上,仿佛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
一旁的天权长老,平日里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此刻也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眉头微蹙,似乎对薛倾突如其来的随性感到不解。
薛倾见状,笑意更甚,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即道:“那我们叫你什么好呢?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如今也是有官职的人了,叫你侯爷?老头哈哈,那岂不是要把你叫老了?难不成还叫你老哈基米,那成何体统!”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亲切,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嬉笑怒骂的少年时代。
姜晚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既有对薛倾玩笑话的理解,也有对自己身份变化的微妙感慨。她抬头望向天权长老,两人目光交汇,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天权长老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欣慰,几分感慨。
“侯爷,您这玩笑开得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姜晚宁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在场的三人都为之一愣。而薛倾则是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回荡在山门之间,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这一刻,山门前的气氛变得异常和谐,仿佛所有的规矩、礼节都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姜晚宁、天权长老与薛倾,薛戗四人之间,既有师徒之情,又有同门之谊,更有那份超越了身份与地位的真挚友情,让这一幕成为了一段难忘的记忆。
薛倾微笑着提议道:“走吧,我们御剑飞行,沿途看看风景也好,权当是修行之余的一场小小游历,何乐而不为呢?”她的声音温婉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仿佛连风都为之侧目。
随后,四人各自凝神静气,心念一动,只见四道流光自他们脚下腾起,那是他们各自的灵剑,闪烁着或清冷、或炽热的光芒,载着他们缓缓升空。御剑飞行,对于修仙者来说,既是日常也是修行,每一次与剑意的融合,都是对自身修为的一次磨砺和提升。
在空中,四人并肩而行,姜晚宁身姿轻盈,宛如一朵随风摇曳的白莲,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薛倾则显得更为从容,她的目光时而掠过下方的山川湖泊,时而远眺天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天权长老则是四人中最为沉稳的,他的面容平静如水,但偶尔流露出的睿智光芒,让人不禁心生敬畏;至于薛戗,他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满脸兴奋,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呀吼!”薛戗突然大喊一声,仿佛要将所有的快乐都宣泄出来。他脚下的灵剑猛然加速,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划破长空。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薛戗的速度太快,竟一时失控,与一棵参天古树来了个“亲密接触”。“啊呀!哎呀!呜呜……疼死我了!”薛戗夸张地大叫着,从树上滑落,狼狈不堪。他揉着撞疼的脑袋和屁沟,自言自语道:“本少主一世英名,今天竟跟你这木头撞到,真是到了了八辈子血霉了!呜呜……呜呜呜呜……”
看到这一幕,薛倾和天权长老不禁放声大笑,笑声在空中回荡,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姜晚宁也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她的眼中充满了对薛戗这个活泼可爱徒弟的宠溺与无奈。
“薛戗啊薛戗,你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薛倾笑着打趣道,语气中却满是关爱。
“爹爹,不是你别笑我嘛!我这不是一时兴起嘛……”薛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露出了几分羞涩的笑容。
四人继续前行,但气氛却因这一插曲而变得更加融洽与和谐。他们一路谈笑风生,欣赏着沿途的美景,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由。
空中御剑飞行中,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让人心旷神怡。天权长老手持长剑,身姿挺拔,目光远眺着下方的人间烟火,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天权长老感叹道:“好久没下山了,这人间风景确实不错,果然赏心悦目。那些繁华的市井,那些忙碌的人群,还有那青山绿水间点缀的村落,每一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与我们修仙界截然不同。看来以后委派任务完成后,得多走走看看,体验一下这凡尘俗世的美好。”
姜晚宁闻言,微微侧头,目光温柔地望向天权长老,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她轻声回道:“天权长老说得极是,人间虽无我们修仙者的长生不老,但那烟火气息中的温情与真实,却是我们难以触及的。每次下山,我都能感受到不同的生活哲学,那些简单而纯粹的快乐,总能让我受益匪浅。”
薛倾则紧跟其后,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他朗声回道:“天枢,天权,我也一直渴望着能更多地了解人间。在我们修仙的道路上,或许正是这些人间的经历,能为我们提供不同的感悟与灵感。下次有机会,我也想和大家一起,深入人间,体验一番。”
三人御剑而行,话语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空中的风,似乎也更加柔和,带着一丝丝人间的温暖,吹拂过他们的面庞。
薛戗微笑着提议道:“走吧,我们落下走走看看,这山川美景,即便是散散步也是极好的享受,何必急于御剑疾驰,错过了沿途的风景呢?”说着,他轻轻减缓了御剑的速度,仿佛与这广袤的自然界结下了不解之缘。剑光流转间,他们穿梭于林间,与树木的每一次擦肩而过都似乎蕴含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然而,薛戗的这份悠然自得并未持续太久,一个不留神,他竟被一棵粗壮的大树给“捉弄”了一番。“但……这树怎的如此虎里虎气的,一个不留神,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头都疼了起来。”他揉着额头,故作委屈地嘟囔着。
“哎呦,这会总算是好了。”天权长老在一旁打趣道,“看来你与这大树真是有缘啊,上次也是在这大树底下乘凉,这次又来个‘亲密接触’,这是第二次了吧?”
天权长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他笑眯眯地看着薛戗,仿佛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哎!我说少主啊,你这跟大树都快成夫妻了,撞得疼吗?”
薛倾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嘴道:“我说戗儿啊,你干脆跟这大树成婚得了,省得整天东奔西跑的,还得担心撞疼了自己。”
薛戗闻言,又气又好笑,他瞪了薛倾一眼,随即转向天枢长老,委屈地喊道:“师尊……呜呜,爹爹,师伯他欺负人。”
天权长老见状,哈哈大笑道:“咋欺负你了?看你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想当初你小时候刚出身,就跟个小不点似的,哭得稀里哗啦的。长大一点后,更是调皮捣蛋,我们七个长老可被你折磨得不轻啊。整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特别俏皮。尊主,你说是吧?”他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尊主,寻求着共鸣。
尊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与无奈:“是啊,你这孩子,从小就粘着我,还有七位长老,含着金钥匙出生,长大后又如此顽皮。你就知足吧你。”
天权长老话锋一转,又想起了薛戗的姐姐:“差点忘记了,还有你姐呢,她也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你姐多好啊,温柔贤惠,哪像你整天调皮捣蛋的。”
薛戗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心中却暗自思量:“是啊,我有这么多人疼爱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或许,我真的应该更加珍惜眼前的这一切。”
天权长老:要是云逸在跟他折出一折,哈哈,
薛戗:那个小蜜蜂,真天就知道嗡嗡叫,我上次被他连累挨了师尊罚,还没找他算账呢,
姜晚宁无语了,生气到直接弹了他一下,:上次你还不是传个纸条被我发现,你们二人写的我还不知吗?什么美女画图,什么斗蛐蛐,等。整天想着套着,掏那的。我能不生气,
天权长老笑了,
薛倾:你呀,挨罚嫌少了,欠揍到有一折,你师尊,悉心教导。可不是白教的。
薛戗:…………低头不语了。
“救命啊,”一声清脆而明朗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突兀的风铃,瞬间打破了这片林间的欢声宁静。阳光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小径上,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呼救声笼罩上了一层紧张的氛围。
一个小女孩,衣衫略显凌乱,发髻松散,正惊慌失措地被一伙凶神恶煞的强盗紧紧追赶着。她的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脚步踉跄,却仍拼尽全力想要逃离这恐怖的追捕。
不远处,姜晚宁、天权长老以及薛倾三人正隐匿于暗处,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这一幕。天权长老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姜晚宁则是面色凝重,双手紧握成拳,似在权衡着出手的时机;薛倾则是一脸淡然,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光芒。
“戗儿,小心行事。”薛倾低声对身旁的薛戗嘱咐道。薛戗,一个年约十八岁的少年,身形矫健,面容俊朗,闻言只是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