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宁轻轻摆了摆手,声音虽略显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没事,你们大可放心。这七日之罚,我姜晚宁自问还撑得住。薛戗,你更不必过分担忧,为师真的无碍。”她的目光温柔而深沉,试图以自己的平静来安抚这群心系于她的弟子们。
薛戗闻言,眼眶愈发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师尊,此次之事,怎可能是你一人之过?若要受罚,徒儿愿陪你一同承担,否则徒儿心中又如何能安?怎能忍心让你孤身一人在此受苦?”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决然,显然对师尊的处境感同身受,心痛难当。
楚倾阳紧跟其后,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与坚决:“师兄,我们……我们都想陪你一起度过这段难关。昆仑宗虽以严厉着称,但此事明显不公,你没必要独自承受这一切。”他的眼神在姜晚宁与薛戗之间徘徊,满是关切与不忍。
众弟子们也纷纷开口,或低声细语,或高声疾呼,言辞间尽是对师尊的敬爱与不舍。他们或站或立,围绕在姜晚宁周围,形成一个温暖的包围圈,试图以自己的方式给予她力量。
天璇长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晚宁啊,你身为宗门长老,一直以身作则,此次之事,我们也都心知肚明。但宗门规矩不可废,但你还是……”他的语气虽严厉,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天权长老则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有力:“是啊,晚宁,我们虽心痛,真的不必要吧,只希望你好好的,继续带领我们昆仑宗走向辉煌。”
玉衡长老、开阳长老、摇光长老三人亦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忧虑与无奈。他们虽未言语,但那份无声的支持却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更加坚定。
云逸与苏瑶作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更是紧紧握住了拳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们虽年轻,但心中那份对师尊的敬仰与爱护却丝毫不亚于任何人。
面对众人的关切与担忧,姜晚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莫要如此悲观,不过是七日之罚罢了,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瞧你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倒像是我要去赴死一般。放心吧,我姜晚宁一生经历风雨无数,这点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与豁达,试图以自己的乐观来感染众人。然而,她眼中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痛苦,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但她知道,作为师尊,昆仑宗长老,她必须坚强,必须成为众人的支柱。
姜晚宁深吸一口寒风中夹杂的雪花,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回去吧!”
什么?众人耳畔仿佛响起了回音,心中皆是一震,难以置信地相互对视。没错,他们确实没有听错,姜晚宁——昆仑宗的天枢长老,竟让所有人都回去。
楚倾阳,昆仑宗的天玑长老,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他沉声发话,声音在雪地里回荡:“你们先回去,这是命令。”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毕竟,身为长老,他的命令在昆仑宗内无人敢不从。
为了加强这份命令的效力,楚倾阳向一旁的少主薛戗使了个眼色。薛戗心领神会,虽然心中同样疑惑,但他还是遵从了楚倾阳的示意,开口重复道:“你们先回去吧!”他的声音虽年轻,但同样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众人闻言,虽然满心不解,但还是整齐划一地回答道:“是,少主。”随后,他们纷纷转身,踏着厚厚的积雪,渐行渐远,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
雪地里,只留下了楚倾阳与姜晚宁二人。楚倾阳看着姜晚宁,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不解,他轻声道:“师兄,我知晓您是不想让弟子们担心,可这惩罚的苦楚,师弟心里明白。”
姜晚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淡然与从容。他抬手轻轻抚上楚倾阳的肩,仿佛是在安慰一个担忧过度的孩子:“倾阳,你自幼便懂事,如今也该懂师兄的心思。这七日之罚,是我应得的,也是我维护宗门公正的见证。身为昆仑宗的长老,我必须以身作则,才能赢得弟子们的尊重与信任。”
楚倾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姜晚宁却轻轻打断了他:“你且回吧,这里有我就足够了。”楚倾阳咬了咬牙,最终只能无奈地行礼后,缓缓退下。他的身影在雪地中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姜晚宁的视线之中。
待楚倾阳离开后,姜晚宁缓缓转身,望着那片白茫茫的雪地。他默默地运转灵力,试图压制体内因惩罚而受的伤势。然而,那股惩罚之力太过霸道,仿佛要将他体内的灵力彻底摧毁。
就在这时,一道光影突然在姜晚宁的眼前闪现。那光影中,竟是一位早已仙逝多年的前任掌门。他的面容慈祥而威严,目光中充满了对姜晚宁的期许与鼓励。
姜晚宁大惊失色,连忙躬身行礼:“尊主,您这是……”
前任尊主微笑着看着他,声音温和而坚定:“晚宁,我以仙逝已久,但我的灵识却一直在关注着昆仑宗的一切。此劫虽苦,但却是你的机缘。撑过去,日后你必成大器。昆仑宗也将在你的带领下,真正走向兴盛。莫要辜负我们所有人对你的期望。”
说完,前任尊主的光影渐渐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但姜晚宁的心中却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握紧双拳,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他重新挺直脊背,继续在受罚之地跪着。那背影中透出的坚韧与不屈,仿佛要穿透这茫茫雪地,直抵天际。
姜晚宁默默闭上眼心中默念“跪求苍生怜悯。我以生命系众生。却因我只过一镇百姓惨遭此灾,是我赶去迟了,才遭横祸。我肩负苍生责任之重,可这份责任真的好重。我也想和普通人一样,自由快乐!可我放不下,苍生需要。百姓需要我,
他们祈求神的仰望。百姓知道修仙界的我们。我们如灯塔照明他们指引,哪里需要我们神明就在那,这是我的惩罚,我昆仑宗带头挨罚。我亲自担起,他们是无辜的。我来一人承担。祈求天道给个说法,”
天道“七日之罚,姜晚宁你要果真如此吗?”
姜晚宁抬头,目光坚定:“是的,天道,我愿一人承担。”天道似有叹息传来:“既如此,那这七日之罚,每一日都会加倍折磨。”姜晚宁咬紧牙关:“无妨。”
第一日过去,姜晚宁已遍体鳞伤,灵力几近枯竭。但他心中想着百姓惨状,硬是挺住。第二日,暴雪呼啸而来,不断冲击着他的身躯。
突然,一只灵鹿跑来,口吐人言:“长老,我乃山中灵物,感您大义,特来相助。”说着吐出一颗灵珠悬于姜晚宁头顶,减轻些许痛苦。
第三日,薛戗偷偷前来,看到师尊模样心疼不已。姜晚宁呵斥他离去,薛戗只好放下一些疗伤丹药悄悄离开。
随着日子推移,姜晚宁越发虚弱,但信念从未动摇。终于到了第七日,他已是奄奄一息。就在此时,天空洒下祥瑞之光,他所受的惩罚之伤竟开始慢慢愈合。天道之声传来:“姜晚宁,你通过考验,今后定能成就无上大道。”姜晚宁欣慰地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坚持得到了回报。
天道离开后,姜晚宁终于撑不住了,七日之罚,又多了七日,十四日,他姜晚宁怎么撑过来的,好顽强。坚强意识,让他眼前一黑,晕倒了,
薛戗“师尊,…………”薛戗哭着上前。立马扶起一手架起姜晚宁直奔师尊房间内。
林羽请来了医者。
医者一番诊治后,微微皱眉。“少主,长老他元气大伤,需好生调养数月才行。”薛戗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姜晚宁昏迷了三日三夜才悠悠转醒。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宗门事务,薛戗忙劝道:“师尊,您现在首要之事是养伤,宗门诸事皆有条不紊,您无需挂怀。”
然而姜晚宁却执意要起身查看。他拖着虚弱的身子在宗门踱步,弟子们见他如此,无不心生敬佩。
数日后,姜晚宁的身体略有好转。这天夜里,他独自来到后山修炼之处。月光洒下,姜晚宁想起这一路艰辛,不禁感慨万分。突然,他发现此处灵气异常浓郁,原来是他历经此番磨难,自身与天地间的感应更为强烈,此地也因此变得不凡。
姜晚宁决定闭关于此,进一步提升自己的修为。他深知,自己身上背负的不仅是昆仑宗的兴衰,更是万千苍生的期望。在闭关之前,他召集弟子们叮嘱一番,而后踏入修炼之地。随着石门缓缓关闭,姜晚宁开启了新的修行之旅,只为将来更好地守护昆仑宗与世间百姓。
姜晚宁闭关期间。宗门内一切都由少主薛戗和六位长老主持。
京师,繁华似锦,古韵悠长,薛府之内,一派温馨祥和之气弥漫。
薛磬踏入府门,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归家的喜悦,轻声呼唤道:“父亲,母亲。”声音中带着几分孩子特有的纯真与依恋。
薛晓,薛府之主,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期许,轻声回应:“磬儿,你可算回来了。”他的声音沉稳而充满慈爱,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期盼。
陈云氏,薛磬之母,正于厅中忙碌,听见儿子的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疾步走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磬儿,回来了,这一路可还安好?”她的眼中满是关切与疼爱,仿佛要将儿子这段时间的疲惫与风尘一并拂去。
薛磬微笑着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嗯,一切都好。”他环顾四周,熟悉的家宅、亲人的笑容,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所有的旅途劳顿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