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刚刚出门,就听见里边哭天抢地嚎了起来,唉!家里有这么一位老人,做子女的也是难呀!
王令一把拉住雪松道“贤弟慢着,愚兄有话问你?”
雪松道“兄长请问?”
王令道“你说的伯母遇到王半仙事情可是真的?王半仙可当真说过你这辈子与仕途无缘。”
雪松道“兄长你有此一问问,是怀疑小弟说谎了?”
王令笑笑着走到了雪松面前说“贤弟呀!你也老大不小了,状元也中过了,父母亲的丧礼也都参加了,不能用年轻不懂事给自己开脱了。今天的事情愚兄也不多说了,愚兄就想请你好好想一想,王伯母是怎么没的。”
雪松闻之心头大痛!眼泪噼噼啪啪的落下来。
王令看他这个样子也叹了口气说“我们一起去见见司马丹吧,愚兄请贤弟相信愚兄,有事情呢,还请当面告知愚兄,多个人也可以多个臂膀不是?”
雪松听了这话越发的抽泣起来,王令忙安慰道“可是愚兄把话说太严重了?别哭,别哭!”
雪松说“兄长呀!自从父亲去世,就没有人和我说,多个人也可以多臂膀,我这是感动的。”
王令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这一惊一乍的,真是吓煞我了。那二皇子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雪松唉了一声“我不靠谱,他比我更不靠谱,在您面前我是年轻莽撞的,在他面前我还是老实持重的呢。兄长呀!确实有事情要跟您说,不过我们还是先去见准新郎吧,只有亲眼见了,亲耳问,了才能让决策更合理些,不至于惹乱子,捅出篓子来。”
王令和雪松进了司马丹的卧房,司马丹正歪在床上,病体恹恹,大有不胜之态。见他们进屋了,忙起身相迎,没想到起的太猛了,竟然站立不住了,打起晃来,摇摇欲坠。王令一个健步跑过去,扶住人,笑着开口“今儿出息了,都起床了!”
司马丹闻言,羞的脸红到了耳根。他那含羞带怯的摸样,真把雪松看呆了,世说新语上有看杀卫玠这则故事,眼前这人倒是很像卫阶的同胞弟兄,真真当得起那一句“美如珠玉”。
雪松由衷的赞叹“司马兄,真真美姿仪呀!”
司马丹被姐夫扶着挪到床边上,定了定神,缓了缓,调整好了呼吸,才回话“王兄你过誉了,在玉郎面前,人人都要自惭形秽的,我一个多病之人,当不起的。”他中气不足,声音很是低弱,却悦耳动听,别有一番风味呀!好个撩人的病美人。
雪松道“司马兄何必太谦呢,今科你要是去考,这状元肯定是你的。”
司马丹道“这话怎么讲!”
雪松道“阁下美如珠玉,才是真的玉郎呢,我在你面前就是瓦块罢了。”
司马丹对自己外貌一向是自负的,雪松恭维让他很是受用。他不是没有想过走科举之路,只是从小就体弱,母亲又百般疼惜,书虽然读了不少,(虽然人在病中,卧房里书柜也是挤的满满当当,桌子上也叠满了书,甚至还有武经七书这种晦涩难懂兵书。)可是进考场就要被关押三天三夜,他也就怕撑不过去,功败垂成,落人话柄。
王令看司马丹完全默认了雪松的赞誉,心里想这个太实诚了吧,内弟啊!人家就是客套下,你还真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