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无名今日也是受惊不小,这装上吊也装了,司马丹心口疼还不让他管,心里头也有气了,想着反正病危是假的,他不让管就不管了,可让我歇歇吧。因此上雪送陆方离开后他也不搭理司马丹了,闭上了眼睛养神。
可司马丹一直既不动弹也不出声,无名更火大,心里说你这是演戏上瘾吗?这屋子里头就我们两个人了你还演戏,因此上就没好气的过来,要踢司马丹一脚,可是一看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那司马丹已经痛的昏迷了,不省人事了!无名摸了一把司马丹手,奶奶的真是夏日里清热降温的好冰手,这要是手里拿着水果,可以让别人免费吃冰镇水果了。
那小脸儿更跟个鬼一样,没有一丁点的活人之色,冷汗已经把他衣服洇湿了。
行!你他妈真有种呀!老夫就在跟前了,你就硬生生疼着不叫人,这是嫌弃老夫的抱怨吗?还是觉的我装上吊不够刺激,要激的我真的上吊。
无名心里也发了狠,不就是死吗?你不怕,老夫这么大岁数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统统都死。
就在这时候杨察窜了进来,本来杨察还心存侥幸,觉的病危啥的八成是司马丹演苦肉计,可意见这个样子的司马丹也吓得扑通就跪地上了,这膝盖一疼,杨察反而回魂了,对着无名说“你是死的吗?快点救他呀!”
无名反应过来,对呀!毕竟还没有死,只是痛晕了,因此上就手忙脚乱的救治起来。
好容易才稳住了,司马丹脸上血色也在慢慢恢复了,无名才边哭边诉说这前后的经过,老无名委屈的不要不要的,自己如此殚精竭虑,居然被司马丹这个没良心的混账东西如此嫌弃,这要是能够撂挑子不干了,他立马撂挑子。
侯家父子可不知道老无名的这番心里活动就听到他边哭边念叨司马丹多无辜多可怜了,听到太上皇公主要带着小公爷过来,就忍不住问“太上皇公主几时要来?”
无名见突然间就闯进来这么两个人来,更是直接蹦了起来,厉声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你要干什么?”
侯留守被这秃头老头神操作吓了一激灵,怒喝道“休得无礼,我乃西京留守侯献,救治荣国公是正经的,不要多言了。”
杨察见赶过来连忙说“叔父呀,你要主持大局了,丹丹他心悸大爆发,这可如何是好呀!”
侯献也偷听了七七八八,这是荣国公撞见了御史台的那群孙子磋磨钦犯,造成钦犯自杀才病重如此的,真是老天有眼了呀!让我遇到这种事情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整整十年了,天予不取必有灾殃,因此上就对杨察说“隐清呀,你现在就带着荣国公去我的小筑,哪里环境清幽利于荣国公养病,载阳呀,跟着你侯哥哥一起去,这里头事情就交给我吧。”
杨察不解道“交给您,御史台的官员即使有重大失误,您也没有扣押的权利呀,你只能遂上书朝廷,请旨彻查此事。”
侯献乐呵呵的说“我就是要上书朝廷请旨查办呀!你放心吧,你叔父我在官场沉浮了这么多年了,这程序如何走,我知晓的,此地是驿站,往来的人员很多的,荣国公确实不宜留在这里了,先要保证他的安好,才是解脱你们大家呀!”
杨察想了想,“行吧,您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得去见见雪松和陆都尉。”
侯献看了看司马丹,对杨察说“还是先给荣国公把洇湿的衣服换下来吧,虽然现在天气不冷,可他一个病人,恐怕还是收不住这些冷汗的。”
他这么说,杨察也觉的自己是大意了,确实应该先把司马丹照顾好,现在天大地大都不及照顾司马丹大。可是,他平日里也是呼奴唤婢的哪里会这些呀。因此上也为难的看着侯献,侯献也不含糊直接对侯暄说“儿呀,把你衣服脱下来,然后给荣国公换上。”
啥!无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说当官的走这么会演戏吗?这都快立夏了本就穿的不厚重,留守大人这是要让留守公子裸奔人前吗?
侯暄也不含糊,他爹既然吩咐了,他就要脱衣服,杨察急忙拉住“不用的叔父,不用的暄弟弟,子珪他有衣服的,这敢长路如何能够不带衣服呢,我这就去拿,我这就去拿。”说完杨察赶紧跑出帐篷,去装行李的大车。
帐篷里现在就是剩下了侯家父子和无名,侯留守也不搭理无名直接吩咐儿子道“儿呀!荣国公出了这么多冷汗,肯定身上是冷的,你用你的身体给他暖一暖,可不能让他发热呀。”
侯暄听他爹这么说,就手脚麻溜的在司马丹身后躺了下来,轻轻的把司马丹抱到坏了,还吩咐无名道“大夫,把毯子给我们盖上。”
无名边盖边寻思,这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呀,这小哥瞅着听俊的呀,就这么听话,不怕别人穿闲话呀!
就在这时候,雨墨进来了,那雨墨本是被雪松吩咐盯着御史台那些官员,如果他们商量出对策来了,第一时间来帐篷汇报情况,这不是御史台的那些官员被侯景刺激了一下,决定按照之前陆方的提议,往钦犯是无辜被冤枉的这条路上走。
至少这样可以减轻他们自己的罪责,而且这个愿望不是别人冤枉的,是皇帝冤枉的,更容易把水搅浑,如果大家的注意点被皇帝暗中与太上皇较劲才引发冤案这个炸点吸引,侯献至少不可以公报私仇的给他们罗列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