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一慌,杜诗反而自信起来了,心里说去凤翔查案子应该是我着急呀,你有什么可着急的,在怎么说陈准也是我家亲戚又不是你家的,这我还没有慌乱呢,你慌个毛线呀!
因此平和的劝导“秉国兄秉国兄稍安勿躁,就是去凤翔查案子,那也是陈知州的错,我们先办法断尾求活就是了,不值得你这么慌乱的。
为今之计我们要稳住心神,不能够在漏出破绽了,你想过没有,怎么你就那么凑巧看到杨家父子用来传递消息的鸽子了?这里头没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设计的套呀!”
杜诗如此一说韩维也镇定下来了,心里也合计这种可能也是有的,如果真是故意让他看到的,那傻乎乎的行动确实是掉入陷阱呀!不能够慌乱,确实不能够慌乱。
杜诗看韩维不说话,也知道韩维听进去了,就笑着说“秉国兄,你在想想,你可看到这事儿他是在哪里发生的?”
韩维被他问愣了,连忙仔细回想,可又没有说事情是在哪里发生的,一番搜肠刮肚后,又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记得看过这方面的信息了,我不知道!”
杜诗见是如此,也仔细回想下两位传旨官回京面见皇帝复旨的时候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了。
猛然间杜诗一拍脑门道“我真真糊涂呀,我真真糊涂呀!”
韩维被他吓的一跳,着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了?”
杜诗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事情发生地点是洛阳前的驿站里,何侯爷就是那个驿站的幕后大佬,前儿长公主府的人请我过府我没有去,看来何侯爷是有意给我们通风报信,却让我自己给推脱了,不行不行,我得立刻去趟长公主府!”
韩维也想跟着,杜诗笑着拦住了“秉国兄呀,你还是不要去了,你跟侯爷有点小过节的,你去了他不通报消息了,不反而不美了吗?”
韩维听他这么一说,也停住了脚步,笑道“那就有劳杜贤弟了,有什么新情况一定要通知我呀!”
杜诗一边走一边说“放心放心。”
杜诗打马到了长公主府,门房很客气的拦住了他,笑着说“杜大参你来的真是不巧呀,今日是休沐的日子,侯爷跟杨枢相去狩猎去了!请您改日再来吧!”
杜诗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么我改日再来。”说罢他施施然的离开了。
等转过接口,杜诗打马扬鞭飞奔起来,不一会又回到了韩维跟他私聊办公地点,直接拿钥匙开锁,取出几封书信后,就直接去找晏相公。
晏相公也没有想到杜诗会过来找他,忙笑着迎接,吩咐看茶,杜诗连连摆手,“晏相要,我这必须去洛阳一下,要当面面见太上皇皇上,特来向您这报备一下。”
晏相更疑惑了“你要去洛阳面圣,你可以向吕相公报备呀,不用特意来告诉我吧。”
这晏相为官几十年,一直信奉平安是福,因此就是当了宰相,也是老好人般的存在,平日里都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能不发言就不发言,谁有个错处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主动去追究,当是事情被告到他面前了,实在是推不开了,他也是尽量做到处罚从轻。
虽然是平庸的了些,可是到了非说话不可的时候,也是敢于发表自己意见的,比如前两天太后大闹中书,晏相公说话就既符合身份又很有分量呢!
杜诗笑着说“你是大顺的磐石,我怎么可能不向你报备呀,吕相公处还是请你代替我说吧,这次去洛阳也是事情紧急,我不敢耽搁,去迟了我被陛下责罚不要紧,耽误了陛下事情我就该死了!”
晏相公知道杜诗是皇帝宠臣,听他这么说,就没有在具体问是什么事情,好奇害死猫呀,人家杜大参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反正你向我报备,记录在案就很好。
别过晏相后,杜诗连家也没有回,直接去御马监要车马,就这么上了路了,还要求换马不换人,日夜不停的赶路。
各位看官回好奇了,杜诗丛抽屉里头拿出来的那几封信件是什么呢?大家不妨猜一猜,有猜到的不?有猜到的不?
行了,我也不卖官司了,就是雍亲王肖劲给皇帝陛下上的那几封书,统统是反映边关情况的。杜诗节留了雍亲王信件,皇帝一封也没有看到,可不就雍亲王反应实际情况如同泥牛入海要不音信呀!
话说杜诗拿着这些信去洛阳他难道是想给雍亲王帮忙,帮助解决边关的事情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呀,他想的时候用杨义这个枢密使失职,边关的情况乱象横生,杨义却天天在粉饰太平。
现在既然荣国公遇到了凤翔的案子,那就以乱治乱吧,只要把水搅浑了,才能够浑水摸鱼了,只是如此一来韩维这个枢密副使也难免要殃及池鱼了。
可是现在是我不吃虎,虎就要想办法吃了我,那也只能讲不了说不起了,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杜诗如此赤裸裸的要牺牲盟友,也是没良心,如果不是韩维牵线搭桥,他也是不可能知道哪一个给雍亲王送奏章,如果没有暗中买通,他也是不会这么容易搞定雍亲王的奏章的。
从京城到洛阳还是有距离的,杜诗没有任何准备就上了路,一路上马车颠簸他也是受了罪了,又怕夜长梦多,他也不敢耽搁只能够日夜兼程了,这越累心里头越烦,越烦也就越恨司马丹,这心里头早就问候了司马丹的祖宗十八代了!
杜诗心里说“司马丹呀,司马丹,你怎么就如此看不上我呢,想当初我也是该周到周到,该殷勤殷勤,因为你身子骨弱,我也是没少给寻觅珍惜药材,又送东西又送钱的,是你一直把这些当做粪土,一丁点也不领情,我也是没有办法,人要脸树要皮,你如此不给我脸,我只能被迫自己给自己挣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