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他大摇大摆地走在星期前面,那背影在星期眼中是如此的可憎,星期望着他,心中满是不屑与唾弃,暗自咒骂道:“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把好好的实验搅得一团糟,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简直就是实验室里的‘毒瘤’!”
对面的人叫树,星期直到下午心情还难以平复,可他那强大的自制力就像一道坚固的堤坝,上课铃一响,便能迅速将那些纷扰的思绪拦截住,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知识的海洋中。然而,一旦下课,那些关于树的不愉快回忆就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每当他专注于解题时,树那随意浪费药品、蛮不讲理的样子就会猛地跳进他的脑海,打断他的思路。星期越想越气,甚至开始厌恶自己这不受控制的思绪,心里怒吼着:“怎么老是想起这个混账东西!他的行为就像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而我却还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真是愚蠢至极!”
终于,星期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强行将这些恼人的念头压了下去,再次证明了他那超乎常人的自制力。他深知,不能让这样的负面情绪和无关紧要的人继续影响自己的生活和学习,那是对自己精力的极大浪费。
后来,在偶尔闲暇之时,星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并且开始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他对自己当时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心想:“我怎么会被他那样轻易地牵动情绪呢?也许真的像别人说的,人性本恶吧,不然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存在,肆意地破坏规则,还对别人的善意嗤之以鼻。”
树独自凭栏眺望远方的夜景,他的一个朋友走过来,问他在干什么,他一如既往地回答吹风。树的内心世界复杂而多变,时而如波澜起伏的湖面,时而又似结了冰的死海,平静之下暗藏着无尽的冷漠。他依然静静地眺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时,星期来到他身旁,发现是他后,下意识地挪开了一些距离,继续望向远方。树在心里嘲讽道:“这星期情商可真够低的,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 而他自己,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他很难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看待事物,总是不由自主地投身其中,全身心地感受着那些虚拟世界里的喜怒哀乐,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树的情绪常常因为一些文字描述而产生剧烈的波动,他很容易被那些文字所感染,沉浸在作者所营造的世界里,为故事中的人物命运或喜或悲。在眺望远方的时候,树的心中从未有过旁人的位置,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星期却在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当时的行为可能有些不妥,在社交方面显得有些低情商,这让他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既懊恼自己的表现,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
明天班级要去远足,星期三夜好梦,早早地起床收拾书包,把许多实际上根本用不上的东西都一股脑地塞了进去,然后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确保没有遗漏什么重要物品后,才满怀期待地来到操场集合。
班级排成一列纵队,浩浩荡荡地从学校出发。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惊奇的事情,只是在路过火车铁道旁的钢丝网时,星期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跳上那飞驰而过的火车。
然而,在星期所在的班级里,却因为两个同学突然吵了起来而打破了原本的平静。星期是听班上另一个同学说的这件事,树也是后来才知道。
远足结束后,星期背上书包,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家走去,而树则常常选择留在学校。对于树而言,并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回家。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显得有些混乱无序,有时候他甚至都分不清自己脑海中的那些画面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仅仅只是自己的想象。树热衷于揣测别人的心思,包括他的亲人,他总是觉得每个人的行为背后都隐藏着各种各样的目的,这种想法让他觉得生活乏味至极。但他并没有感到气愤或者悲哀,仿佛已经对这一切都麻木不仁了。在现实生活中,树很擅长做一个旁观者,他总是以一种客观冷静的态度看待周围的人和事,但这种客观却又带着一种深深的冷漠,让人感觉他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另一边,星期三热情地向洋打招呼,然而洋却假装没听见,迅速跑开了。洋心里想着,自己可不想面对这烦人的招呼,他自认为这样做没什么不妥。星期三又注意到了一个老师,他心里清楚,一定是在这个老师身上有着某种特殊的精神气质,吸引着他,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联系感。可是,星期三从未打算主动与这个老师打招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还是仅仅只是因为懒惰。他常常在心里琢磨这件事,觉得只要自己不主动打招呼,而老师又能一直注意到自己,这就是一种奇妙的联系,甚至算得上是半个奇遇了。
华回想着今天跟几个女生聊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话题,心中感到索然无味,尽管她知道自己与她们相识不久,还不太熟悉,但这种毫无营养的聊天还是让她提不起精神来。星期跟在华的后面,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华,并不是出于好奇而跟踪,只是他想超过华,却又不想被华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然而,当华扭头跟身旁的同学聊天时,还是发现了星期。星期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让华心里觉得十分受用,于是她特意假装没看见星期,故意提高音量跟旁边的同学聊天,星期趁着这个机会,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一旁溜了过去。
旭在班上风风火火地安排好值日的事情后,便匆匆赶到 5 楼的奥赛班。他是他们班唯一一个上奥赛班的人,因此常常会陷入没有同桌的尴尬境地。也许是今天运气不错,他旁边坐了一个叫雪的女生,雪长得圆嘟嘟的,看起来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