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实在有悖常理啊!咱们难道就不需要些许规划吗?我总觉得,甭管你带我折腾啥,我这心里头啊,始终都有种被时间的皮鞭驱赶着前行的紧迫感,仿佛稍一停歇,就会被它无情地甩在身后。”
“我的见解,终究不可能成为你的,就好比那本《乔达摩:悉达多》。虽说这是一本源自西方的书籍,可里头谈及东方文化时,那股子兴致盎然的劲儿,就像一位异乡旅人发现了宝藏。书里有个摆渡人,在悠悠河面上摇了半辈子的桨,从潺潺流水中听出了岁月的低语,悟出了人生的真谛,就此成了智者。搁传统东方故事里头,这般人物,定会化作江湖上传奇的一抹剪影,历经悠悠岁月,口口相传,他会变成啥模样?是超凡入圣、遗世独立,还是沾染一身市井烟火气,却又何妨?说到底,他扮演的角色依旧是个船夫,岁月馈赠给他的是愈发深厚的阅历,可他的身份,从未更改。再瞧西方故事里的讲述,到了尾声,竟升华出一种感悟,认定爱是串联世间万物的根本丝线,将那长河奔涌的流水,不动声色地拔高到一种象征的境地,坚信这般深沉的爱蕴含着非凡的意义。这可真是个饶有趣味的文化现象。追求永恒,仿若根植于每个人心底的渴望,于是乎,人们费尽心思抽象出这般美好的永恒,并且死心塌地地信奉着。这般对信仰的执着,在传统东方文化里那是源远流长,单从陆王心学里便能窥探一二。至少于我而言,我更愿相信,你所坚信的,便会塑造你的模样。人各有别,好人也好,坏人也罢,究其根源,无非是他们内心坚守的信仰不同。回首中国漫长的君主专制历史,虽说褒贬不一,可它能延续千年之久,这其中,信仰的伟力不容小觑,至于这信仰源自何处,咱们暂且按下不表。”
“这般信仰,无论好坏,咱也先不去论它,那依你之见,中国文化究竟是何物?”
星期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仍沉浸在周三刚刚那番话语的余韵之中,他微微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迷茫,显然,他也给不出个所以然。
“喜爱美好,厌恶丑恶,此乃人之天性。不过,有一点我一直深表赞同,中华文化仿若一层柔韧而坚韧的膜,无边无垠地延展着,将所有的屈辱与辉煌一并纳入怀中,却始终不为所动,仿若与生俱来的烙印,却又比烙印多了几分灵动与包容。它与那抽象而出的永恒不尽相同,从不标榜自己绝对正确,也不强求永恒延续,只是静静地、默默地,记下岁月长河里的一切,鲜血也好,热泪也罢,皆镌刻其上。为何咱们唱起‘一条大河波浪宽’时,眼眶会不自觉地泛起泪花?只因咱们心底,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雄浑壮阔。所以啊,甭管你信奉什么,也不论你觉得有无意义,它都稳稳当当地存在着,仿若自远古洪荒便已扎根,在你呱呱坠地之时,便悄然融入你的血脉。”
“你大可不必为自己的人生患得患失,要知道,江湖悠悠,永远有它的一席之地,你尽可将目光投向下一代,看那生命在不息的传承中绽放光芒。”
“说到底,东方人啊,总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
星期仿若被一道轻柔的力量牵引,缓缓闭上双眸,任由这句话在脑海中悠悠回荡。
星期咬着牙,奋力跟上周三轻快的步伐。周三恰似一阵旋风,忽然转头停下,冲他喊道:“暴风雨要来了,赶紧找个地儿歇歇脚!” 星期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心下暗惊:“这暴风雨一来,越来越像电影里的桥段了,我难道要在这狂风暴雨中追寻那所谓的真正自由?” 他心底念头一闪,索性故意将这话说出口,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就想瞧瞧周三作何反应。本以为周三会置若罔闻,谁知周三柳眉一竖,又把命令重复了一遍,还提高了音量:“快点,不然待会儿成落汤鸡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天色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布迅速笼罩,暗了下来。二人仿若训练有素的战士,迅速分工,在豆大的雨点砸落之前,手脚麻利地在山崖下搭起一座避风的帐篷。紧接着,雷声仿若雷神的怒吼,滚滚而来,闪电仿若银蛇狂舞,划破夜空。星期这几日仿若被抽干了精力,疲惫至极,脑袋刚一挨上睡袋,便迅速沉入了梦乡。这一回,他仿若误入了一片奇幻之境,梦见了一个人。
“我仿若循着心底的渴望,像从前无数次幻想的那样,双手轻轻拨弄着光影,仿若那是通往神秘之境的密钥,而后,顺着那澄澈得仿若梦幻的楼梯间,飘飘悠悠地向着想象之门浮去。那扇门,在我心底的期许中,理应是半掩着的,透过门缝,能瞧见窗帘半拢,几缕纤细如丝的光线裹挟着微尘,翩翩起舞。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埋首于一堆堆文件之中,仿若被时光遗忘。我在门口踌躇不前,这般贸然闯入,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心里全然没底。脑海中,无数惊艳的回答仿若烟花般一闪而过,可真到开口时,我却又仿若被谦逊的绳索缚住,嗫嚅着说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终于,我仿若鼓足了勇气,说道:‘实在没个准头,一头扎进了两难的困境。人人心底,不都揣着对完美的向往吗?都想着能捧着一个梦,穷极一生去追逐,可未来这事儿,谁又能拍着胸脯打包票!’我仿若迷失在梦境中的呢喃者,连自己都分不清这话是说给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