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杰嘴角一勾,坏笑,仿若偷了腥的猫:“我怕我去了,你一见到我,忍不住投怀送抱,到时候你这新婚燕尔的,家庭不得闹翻天,我可担不起这责任,仿若扛着千斤重担。”
婚礼当日,欢新坐在梳妆台前,妆容精致,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姐姐带着个陌生女人走进来,脆生生地喊:“你的好朋友来了。” 欢新抬眸,眼中满是疑惑,仿若误入迷雾森林,这女人,她瞧着眼生得很。女人仿若进了自家地盘,这儿瞅瞅,那儿摸摸,仿若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对欢新眼中的敌意视而不见,仿若那敌意是空气。欢新心里犯起了嘀咕,一时竟不知是该大度地展现胜利者的宽容,仿若慈悲的菩萨,还是该冷着脸把人撵出去,仿若威严的女王。
女人莲步轻移,走到欢新耳边,声音轻柔却如淬了毒的匕首:“最后没你的礼物,妹妹。他昨天可一直在我床上,咱俩翻云覆雨,折腾了五次,就当是跟你这五年情分做个告别。现在,他娶你了,你就偷着乐吧。”
欢新身子一僵,仿若被施了定身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仿若被抽干了灵魂,她怎么都没想到,大喜的日子,竟会撞上这糟心事。可不过眨眼间,她便稳住了心神,仿若久经沙场的老将,脑海中浮现出父母那失败的婚姻,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姐,你这么叫我,不过是因为陪他的时间比我长罢了。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心里门儿清,女人呐,越是想抓住的东西,有时候越得放手,仿若放风筝,线不能攥得太紧。”
女人一脸惊愕,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仿若世界观被颠覆。
“对男人来说,只要身子骨硬朗,长相啥的,都不重要。” 欢新目光冷峻,仿若寒夜的星辰,“女人却要守住自己的贞洁。这上面说,我比你高贵。”
“我也给你一个建议,找个老实人接盘吧,否则,年老时,要么,你成为守着那豆次的寡妇。当然可能是饥福的寡妇,那样你就要多找几个炮友了。” 欢新的话语仿若利箭,一支支射出。
欢新看看钟,仿若在确认时间的审判,说:“不到一个小时他就会进来接我,你是等他做选择还是提前离场?”
她走出去,仿若一阵风,没有一丝声响,仿若从未来过,仿若一场幻影。
欢新则接着自己的婚礼,这天她梦想好久了。他嘴角咧开,不受抑制地讽刺,仿若在嘲笑这荒诞的世界。
他来接欢新,欢新把相机给他,感受着他手上的许热,欢新闭上了眼。明明已经是夏天了,竟然不会那么热,仿若夏日里的一缕寒风吹过。
是夜,男人感到自己胸口前打湿一片,以为欢新流泪了,便又把欢新的头往自己胸口拢了拢,仿若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欢新结婚两年后,忽然对振杰提起了这件事。振杰说,“如果你当晚告诉我,我可能会明白诗人先生为什么自杀,但现在,还是不理解。”
欢新却笑不出来了,她脸上挂着泪水,仿若带雨的梨花。
振杰怜悯地说,“你确实喜欢他吧。”
如果是,那你做得不错。如果不是,你相当伟大。
“你肯定在讽刺我吧。”
“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他说。“你想讨论爱情的纯洁性吗?”
欢新忽然觉得自己离这个朋友越来越远了,仿若两条渐行渐远的船,在人生的大海上各自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