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儁大人?可否看清,是朱儁大人本人吗?”秦颉直接起身,上前一步,激动地看着传令兵,把刚才的誓言抛到了脑后。
“哈哈,太好了,朱儁大人回来了,这下城里的黄巾完蛋了。”
“是是,小小蛾贼,当灰飞烟灭。”
众人议论纷纷,都颇为兴奋。
“诸位,当不得让朱儁大人久候,吾等当亲往迎之。”
“是及,是及,当亲往迎之。”
秦颉带着士气高涨的众人一路朝营门赶去,远远就看到营门口,几千军容整齐的官兵列队在那。
走近一看,只见几个当日在朱儁营内见过的将帅都在,顿时放下心来,他也想不到在此刻的南方有谁能够无声无息地消灭朱儁军团。
更有谁能逼反这几千精锐,让他们如此配合地来他营寨实施诈营,不过秦颉还是随口朝一个认识的将领问道:“李屯长,朱儁大人不在队内吗?”
“回太守话,将军在中军营内。”领头的李屯长,抱拳回应,也不催促秦颉把营门打开。
熟悉的官兵阵营,飘扬的朱儁大旗,加上营门外彬彬等候,没有催促的将士,让秦颉放下了戒心,命人打开寨门,更是亲自和众人走在前头,准备迎接朱儁。
一念之差,当熟悉的李屯长挥刀砍向他的时候,秦颉还没反应过来,飞在空中的头颅看着自己略显熟悉的身影,悔恨已经晚了。
“杀——”
营门大开,骑兵队纵马前行,驱赶那些集结在一起的士卒,后方步兵一边叫着投降不杀,一边飞快砍杀那样还站立着的人。
秦颉等人因为是首领,加上挡在营门前,第一时间被骑兵队踩过,不过也因为失去领导,整个营寨内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于是,整个战斗比韩信想象中来的更加容易,当韩信踏入营寨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这一仗收降士卒一万人左右,更是得到粮草辎重无数。
于此同时,在宛城方面。
廖化等人也轻松骗过有勇无谋的赵弘,廖化无意中问起赵弘的志向,发现对方野心不小,就趁着赵弘不备,斩首了对方,另外砍杀了数百人后,逼降了城内剩余的黄巾。
一样一来,算上这些投降的人,韩信的兵马数量超过了五万人,而整个南方已经没有什么特大的军事力量能够抵挡他了,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刚刚投降的宛城黄巾,很多都是被裹挟的家属,完全没有战斗力。
这个时候,韩信要做的就是和时间赛跑,赶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尤其是汉朝上层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尽可能多打下南方的城池,收纳民众,加深战略纵深和战争潜力。
第二天,宛城县衙。
韩信召开军事会议,会议正要开始的时候,厅外有人来报,说南阳黄忠已经被带来,现已在县衙外面。
“哈哈哈,天赐甘霖,我的绝世猛将要来了。”韩信开心地大笑,起身领着众人前去迎接。
县衙外面,黄忠骑在黄骠马上,抬头看着顶上县衙两字,身后妻子黄氏小心翼翼地掺扶儿子黄叙下马车。
“咳咳咳。”就是下马车这样小小的动作,就让年幼的黄叙咳嗽不已,只见他额头已经满是冷汗。
黄忠转身看过去,妻子黄氏正给儿子擦汗,黄忠看得一片揪心,暗暗下了决定。
“不管是谁,如果能医好我儿绝症,黄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果是骗子,休怪黄某手中刀锋利。”
公元184年的黄忠才37岁,不过出现在韩信面前的人,已经满头白发,额头上也浮现起皱纹了。
身后的将领怀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坐在马上的老儿,这和韩信口中那个绝世猛将的形象差距太远,让他们不得不怀疑。
不过韩信道没有怀疑,看看黄忠,在看看立在他身旁不停咳嗽的孩子,他知道黄忠未老先衰肯定是操心儿子的病情所至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韩信知道此刻再多声情并茂的招揽,都抵不过让黄叙的病情转好,而且他相信治好黄叙后,黄忠肯定会效忠他。
“黄壮士一路远来,信本该设宴招待,不过想来壮士和夫人更加关心孩子的病情,那么我们首先就把孩子的病医好,再说其他怎么样。”韩信朝着坐在马上,一脸傲然的黄忠拱手说道,也不介意黄忠的骄傲,谁叫黄忠不知道他是谁。
而且他们现在一伙人的脸,经过传送门的洗脸,也太嫩了一点。
闻言,黄忠的夫人不敢说话,一脸感激地看向韩信,就连坐下马上的黄忠也是一脸动容,翻身下马抱拳道:“多谢使君,一切旦凭使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