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推,嘿,别墅大门就跟没锁似的,敞开了怀抱。
一进门,好家伙,里面跟仙境似的,白雾缭绕,仙气飘飘。
但姜秋娴哪有心思欣赏这些,她跟被什么神秘力量牵引着一样,一路小跑上了三楼,到了那个观海平台,果然看见陈小凡正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跟个老神仙似的。
“你...知道我要来?”姜秋娴绷着脸,语气里带着点儿小傲娇。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陈小凡慢悠悠地睁开眼,眼神淡得跟白开水似的。“你大半夜跑我这儿来,到底是想干啥?”
姜秋娴琢磨了一会儿,一咬牙,豁出去了:“之前你问我,信不信你是陈大师?”
“我现在给你答案。”
“我...不...信!”
她瞪大眼睛,一字一顿,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哦?为啥?”陈小凡一听,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这半个江北的上流圈子都知道我就是陈大师,你咋就不信呢?”
“因为我有脑子啊!”姜秋娴仰着头,一脸傲娇。
“魏三爷、徐钢、刘国栋,还有郑老,他们都说你是陈大师,可我就是不信。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儿有大人物的气质?”
“陈小凡,你表面上看着挺低调,其实心里头傲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谁都不放在眼里。”
“你的社交能力和手腕,连李易晨那小子都赶不上,更别说那些商海里的老狐狸了。”
“你经商不行,从政更别提,简直就是小白一个!”
“你连丹内尔·卡内曼和芬恩·基德兰德的经济学大作都没看过,还想当大师?”
......
“你家世不出挑,能力不咋地,社交一团糟,学识也拿不出手。”
“你啥都没有,还想当陈大师?做梦去吧你!”
她终于吼完了,嗓子都快冒烟了,好像要把这一宿的憋屈、谜团和肠子悔青的感觉一股脑儿地喷出来。
姜秋娴,那可是从小就被精英教育熏陶得跟个精密仪器似的。
她能从一个人的穿戴、谈吐、聊天时脑袋里的存货,一眼看出人家未来的高度和家底的厚度。
她这招,百试不爽,直到遇见了陈小凡这个“异类”。
在姜秋娴的眼里,陈小凡就是个路人甲,顶天了也就混个社会小中层。
可这家伙,愣是像坐了火箭,嗖的一下飞上了江北的天花板,成了江北之巅的大佬。
这简直就是给姜秋娴的认知来了个原地大爆炸!
“你吼完了,这下满意了吧?”陈小凡淡定得跟没事人一样,悠悠地说,
“姜秋娴,咱俩在酒吧第一次碰面时,我就提醒过你,别用你的智商和眼界来衡量我。”
“你压根儿想象不到,你眼前站着的这位,是何方神圣。”
他溜达两步,走到平台边儿上,跟个皇帝阅兵似的,俯瞰着脚下的云海大道:“你不是纳闷我怎么就成了陈大师吗?”
“今儿个,我就给你露一手,让你知道知道,为啥我叫陈大师!”
话音未落,陈小凡猛地一跺脚,大喝一声:“布阵!”
哇塞,那叫一个壮观!从云雾山顶到燕归湖,金光闪闪的光柱子嗖嗖往上冒,半山腰瞬间被一股子霸气侧漏的云气给包围了。
姜秋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见一条白雾组成的巨龙在云海里翻腾,跟长了翅膀似的,嗷嗷直叫唤。
那模样,简直就是陈小凡之前干掉的那条阴蛇的升级版,还多了俩角,帅气得不要不要的。
姜秋娴左顾右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整个云雾山脉都被云海给淹没了。
“这……这是咋回事儿?”姜秋娴吓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那条白雾巨龙嗖的一下飞到陈小凡身边,跟个小猫咪似的蹭来蹭去,亲热得不行。
“我能让江北那些大佬低头,靠的不是书读得多,手腕硬,而是实打实的实力。”
“掌控生死的实力!”
陈小凡背着手,扭过头来,眼神里那叫一个深邃:“懂了没?”
看着这一幕,姜秋娴心里头那叫一个透亮:“怪不得人家叫他陈大师,这手段,简直快赶上神仙了!”
然后,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悔恨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把她心里那些七零八落的小念头统统冲了个底朝天,连个渣都不剩。
话说那2008年的1月28日,凌晨时分,天边还挂着几颗舍不得走的星星,云山之上,却上演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戏——云山大阵,轰然落成!
这可不是一般的阵法,据说能呼风唤雨,撼动乾坤,搞得周围的小动物们都吓得躲进了被窝里,连打呼噜都改成了静音模式。
而娴娴呢,就站在离那大阵不远不近的地方,心里头那个五味杂陈啊,就像是吃了没放盐的火锅,又辣又烫还索然无味,全是因为那一丝丝、一缕缕、一团团的悔恨,在她心里头翻江倒海,差点儿没把她的小船儿给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