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哥!”余文静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跟调色盘似的,急忙大喊。
但悲剧的是,她的呼唤已经飘进了风中,白无忌那双眯眯眼已经锁定住了陈小凡,满脸不悦地嘟囔:“喂,小子,你哪位啊?”
在白无忌的字典里,任何人见到他玩火的绝技,都应该吓得屁滚尿流,像只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
然而,这位看似平平无奇的少年居然挺身而出,除了“脑袋被门挤了”之外,白无忌实在想不出其他解释。
“嘿,小子,想逞英雄救美?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金刚钻。”白无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冷得能冻死人。
“我?”陈小凡在余文静那担忧得能拧出水来的目光中,大义凛然地迈出了一步,朗声道:
“本人陈小凡,我爸是泗水县的副县长。而且,我还是余文静的铁杆同学兼死党,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说我该不该管?”
“副县长?”白无忌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喷出来。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最逗的笑话。
作为六大术法家族之一白家的家主,他可是入道巅峰的高手,在西南地界上那是横着走的。
别说一个副县长之子,就算是副省长来了,他都不带眨眨眼的。
“哈哈,副县长……这官可真够大的,吓得我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呢。”他身后一个光头男子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笨蛋!”蛇姥姥在一旁暗自咬牙切齿。
在场的除了余文静,修为最低的都是内劲小成的武者。
只要他们乐意,坐镇一座城市都是小菜一碟。他们眼里什么时候有过副县长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更别说他的儿子了。
“这……真是。”白无忌好笑地摇了摇头。
那少年回答问题时气势如虹,神色淡定自若,语态傲娇得跟个小公举似的。
白无忌还以为他真有什么大来头呢,结果却是个乡下来的土鳖。以为凭他爸的身份就能吓倒堂堂白家家主?真是白日做梦!
“得了得了,看在你爸的面子上,赶紧滚蛋吧。”白无忌挥了挥手,那动作就像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虽然他心里压根没瞧上陈父,但既然他是余文静的好友,要是真当场给宰了,只怕余文静会对白家心生怨恨。
这不利于他未来对这位修行天才的“温柔”掌控。
“小凡,你快跑吧。”余文静也赶紧扯了扯陈小凡的衣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在她看来,陈小凡这简直就是……勇气可嘉啊!
“好嘞,就凭您老人家这句慷慨激昂的‘我饶你一命’,我陈小凡就勉为其难地点个头吧!”
陈小凡一脸“你本该如此”的表情,悠哉地点了点头,仿佛刚刚救下自己一命的是只路过的小猫小狗。
“你——!”白无忌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蹦出来,活像见了鬼。“我白无忌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子!”
“嘿,大哥,您那耐心啊,估计得跟蜗牛赛跑了。我呢,要是真不想挪窝,您也别费那劲杀我。
不过嘛,把我带回西南?得嘞,那我下半辈子就改名叫‘思乡’了。”陈小凡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仿佛在说“明天天气不错”。
“带我走?就凭您那半吊子的法术?”陈小凡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一个火焰术还得靠符箓助燃,修法的大门都还没摸到边儿,就在我面前摆谱,您这是逗我玩儿呢?”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白无忌的脸色瞬间变得跟调色盘似的,精彩纷呈。
周围的小伙伴们也是一个个瞪圆了眼珠子,仿佛看到了外星人。
陈小凡这一番话,明摆着告诉他们:这家伙,不简单!
“小静这同学,居然也是圈里人?”蛇姥姥眉头一皱,心里犯起了嘀咕。
她记得清清楚楚,余文静的那些同学,清一色的普通人,跟术法圈子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可眼前这位陈小凡,胸有成竹,显然是个有备而来的主儿。
白无忌上下打量着陈小凡,除了皮肤白得能反光,愣是没瞧出半点修炼内劲或法术的痕迹。
“这家伙要么是普通人,偶然间沾了点圈内的边儿;要么,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扮猪吃老虎呢!”
白无忌心里的小算盘拨得飞快,警惕性瞬间飙升至满格。
“我是谁?”陈小凡歪着脖子,斜睨了一眼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余文静,笑得那叫一个狡黠,
“不是早说过了吗?陈小凡,余文静的同学兼铁哥们儿...”
“哦,差点忘了。”陈小凡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状,“我还有个别名,大伙儿都喜欢叫我...陈!大!师!”
说完,陈小凡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眼神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仿佛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陈...大师?”在场的各位愣了愣,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
这年头,“大师”这词儿就跟大白菜似的,满大街都是。
就连乡下的神汉巫婆都能自称大师,更别说白无忌在西南地区,那也是高官巨富口中的“白大师”。
可陈小凡这一声“陈大师”,怎么就让人听着那么不对劲儿呢?
哎呀呀,这少年竟然能把那三个字云淡风轻地吐出来,看来他的背后故事比咱家的老咸菜还要丰富多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