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嘿嘿一笑,那表情跟说相声似的:
“地球上的这些小门派,炼尸术都是半吊子水平。今儿个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炼尸大法。”
“等铜山那家伙打破鬼巫教的山门,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得傻眼。”
......
五天之后,咱们来到了西南地区的某个深山老林里,隐藏着一个看似普通的苗家山寨。
这山寨啊,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周围方圆上百里的山民都对它敬畏如神。为啥?因为它是鬼巫教的总坛啊!
鬼巫教在这儿立教数百年,那威望,杠杠的,不知道灭了多少敌人了。
山寨最高处,有一座青石大殿,大殿里立着一尊高三丈的鬼神像。
那鬼神戴着个狰狞的面具,浑身漆黑,一双红眼睛跟灯泡似的,闪闪发光。
此时此刻,大殿里聚了一堆黑袍老者,最小的都得有四十岁往上了。
最老的那位,脸黄得跟秋天的橘子皮似的,皱纹多得能夹死蚊子,估摸着得有上百岁高龄了。
他们身上那股子阴风嗖嗖的,明摆着都是修炼了什么法术的高手。
“巫主啊,咱们少巫主让人给干掉了,这简直就是往咱们鬼巫教的脸上扇巴掌!”一个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风声,从某个角落飘了出来。
“对头,自从天师道那帮孙子当年砸了咱们的老窝,咱们鬼巫教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另一个长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哼,就那个叫什么陈大师的,也敢动咱们少巫主的奶酪?是不是咱们这些年太低调,他们都忘了咱们鬼巫教的厉害?”
有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那调调儿,比唱戏的还曲折。
坐在大殿中央高大鬼神像下的老巫主,这时候才慢悠悠地张开了他那仿佛千年没动过的金口:
“把张贲那小子带上来,咱得好好盘盘这事儿。”
这老巫主,简直就是一截行走的枯木,要不是胸口还偶尔蹦跶两下,你准得以为他是个干尸复活。别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人家可是实打实的修法真人,厉害着呢!
张贲一踏进这青石大殿,就跟见了皇上似的,拱手作揖,把那天的事儿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遍。
“你说那人,才十六七岁的小毛孩,眼睛能喷火,把咱们的百鬼杀阵给破了?
连少巫主都被他给烧成了灰儿?”一位长老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一脸不可思议。
“他要是真那么牛,你咋还活着回来给我们报信呢?”
“他说让我回来告诉你们,他过几天就要打上咱们鬼巫教的山门,把咱们一锅端了。”
张贲说到这儿,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恨得牙痒痒。
“哇塞,这口气比牛还大!”
张贲这话一出,整个青石大殿就像炸了锅似的,骂声一片。
“一个江北来的小喽啰,也敢大放厥词要灭咱们鬼巫教?”
“嘿嘿,咱们鬼巫教在西南混了几百年,当年天师道那么嚣张,不也就攻了个总坛嘛,他们一走,咱们还不是照样东山再起?”
“巫主,咱们这就出发,那陈大师再牛,能挡得住咱们十个入道高手的联手吗?”
有人气得直跳脚,有人满脸不屑,还有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冲出去跟人拼命。
老巫主呢,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淡定地问:“除了这些,他还说啥了?”
“他……他好像还说,让咱们洗干净脖子等着……”张贲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跟蚊子似的,但这话一出,整个大殿又是一片哗然。
“嘿,我说啊,要不我给大家伙儿备上一份见面礼,怎么样?”张贲故作神秘地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可话音未落,他就自己先摇头晃脑起来,嗤笑道:“哎呀,估摸着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的空谈罢了,瞧瞧我,这不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这儿嘛...”
“哎哟喂——!”
话正说到兴头上,张贲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一声足以让玻璃都震碎的惨叫。
那些原本还在那儿叽叽喳喳、互相吐槽的长老们,就像是突然被无形的大手捂住了嘴巴,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惊恐地盯着张贲,活像是见到了鬼。
只见张贲的眼珠子里,突然间就冒出了一朵红艳艳的莲花印记,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火的炮仗,“轰”地一下就被金色的火焰给包围了。
这火焰来得莫名其妙,从里到外,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身体。
张贲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声震天响,可那火焰就像是跟他有仇似的,越烧越旺,愣是一点都不带消停的。
最后,张贲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
而那金色的火焰,也在将他烧成了虚无之后,才心满意足地熄灭了。
整个大殿里,干净得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剩下,就好像张贲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鬼巫教的长老们,一个个吓得跟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连老巫主,那脸色也变得跟调色盘似的,恐惧之色溢于言表。
想想看,这火焰能在人身体里藏着,想什么时候烧就什么时候烧,愣是把一个大活人给烧成了空气,这得是多可怕的手段啊!
就算是当年控火白家那位踏入修法境界的大真人,恐怕也没这能耐吧?
要是跟这么一位大佬对上,老巫主心里也是直打鼓,感觉这活儿真是烫手山芋,接不住啊!
“咱们...还去不去江北了?”过了半天,才有个长老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声音跟蚊子似的。
结果呢?大殿里还是一片死寂,连个屁声都没。
老巫主也是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个话题,谁敢再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