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师冷哼一声,显然对他们的做法心知肚明,但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向了祝云涛一行人:
“几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不过呢,最近谷里正在封谷,长老和丹师们都在商量大事,如果你们想求取丹药,不如先在这里住上几天,如何?”
说完,他指了指周围那些围观的人群:“他们都是这几天来求药的,也都得在这儿等着呢。”
祝家兄妹一看,这些人都穿着名牌,和谷内的朴素风格格格不入,显然都是外来的富豪、高官。
祝云涛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可是,我父亲正身中奇毒,等不了那么久啊!”
这一路行来,他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如果再等上几天,恐怕父亲的病情就拖不起了。
胡丹师一听,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哎,这个我也没办法做主啊。”
祝云涛一看有戏,赶紧上前几步,想按照老规矩,塞张卡或者送点礼。
结果胡丹师袖子一挥,脸色一沉:“我药神谷什么没有?你就是把亿万家产奉上,长老们也未必会多看一眼。”
祝云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赶紧把银行卡换成了一块名贵的羊脂玉。
胡丹师一看,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也罢,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说着,他指了指那条一直延伸到青石大殿的石板小路:“你们沿着这条路走,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
话说啊,咱们药神谷的老祖宗立了个规矩,说要是有人真心实意求药,愿意一路跪拜到药神殿去,
嘿,那长老们就算有天大的难处,也得想办法给他治上一治。
大伙儿一听,纷纷瞅向那条通往药神殿的石板路,乖乖,足有好几百米长呢!
这一路跪拜下来,膝盖和脑门儿怕是要磨成“镜面儿”了吧?祝若涵一想到这,小脸儿都吓白了。
可祝云涛呢,脸上表情跟调色盘似的,最后牙一咬,说了句:“行!为了咱爸,这点儿苦算啥?”
话音未落,哐当一下就跪下了。
胡丹师一看,那叫一个满意,眼睛里都闪着光。
心里琢磨着:这规矩立得好,看这些求药的,一个个跪拜而来,多尊敬咱们丹师啊,那咱们就勉为其难,给他们治治吧。
“小伙子,有心了哈!”
“不错不错,一般人可做不来这个。”
“这不是祝家的祝云涛嘛?我上次去中海还见过呢,祝家真是有福气啊。”
边上的求药者们也跟着夸上了。
祝若涵一听,眉毛都快飞到天上去了,她这辈子最自豪的两件事,一是自己的脸蛋儿,二就是有个能耐的哥哥。
可这时候,陈小凡却皱起了眉头:“他们不就是来求个药吗?又不是你的信徒小跟班,为啥非得让他们一路跪拜?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哼,这是我药神谷的规矩,哪儿轮得到你这小毛孩来质疑。”胡丹师一听,脸立马拉下来了。
他作为药神谷的丹师,啥时候被人这么质问过?还是个年轻人。
“不过我可得说清楚,求药啊,最重要的是心诚。”
“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我看你就是来闹着玩的。到时候长老们商量好了,我还得跟他们说道说道呢。”
胡丹师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陈小凡。
“像你这样敢跟丹师顶嘴的,要不是胡丹师大人有大量,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孟天在一旁冷冷地说。
祝若涵也撇撇嘴:“我哥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瞎掺和啥?”
祝若涵早就看陈小凡他们不顺眼了,特别是那个戴帽子的姑娘,老是跟她哥眉来眼去的,看得她心里直痒痒。
祝若涵有个超级要好的闺蜜,对祝云涛那可是心心念念,所以嘛,祝若涵对周静怡就总有点“看你不顺眼”的小情绪。
“哎哟喂,这小伙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咱们丹师们可都是金枝玉叶,哪是他这种小角色能随便招惹的?”
“嘿嘿,这下好了,尝到苦头了吧。”
“啧啧,简直就是白跑一趟嘛。”
周围的人群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还有不少人摇头晃脑,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胡丹师呢,更是得意洋洋,捋着胡子,摆出一副“我可是高人”的架势。
药神谷,那可是药道界的扛把子,当然得有模有样,规矩多多。
要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求药,那药神谷的威严何在?
“我说,你小子不是来求药的吧?”
突然有人冒出这么一句,把大家都给整懵了,
连胡丹师都猛地皱起了眉头:“不是来求药?那你来我们药神谷干嘛?找茬啊?”
“哈哈?怎么可能,我们药神谷这么多长老高人坐镇,他敢来挑衅?”孟天笑得前仰后合,直摇头。
祝若涵和祝云涛也是一头雾水,陈小凡不来求药,那他是来干嘛的呢?
就在这时,陈小凡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大喝一声:
“楚州陈小凡,前来拜见药神谷谷主!”
这声音,简直就像打雷一样,轰隆隆地传出去,响彻云霄,周围几十里都能听到。
再加上山谷周围的山壁回音,更是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震得大家耳朵嗡嗡响,脑袋都晕乎乎的。
“啥?”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胡丹师更是伸着手指,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