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你的勇气？与我作对？”夜瑾辰拽起林羽凡的胳膊，“你向巡安司的人坦白了？”

“回答我！”

“呸！”林羽凡眼神恍惚，啐了夜瑾辰一口血沫。

夜瑾辰怒火攻心，当即决定要拧断林羽凡的脖子，“失去价值的东西，就应该被销毁掉！”

“别担心，你的家人很快也会来陪你……”

闻言，林羽凡笑了，笑得很凄惨，“巡安司麾下的队长殉职，其家人会在第一时间被保护起来。”

“三代血亲享有优待特权……”

“你胆敢动一下试试？巡安总司会掘地三尺找你，逃到境外也是无济于事。”

“除非你有能耐，逃出蓝星！”

夜瑾辰眼中布满疯狂杀机，浓烈得有如实质，“你以为，他们会为一个奸细出头？”

林羽凡哈哈大笑道:“你有什么证据？你掌握的一切线索，都是可以伪造的。”

“月魂公会的人，有什么资格左右巡安司的想法？”

“光是为了声誉，都不会轻信你的谗言！”

“而我，今夜过后，就是与月魂分会长，拼命厮杀，不敌，殉职的英雄治安官！”

死无对证！

夜瑾辰彻底明白，林羽凡从头到尾，都没想活着回去，他就是要牺牲在这里，从而让自己的家人，摆脱掌控。

救赎自己，解放家人。

谨小慎微近二十年，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不，我不会杀你。”夜瑾辰阴笑，“今夜我就去屠掉你的亲人，让你亲眼见证他们倒在血泊中的凄惨模样！”

林羽凡瞪大双眼，身体似有无尽的力量涌动，“夜瑾辰！你卑鄙无耻！”

“将寇致远的下落告诉我，换你家人的命！”

“我只给你八秒考虑……”

林羽凡强忍剧痛，撑起断裂的胸骨，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将厄意丹塞入口中。

“祸不及亲！这是你逼我的！”

夜瑾辰眼神一凝，愣了半拍后，才迅速反应过来，刚才林羽凡服下的那枚暗红色药丸，是月魂公会研发的违禁药——厄意丹。

砰！

夜瑾辰握紧拳头，轰击林羽凡的气管位置，想要让他吐出厄意丹。

晚了。

林羽凡将丹药嚼碎，碎渣顺着食道，将其中蕴含的能量，输送至四肢百骸之中。

断裂的骨头、负伤的器官，全疼痛感削弱，林羽凡双眸化为赤红色，拥有蕴意阶的体验时长。

“这就是蕴意武修的感觉吗？”

“能够内视己身，蕴养武意的美妙感觉……”

嘣！

须臾之间，他弹射而起，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的力量，狠狠砸向地面，烟尘四起，遮蔽视线，恐怖的气浪将夜瑾辰击退数步。

“疯子，那些违禁药都是试验品。”

“对生命力有不可逆转的损伤，你在这个状态下服用，将被燃烧殆尽，沦为一具空壳尸体。”

夜瑾辰逐渐冷静下来，林羽凡已经是个死人了，自己没必要跟他以命搏命。

要是自己因此落下什么病根，得不偿失。

他还有野心，要去追逐更高层次的境界。

所以，夜瑾辰他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栽跟头。

“你就自己这样毁灭吧。”

“寇致远，我会亲自找到的。”夜瑾辰萌生退意，作势就要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