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后,他还是缓缓张口说道:“我看二位的本事肯定不小。这基地的基地长原先是我一位离得很远的一位表亲。
末日前,我靠着他的帮扶发展了一间小公司。所以那些首饰,都是我末日前给我老婆买的,谁能想到末日后,这些东西变得如此不值钱。
我虽仗着和他这层远亲关系,能在这基地里有一间房子住,可吃的用的,还得我自己去挣命换来。
说起来,我也是非常感谢他的,要是没有他,我们一家在这末世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但是……”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的某些做法,我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装作不知道。
他喜欢男性,这本也无可厚非,可他对那些男性常常虐打虐杀,基地里被抬出去的尸体有很多,实在是太残忍了……”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不忍。
白璃莹和陆清霜默默离开小女孩家后,对视了一眼。
这种违背人性的事情,她们实在无法坐视不管。
夜幕笼罩大地,仿佛为她们的行动披上了一层天然的掩护衣。
待夜晚彻底来临,万籁俱寂之时,她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基地长居住的地方前行。
一路上,她们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敏锐的感知,巧妙地避开了偶尔出现的巡逻人员,顺利抵达目的地。
所幸,这里的守卫并不森严,也许是基地长自恃地位无人敢犯,放松了警惕。
她们轻手轻脚地沿着墙边摸索前进,悄悄地靠近了基地长的住所窗户。
透过那扇玻璃窗,一声声凄惨的男性哀嚎和绝望的哭求声传入她们耳中,每一声都如同一把利刃。
两人眼神交汇,看到彼此眼中的愤怒与不忍。
随后,白璃莹轻轻地、缓缓地推开了那扇并没有关紧的窗户,随着窗户的打开,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让她们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房间极其宽敞,奢华的装饰与眼前的惨状形成了鲜明而又讽刺的对比。
屋内,一个个赤裸的男性正跪在地上,他们的身体布满了伤痕,淤青与血痕交织,有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渗着鲜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痛苦与绝望,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一幕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是人间炼狱的真实写照。
她们的目光很快聚焦在一个老年男人身上,那男人正端坐在一张极为豪华的椅子上,就那样傲慢地坐在那些跪着的男性面前。只见他手里稳稳地拿着个茶杯,微微晃动着,像是在惬意地品尝着里面的东西,神态间满是悠然自得。
而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长得颇为俊俏的小白脸中年人,正满脸谄媚地递着烟,殷切地请他抽上一口,那副讨好的模样尽显无遗。
陆清霜和白璃莹看到这一幕,不禁震惊地看向对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而更让白璃莹如遭雷击的是,那个所谓的小白脸中年人,竟然就是她的父亲白山言,那个在末世前狠心要将自己亲生女儿卖掉的人啊!
末世前,白璃莹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巧用计谋反倒将白山言卖给了一个喜好男色的富翁,难道眼前坐在椅子上的这个老年男人,就是当初买下白山言的那个人?
白璃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着对父亲的愤恨,又有着对这戏剧性场面的惊愕。
白璃莹死死地盯着白山言,注意到他不时自如地走动着,心中明白过来,看来那个富翁已经把他曾经受伤的腿给治疗好了。
紧接着,她们就看到那富翁依旧稳稳地坐在豪华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眼神里却透着一种扭曲的兴奋,就那样看着白山言手里拿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着那些跪在地上的男人们。
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男人们痛苦的哀嚎声,可白山言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边抽打还边吐出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话语,那神情已然癫狂,嘴里发出的笑声在这满是痛苦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阴森。
而那坐在椅子上的老头,就好似在欣赏什么绝美的风景一般,眼神中满是享受,嘴角还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惬意。
仿佛眼前这残忍血腥、违背人伦的场景,对他来说是最有意思的乐事。
白璃莹气得浑身发抖,陆清霜也是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与厌恶,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撞见如此令人发指的一幕。
那富翁老头儿仿佛是欣赏够了这残忍又荒诞的一出闹剧,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轻佻的弧度,嘴里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