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行者看了一眼祭坛，沉吟着说道：“大概是，吸人真元，失败也无妨吧！”

这！云天舟似乎悟到了一些什么。于是他又问道：“前辈，您为何散功？”

“哼！告诉你也无妨。”无常行者瞥了云天舟一眼，以为他是在打探自己功法的漏洞：“我等散修，高阶功法已经不可得，到了神心境往往需要自己感悟大道，自创功法。这也是十大散人大部分都是卡在神心境的原因！其余那几个，要么像云天君那样，只是成为了云湖的傀儡，要么便像风华女帝那般，直接带着境界叛出宗门……而神心境，乃是承上启下的最关键时期，若是行差踏错，便永久无法突破到问天境了。老夫发现了此处祭坛，修补一番，却也可以增加些许容错。”

原来如此！简单来说就是练错了可以回档到前一个境界！云天舟正自感慨，无常行者又惋惜地说道：“可惜这祭坛被人给毁去一角，再修补完成之后，效能也大打折扣了。若是未曾损坏，应该能够控制得更为精微才是。”

“却不知这祭坛为何会被毁去，莫非是这些人做的不成？”云天舟指着地上的那些枯骨问道。这些枯骨年代也确实太久远了，也就是在遗迹之中，一般老鼠蛆虫也进不来，否则早就化成灰了。

“却也未必。”无常行者表达了不同的看法：“老夫发现这里的时候，这些骸骨就这个样子了，没有法器，也没有兵刃，显然是收拾过的。”

收拾过的，那么这些骸骨，很可能是保卫祭坛的人了。莫非是当年雪山派领衔天下各大门派攻来，最后在这里全歼了同心派？不，不对！当时各大门派是认为同心派吸取他人真元为己用，才联合起来推翻同心派的，要毁去也是毁去外面那座祭坛，而不是这一座散功祭坛才对啊？

不对，或许这里存在着一些内幕！

云天舟看向无常行者：“前辈，你说这些人，是被什么人杀的？”

“哼，考校老夫？”无常行者咧开大嘴自负一笑：“断骨上刀剑痕迹杂乱而无序，前前后后都有，说明是以少打多的混战。至于何人所杀……你不妨猜猜。”

“前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云天舟眯着眼看向无常行者。

“你看这里！”无常行者一脚踢开一副骨架，露出地面上的小字。

“前辈，我不认识这古字。”云天舟看了一眼，发现这字不但和门口牌匾上那种古文字差不多，而且还歪歪扭扭的，晚晴看不明白。

“蠢货！”无常行者鄙夷地呵斥了一声，然后解释道：“非我等叛，实掌门叛。”

“我就说嘛，人族大功臣龙昊，怎么可能是个坏人！”云天舟这时候已经大概还原了当时的情况：当初人族弱势的时候，龙昊所在的地区，修士们万众一心，开发出了集合所有人力量让一部分人先强大起来的功法，助龙昊崛起，帮助羲皇打赢了人类定鼎之战，将妖族赶去南域。然后龙昊建立了同心派，并制造了羲皇玉的散功祭坛，散功来供弟子们加速修炼，以先强带动后强，最后大家都强的宗旨，使得同心派迅速崛起，成为了当时的第一大派。可惜，后人不肖，在维持了三十万年最强门派之后，强大的那一批人不愿意再散功了。他们绞杀了守旧的一派，然后亲手毁去了散功祭坛，封锁了这间大殿。

再后面的事情就明了了，虽然强大，但断了档的同心派，后继无人，最终被新崛起的雪山派联合天下门派共同剿灭。只是不知道雪山派为何也不毁去那座石头祭坛？

哎！云天舟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答案太过于真实了。都说魔修残忍，可是真的是功法残忍，还是人残忍呢？练了正道功法，便是正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