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塞羡:“赵郡守这是有意为难我。”
赵聪:“这是在下献给江大人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江塞羡等赵聪走后,发现了几千两的黄金白银。少说有个二十万人民币。
邓菀建议退回,江塞羡也表示同意,虽然赵聪曾经有助于自己,而且自己早就不再参与黑市,如果被伯赞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挨骂。
但是好巧不巧,此时靖平侯府内邓菀的弟弟邓通看到了这一幕,浪荡的公子哥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怎么会放过。
于是在趁江塞羡送往白银的路上,扮作劫匪劫持了车辆,还故作聪明以甬道高速收费的名义告诉押送的大哥。
押送的大哥被欺负得鼻青脸肿。当然了,脸上的伤口是自己画上去的。
在他们看来,劫匪的背影只能是一个人——邓通。
靖平侯府,江塞羡看着画着烟熏妆的大汉,知道金银定失。
大汉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被邓通打了一顿;“打了小人还不说,还威胁我们不能将此事告知大人您。还说自己收的是一条叫做甬道的买路钱。”
江塞羡大笑,邓菀在一旁着急,抱着江澄:“夫君,你说这如何是好。我要不亲自去要。”
胡扯,邓通这边在路上打了个喷嚏,我说的分明是借。
江塞羡还在放笑不止。邓菀继续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还笑。怎么办。”
“算了,估计这会子都快到赌场了。追也没用。且这赌场是赵聪他们开的。”
“啊!明面送礼,实则还是要入自己囊中。好个赵郡守!”邓菀恍然大悟。哇擦!
原来江塞羡才是那个伏舅魔。
邓通,男,三十岁,大龄未婚,属鸡,这边刚拿到手的钱就立刻去了赌场,性喜博,可谓无所不通,斗鸡斗蛐蛐斗蟋蟀赛马下棋。
自诩为赌博圣手,可是善泳者溺,久赌必输,经常输得精光。
邓通的父亲邓虢知道儿子的这种情况,刚开始放纵了一阵,后来越来越不支持,因为光他一个人赌博的开销就是国家三分之一的赋税。在东莞输得人尽皆知,但邓通总是把奇迹和运气寄托在下一次的赌局上。在东莞的朝臣中,不少人是因为邓通输了赌债累累,邓虢为子债父偿所以无奈让他们为官。
后来江塞羡做了女婿,他们对江的相貌和人品,主要还是财力颇为重视。后来听说南燕泰有戒赌所,为了治理治理游手好闲,到处欠赌的邓通,便给儿子报名了,顺便托付给女儿邓菀和女婿塞羡为此还交了伙食费,住宿费,为求帮助邓通戒戒博瘾。二老可是煞费苦心。
然后他们不知道江塞羡对自己这个小舅子确实百般纵容,可能是看小舅子年纪小,自己做姐夫的也不好居高临下的耳提面命。
这不邓通头戴雕翠金华冠,身穿锦衣绣裤、快马加鞭,怀里是自己心爱的斗鸡,为了赌赢这一场,邓通在鸡身上披上铁甲,还在鸡爪上套上金属套子。话说这美鸡毛疏而短、利嘴健距,头竖而小、足直而大、目深而皮厚,走起路来,鸡步伐沉稳,目光凝滞,每斗必胜,邓通相信有铠甲加身,美鸡必胜!
赌场内桌上有两只斗鸡,一只邓通的战斗美,一只对方身经百战的巨鸡,身躯大,个头高,双爪锋利。且体力足、凶猛、耐斗。对方问邓通要赌多少,邓通把自己刚刚缴获的二十万前面推到了赌注台上。对方见邓通这等财力便不敢小觑, 于是摸了摸自己阴险的小胡子。
很快,两鸡交颈相斗,只见对方的斗鸡张开翅膀,翅膀撒过芥末粉有强烈的气味,邓通的战斗鸡往后退却,不敢向前。
阴险的小胡子微微笑,继续指挥:“冲。!用头顶它!”
邓通的战斗美鸡因身穿铠甲居然显得有些笨重可笑。邓通也不甘示弱:“鸡宝!用你的爪子挠它!”
战斗鸡不辱使命,听到了主人的呐喊,往前走了两步,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双脚飞跃而起,扑棱翅膀,用爪子顶住了对方的头。
小胡子一看巨鸡有落败的风险于是赶忙向斗鸡洒水,斗鸡感觉神气清醒。
邓通非常不屑,两鸡打得热火朝天,难舍难分。
小胡子一摆手,示意要中场休息。
然后在休息的时候,在斗鸡的头上抹了狸膏油。若是对方的美鸡闻到了斗鸡的狐狸味,必定会吓得魂飞魄胆!!
相比,邓通才是真的爱鸡,他后来才知道对方出老千,但事后表态,自己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斗鸡,因为即使抹了狸膏油,使对方害怕的同时,美鸡的心里也会害怕。事实证明,后来这只打败美鸡的巨鸡在第二天害怕而死。再也没起来过。
邓通怀里抱着这只美鸡,安慰着美鸡,怎么害怕了,你爹我不在乎输赢,让美鸡不要担心,有太多的心理压力。然后邓通替美鸡擦去涎水,然后又喂了一点士力架,裁判吹哨了,示意回到赛场,比赛即将开始。
他相信美鸡必定会胜利。
但也许是这次的狸膏油用力过度,过量的狸膏油已经让邓通的美鸡不敢上前一步,只见对方的斗鸡冲进自己的地盘用力将头一顶,美鸡吓得飞出斗鸡场。
邓通输得只剩下裤衩。但他并没有怪罪美鸡。
反而带着美鸡去江记饺子铺吃了一顿。
淼州地方县县衙大街。
一大汉为首的人群带着百姓在起义。 因为政府发放的救济粮少之又少。
大汉喝着稀少的米汤寡水。“兄弟们,知县不给救济粮,咱们就闹到郡守家里去。”说着将碗筷往地上一砸。
赵郡守和几个地方官在家中宴请,案桌上好酒好肉。
“来,此次救济粮的发放任务已经全部完成,我敬郡守一杯。”
赵聪看了对方一眼,奸笑。
“郡守吃菜。”
地方官给赵聪夹来一个饺子,赵郡守夹起,饺子内放着一个大金锭。
赵聪微微一笑:“你们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笑。
“哪会,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只要郡守不嫌弃就好。”
“这家江记饺子铺已经开了好几条街,现在就仰仗赵郡守能借来费瑾海公公像一用。”
“费瑾海公公像?我哪见过。这位是。”
“小弟不才,在下江瑟,谁不知赵聪大人和靖平侯的关系。若是成功借得,赵大人家的饺子包在我们江记身上。”
江瑟,你不是江塞羡母亲的表妹的三舅的弟弟的叔叔吗?
你小子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我这不是想分你一杯羹嘛。
这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闯入告诉赵郡守:“外面聚集了好多人,吵着要米。”
“拿一些粮食打发了,朝廷目前就拨了这么多粮,你让大家等等救济的灾粮已经在路上了。”
成伯赞此时正从靖平侯府出来,到了街上感觉有些口渴,糟糕,刚刚用力过猛,大汗淋漓忘记补水。
于是找了一家凉粉店坐下后发现隔壁的饺子铺正在把饺子全数倒掉。
“这是坏了吗。店家。”
“哎,是呀。”
“天气热容易坏,既如此,何故做这么多出来卖。”
“你倒是挺爱管闲事,我不卖拿什么养活一大家子。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份都没卖掉!”隔壁的饺子铺店家显然没有眼力见。
凉粉店主听到了过来劝:“这位客官,你不知道,我们这条店所有卖饺子的都要倒闭,只因为前面那个江记饺子铺抢了生意。”
伯赞大怒,又和随从走访了好几条街,发现全都是江记饺子店的分店。走进一家江记饺子馆,里面人满为患,店主殷情招待,但看到了墙上挂着费公公的像,还是临摹自己的笔触。
“店家也喜欢这幅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