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又哭了。脸都哭花了,你看啊爹给你做了啥。”陈堂侯拿出一盒护肤面膜,最新研制,“这面药你敷在脸上,肿起的地方很快能消下去。” 一个贝壳里面放着一些乳白色的脂膏!
平高阳长公主坐在一旁怒了:“拿开拿开,婉儿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后位!”
陈堂侯嬉皮笑脸:“这后宫貌美者繁,但婉儿着实不能不注意呢。”不注意保养,怎么跟成衡毅的后宫竞争!我哪里做错了。
听了这话就来气,平高阳长公主习惯于拿陈堂侯出气:“要不是你没出息,我们娘俩今天还需要今天这样苦心经营?低三下气地看人家脸色?”
陈堂侯知道此时必须以柔克刚,遇到悍妻无论谁的错都是自己的错。“都怨我,都怨我。夫人您说当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抛弃你们娘俩。
平高阳稍稍冷静,陈堂侯给长公主敷上了面膜,虽然很想骂娘,但还是忍住了,心里嘀咕当时你成衡毅可是答应过我的,娶了婉儿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封婉儿为后,如今又上了赵卉苒这辆公交,是打算往阴沟里开吗?
当上皇上的成衡毅除了清除成列的前朝遗老,当然还要继续扩充自己的新鲜血液。武阳殿,成衡毅坐在龙椅上,看着人数不多,稀稀落落的朝臣们站成一排,文官都被自己弹劾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很多嫡系的武官。
“如今宰相一位空缺,爱卿心中可有推荐朕的人选?”
武将们不说话,你只是宰相没人吗,怎么说呢,感觉也没必要吧,你启动资金还不够给我们发工资?
“难道当今就没有朕能用的人?”成衡毅有些不高兴。
“陛下,臣心中有一人。”还是杨将军出来说话。
“谁?”
“此人现暂居贤王府!”
成衡毅微微点点头,盯着杨信直。不谋而合,很快下诏书提拔了江塞羡,他决定任命江塞羡为宰相,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伯赞不能留在皇宫中。确切的说,是必须发配流放贬为庶人。
退朝后,杨信直走到成衡毅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有句话,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
成衡毅不解,怎么还关门?
“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陛下,臣……臣…… ”
支支吾吾,难道口生痤疮?“但说无妨!”
“回陛下,皇上如今拜靖平侯为相,臣担心,以江大人和贤王的关系,若江大人心怀叵测接近皇上,定会对皇上不利,心思也终究不会在皇上这儿。”杨信直小声地建议。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虽然我和江塞羡无冤无仇,但是我对目前你忠心耿耿,必须攘除一切不确定的因素。
哥我就说你是不是自相矛盾?一会儿推荐江塞羡,一会儿又说江塞羡心怀叵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将军说的有理,如今贤王真痴还是假癫,朕命你去试探便知。若是二弟欺君犯上,就别怪朕手下无情。”后面半句话说得小声,像是自言自语。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能贻人口实,人是我推荐的不错,但出了差错,丑化先说在前头,天气热,我打车去,不想挤公交,不想蹭地铁哈。你记得报销。
杨煜铭来到了贤王府,今天是奉命来给伯赞做体检的。 前脚刚到,江塞羡刚好骑着小电驴从菜市场回来了。
“见过公公。公公里面请。”
杨煜铭带着一批白大褂也毫不客气。“江大人为何会在此处,既已为相,当注意个人身份!不可与之走得过近,更不当和贤王继续纠缠!”
一个疯子你都计较,江塞羡也是卖乖:“多谢杨将军提醒,臣一定注意。只是贤王这……”病情不稳定,还需要专人照看。
伯赞喝得醉醺醺地出来,“谁叫我。?”
杨信直看着走路颠簸的伯赞。谁料对方说着上前打了杨信直一拳头, “为何设计害我?”以后给你打回来,你别急。配合我一下。
江塞羡赶忙拦住。杨信直抓住了伯赞的手。
“阿赞!你认错人了。他不是景定王!”一边劝阻,一边疯狂暗示伯赞扇自己耳光。嘴型“打我”“打我。”
伯赞心里一愣,难度太大。
默契,快,眼神继续交流,打我。
“你是谁?管我作甚”!伯赞反抗,然后一记重拳打在了江塞羡的脑门上。
如果说前面打自己,杨信直觉的还有可能是伯赞在演戏,这回打江塞羡直接给看懵逼,不过还是周大都督的经验告诉自己,愿打愿挨的事情总是天天在上演!
见杨将军还没有走的意思,成伯赞继续抄起家伙然后就往身边的重要部位抡去,小样!杨信直手下的白大褂受到重伤,纷纷离开贤王府。
直觉告诉杨信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还没等杨信直撸明白,江塞羡的尿已经滋了自己一身。
杨信直冷冷地看了伯赞一眼。
伯赞也累了感觉没意思,“不好玩,不好玩。饿了!”
加把劲,往我就不信他不相信,江塞羡哄着:“好我们开饭。杨将军也留下吃个便饭吧。”
大热天,怎么说都得吃点冰淇淋吧,没有,吃饭时,江塞羡还给伯赞穿上了围兜,坐上了宝宝椅,杨信直和白大褂喝绿豆汤的空档,只见伯赞吃的到处都是,饭瓢都掉在地上,弯腰捡起直接往嘴里塞。
江塞羡盛饭回过头,发现伯赞嘴里都是地上的头发丝、沙子泥块。赶忙端来水,让伯赞喝下。也许是下巴真漏了,喝得裤子跟尿了一样。
也许是感觉自己没吃饱,伯赞开始抢杨信直的食物。 江塞羡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阻拦时,突然听到伯赞喊冷。
江塞羡让人送来火炉,火炉烧得很旺,伯赞问江塞羡:“还冷吗。”摸着伯赞的额头。
“冷——冷——”
江塞羡又命人拿来皮袄给伯赞穿上,然后还瑟瑟发抖。
杨信直看着有点不敢相信,回去后告诉成衡毅自己的见闻。“陛下,贤王癫病未除。臣无法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