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无奈端起酒杯。
伯赞拍了拍兵部尚书的脑袋,然后走在灵柩前,灵柩内空空,供奉的牌位立在最前面,灵柩两侧吊唁的群演,多是府上的奴才还有一些中下贫农。哭声一片,来哭丧的事后伯赞还都会给到好处费,也算是慈善一桩。
一个奴才哭累了背有点驼,伯赞走上前提醒。“挺胸!”
“你,哭声要有起伏。小哭,大哭,痛哭交替!”
伯赞指导着发现一个小孩嗓门亮,肺活量大,哭声里交织着哀痛,伯赞竟然听得泪光点点:“不错,来人赏银。”
小孩谢过伯赞。
“最好边哭边唱。像这样——韭上朝露何易稀。露韭明朝更复活,人死一去何时归?”伯赞表演着,哀唱着挽歌《韭露》里的歌词。
小孩听了心领神会,边哭边唱,练习得更为大声。
“二弟!”成衡毅在门口观望许久,看到这一幕自然很高兴,径直朝伯赞走来,原来你没死。
“你是谁?”
“他是皇上?”江塞羡提醒。
“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成衡毅拿出自己的份子钱。你知不知你这样做让我三观尽毁?
“皇上息怒, 本王只是想看看葬礼会有多少人来?”
“哈哈~”成衡毅捂着嘴偷笑,无奈之下, 摇摇头,观其孜孜憨笑,似全无心肝者,也只能原谅他的恶作剧。
他被成伯赞的话打动了,觉得伯赞自从傻了之后便是个无忧无虑的人,没有任何野心和阴谋,后来也经常邀请入宫中,因为伯赞能够给自己带来欢乐和轻松。看着伯赞天真无邪的表情。
杨煜铭在回宫的路上,成衡毅“叹息”说:“贤弟乃真痴矣。”
隆冬,成衡毅邀请伯赞一起道郊外野餐赏雪,在回来的路上,杨煜铭使绊让成伯赞跌落下马。成伯赞立刻昏倒,倒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很快就被大雪覆盖了。
“阿赞!”江塞羡发现队伍中没了伯赞,大声喊找但没有人回应,从队伍的最前赶到最后,依然不见伯赞和他的马匹。
江塞羡断定伯赞肯定是出了意外, 然后在大雪中寻找。“阿赞~阿赞~”
宰相助手好意劝阻:“大人,回吧,这天色已晚,说不定贤王已经回府了。”
成衡毅看着窗外的雪色,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贤王埋了没有。”
杨煜铭:“回皇上,已经将尸骨拉去乱葬岗了。”
成衡毅满脸得意,确定没有呼吸就好。
“陛下,江大人前去寻找彻夜未归。”
成衡毅有些不高兴,调休了他不知道吗。
明天假条在这呢,你小瞧人家了。他早就打算郊外这天再连休一日。
江塞羡在郊外的大雪中找了一夜,也坐了一夜,脸上头上都是白雪,俨然一看就是一个圣诞老人。阿赞,你到底在哪。
这时候玉狮窜出。江塞羡欣喜若狂,因为它肯定知道伯赞在哪。
天微微亮,伯赞又一瘸一拐、鼻青脸肿地回来了。刚入城,就被杨煜铭邀请到了宫内。
成衡毅在紫灵殿内接待了伯赞,虚情假意:“二弟去了哪里,朕派人去找,可惜未果。”
“陛下无须担心,臣弟现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皇上面前。”成伯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来来来,快吃口热茶。”这群狗奴才,做个人都做不掉, 早知道自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好。
“谢皇上。”
伯赞似乎是有些愤怒了,把我的玉狮也埋了,尼玛。你的底线在哪,我都已经是个废人,你还要这样对我?你还是人吗?
哦,真的吗,此马现在何处?我没有底线, 我是不想养虎为患,只有除掉你,江塞羡才能安心服侍我。
呵呵,我已经让玉狮去接宰相了。你休想, 他马上就会来救我。
郊外江塞羡坐上了玉狮策马扬鞭回到贤王府邸,但伯赞此时还未回来,他知道很有可能是又被皇上留堂了。估计周末作业做得一塌糊涂。
紫灵殿内,成衡毅与伯赞对坐而食,宫女太监看了都纷纷羡慕,他们感情深厚。成衡毅见制造意外事件搞不死成伯赞,于是又想到了暗杀的手段。留伯赞午膳后,他派四个太监绑架了伯赞,伯赞手脚被绑住,严严实实的不得动弹,然后来到了粪池。粪池臭味熏天。
可能是伯赞最近吃得有点多,扔下去的时候溅起一坨屎,溅到了几个公公的鞋子。
“臭死了。”一个公公弯下腰拿起地上的柴草擦去。
然后往里一瞅,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走了走了。”捂着鼻子一会儿不见了。
成伯赞从粪坑里钻出,脸上头上全是屎,如果再呆下去搞不好就要沼气中毒,必须得自我营救。
但奈何伯赞越陷越深,自己也不好张着嘴巴,多希望这时候的嗅觉中枢坏死。
“阿赞。”伯赞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江塞羡打扮成公公的模样。“塞羡!”伯赞心里叫,因为太臭了,实在没法张嘴,一张嘴就会吃到屎。
成衡毅满意地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知道伯赞这回必死无疑。
另外三皇子也已经身中毒箭,黑衣人在紫灵殿内报告成衡毅。
“皇上,景定王已中了小人的箭矢,不到三日便会毒发身亡!”
“好!”成衡毅自信满满,接下去就是皇党余孽,然后亲自来到了尚极宫。
“父皇!”
成列冷冷地没有看着成衡毅。
“请父皇徙居宫观。山林胜景。乃父皇雅号。”保证是豪华装修。
你自己想去就去,别打着我的名义。成列不想要搬来搬去,于是就说:“这儿尚好,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