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杨煜铭心痛：“太皇太后薨了！”哀乐团响起！在操办丧礼的费用上，成衡毅突然有些不知道了，但身边的一个美人说：“皇上，孝心在人前，既然太皇太后已去，还是开源节流将钱花在该花的地方！”美人似乎已经订好了丧礼后去澳大利亚，新西兰的机票和酒店。

那就该怎么操办就怎么操办，现在正值国库空虚，前线开支大，从简吧。

杨煜铭根据成衡毅的指示，礼部来人给太皇太后打开嘴巴，然后放入一个玉珠。然后是寿衣，贴身穿白色的衬衣衬裤，再穿黑色的棉衣棉裤，最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的长袍。整套服装没有扣子，而是用带子系紧，寓意为“带子”，即后继有人的意思。此外还在其头上戴了一顶挽边的黑色帽，帽顶上缝一个用红布做成的疙瘩，用来驱除煞气，最后脚踩蓝色布鞋！太皇太后的棺椁放在了康寿宫，也是太皇太后生前居住的地方。

清沥江边，满头银发的成列带着成伯赞兄弟二人在江边吊唁，裹白布、戴斗笠，手上拿一条白布巾，为了弥补自己不能到场的亏欠，还采用了当地人“送无常”的祭奠形式，准备好菜肴酒饭等在门外，烧一些银锭、草鞋等，如此待“无常鬼”收下就不会来打扰死者了。

听到皇祖母去世的消息，成伯赞还特地将头发减半，眼里流出眼泪，用手擦去。成世曜扶着成伯赞的肩膀，表示难过。

城楼上杨煜铭穿着丧服，城池墙上挂起了“免战牌”。

灵堂。灵前只安放一张桌子，悬挂白桌衣，桌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等。太皇太后的棺椁前，只有几个一直跟随的宫女在哭泣。成衡毅穿着丧服不情愿地过来。

杨煜铭拿来几柱香示意成衡毅要祭拜一下。成衡毅拖着步子走，听着宫女的哭声，有点心烦。终于祭拜完毕，刚准备走。

杨煜铭发话：“陛下宜当守夜哭泣悲哀以告慰太皇太后在天之灵。”

成衡毅哪里听得只是多呆了几分钟后又溜之大吉，走脱掉丧服，婉儿带了一群刚出道的艺人过来。尚极宫内，击鼓歌唱、吹奏乐器，扮演戏子，《春之祭》，其中一个美人翩翩起舞，如果杨煜铭过来质问自己，就说自己是在以这样的方式祭奠太皇太后，非要美人舞到死亡为止。但是杨煜铭毕竟是个古典派，怎么会懂得自己如此先锋极致的艺术审美和表达。他需要在破坏中得到重建。

杨煜铭生气是免不了的，出殡这一天，又是天没亮就来吵醒自己，要知道昨夜消遣了十几个美人， 弄到了半夜两点半，如今四点又起床。成衡毅骂骂咧咧地穿起孝服闭着眼睛胡乱塞了两口饭被人抬上马车。

等到太后柩下葬返回，成衡毅已经饿得咕咕叫，天气又冷，只想涮火锅！于是下诏叫太官送上平时的膳食。但食监奏道：“皇上，丧服未除，不可进用平日饭菜。”今天厨房不开灶好吧，每天都去你母妃那里吃的，今日麻烦我们做什么。

美人吃着注心小饼干：“皇上，臣妾好饿。”

母后准备一个人的饭菜还行，准备二十个人的未免太辛苦，于是成衡毅催促太官：“朕叫你去就去，哪里这么多的废话！”皮痒痒是吧，一看这个太官。

成衡毅哪里挨得住，就下诏叫太官赶快准备，不要通过食监。说起这个太官原本还是杨煜铭的旁职，因为杨煜铭经常干涉自己的饮食，不能油炸，又要少盐少油，于是便将这份工作转交给了别人。而这个人就是一直善于打交道搞人际关系的捏脚小太监。

总不能吃空饷，于是挑了一个车府令的职务可以竞选，九卿之一，掌皇帝的舆马和马政。也是出于对杨煜铭的照顾，这在当时可是一个闲职。但在成横毅看来现在的杨煜铭似乎不适合了，因为用车手续太过于复杂。自己想去哪里竟然在疫情之后还要被限制，是可忍，孰不可忍？

且说回当务之急，费费知道后热心肠地自掏腰包买来鸡鸭鱼肉给成衡毅吃，都是重口味的，麻辣、重辣、销魂辣，吃惯了营养健康餐，偶尔来一顿重油重盐的美食，好不赏心乐事。

虽然自费，但费费此次目的就是要让成衡毅知道采购这种事情必须交给南燕泰小灵通费瑾海。保证物美价廉，成衡毅吃久了母后的菜肴，今天换一回地摊口味，不料鲜味至极。陈婉儿在暗中观察，她的任务是要把这个带给她无限痛苦的男人引向灭亡！为了结束自己的煎熬，也为了陈氏的未来。既然不能下毒，那么撺掇费费让成衡毅吃胖、吃撑、饱死或许是另一个法子。

婉儿对费费：“都说皇上日理万机，难免身体虚累，多亏了公公，皇上才能口福大增。”

“娘娘不必挂念，这都是奴才的分内事。”

“要是杨公公也能像费公公般体贴入微该有多好，成日逼着皇上处处节制，不知道还以为皇上都得听他的，言语激烈常惹皇上不悦。”婉儿有些嫌弃。

费费得到了陈婉儿的许可，当然要给面子继续伺候，顺便拿点回扣。

“朕日后饮食所需部分交由你负责采买。”

“奴才遵命！”终于从杨煜铭那里夺得了部分实权！

这回在成衡毅面前赚得了一波好感。无奈的杨煜铭只能对天长叹。费费知道了杨煜铭的悲伤，故意在其面前显摆，每次出去采购成衡毅的食物都会给杨煜铭捎带一些杨煜铭用不到的东西，如Durex杜蕾斯套套、女性蕾丝内裤（进口日产）、飞利浦刮胡刀，情趣用品灰机杯等，其实费费给杨煜铭带这些东西一来是为了羞辱杨煜铭，报复其‘己所不欲，还施于人’之仇，二来是为了从中拿一点广告费，当厂家一听是杨煜铭使用代言，立刻把东西免费双手奉上交给费费。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打广告了，听说母婴类产品也可以考虑，还有教育类的。这不今天出去采购，买的是一个贝亲奶瓶。

杨煜铭收到这些东西的心情自然血压直接飙升五百八。看着女性用品大呼：“此等狗贼！贻害万年。”于是一场清算运动开始了， 他要找出费费近期采购的收受贿赂的证据。江塞羡伸出橄榄枝，造假作假他是最在行的。一封邮件就能搞定。

成衡毅在宫内大肆宴乐，杨煜铭将账本明细递给皇上：“陛下，早闻费公公就有受贿之嫌，单拿这一根牙签而言， 买十根花费一钱，但为何这账本上记的是数百两。”成衡毅的手里正好有一只牙签。然后还举例了当时装修尚极宫时费费联合王衔亮贪腐木材的事情。费费监工虚报工人人数，王衔亮当时还是工部侍郎；两人同流合污。最后工程结束时，他一共谎报了20万两白银的木材损耗，这些最后都进了自己的裤腰带。

杨煜铭振振有词，费费有口难辨。你害皇上现在增肥到了三百斤，已经有呼吸急促，高血压、冠心病、高脂血症、高尿酸血症、糖尿病等急病，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危及生病。

“皇上冤枉啊～”

费费被拖下去暂时关押。

成衡毅恢复了日常的清淡饮食，看着小炒青菜，还有清鸡汤炖蔓菁（根块似萝卜），有些毫无食欲。于是便想要把费费简单惩罚一下偷偷放出。

杨煜铭一个呼噜的功夫，费费已经挨打结束， 拎着提篮和成衡毅给的小金库向直奔小菜场。杨煜铭看着费费端来麻辣酸汤鱼，毛血旺，水煮肉片，野味山味应有尽有，天天满汉全席，美人歌舞不断，夜夜笙歌，直到凌晨两点半才结束。

杨煜铭知道生气也没用，劝更是听不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此人永远消失。

出了尚极宫，婉儿偶遇了杨煜铭。“杨公公，皇上热秘已经多日，在这样下去……”人没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前线打仗的士兵们会受不了了， 我们啃树皮，吃老鼠，你在皇宫内顿顿鲍鱼水产，燕窝人参。真是急死了？说着便小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