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几串火苗在山脚跳跃。
“小兄弟!”张老二压低声音呼喊,凌乱错杂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张老二你别找错地方了!”后面跟着的肥胖男人气喘吁吁提醒。
“不会,那个小兄弟说的就是这里!”张老二笃定,黑夜里的眼珠子散出兴奋的光彩。
“那他怎么还没,,”
“张大哥!”李云芍猛然出声。
已经到眼前的两人吓得向后退了两步,探头向前仔细瞅两眼,“小兄弟,你咋不出声呢?”
说着抹抹额头上的冷汗,两个人在原地站定。
“我在这里等的有一会儿了。张大哥不是说只有你一个来吗?”李云芍幽幽开口,目光落在两个人同行的胖男人身上。
“这,我这不是一个人来这荒郊野岭的害怕,才找个人来一起壮胆。”张老二扯扯嘴角心虚,“小兄弟,来都来了,咱们赶紧去吧,别误了时间。”
“是啊,是啊。我不会往外说的!”胖男人立马表示。
李云芍不再纠结,领着他们朝山里去。
夜里的山里时不时传出几声狼嚎,越走杂草越多。
张老二原本不多的胆子所剩无几,又一次催促道:“还没到吗?高人会住在这么深的深山老林里?”
“到了。”李云芍停下脚步。
四周一片漆黑,张老二手拿火把把周围照一圈眨眨眼啥也没看见,忍不住怒喷,“你骗老子呢!”
“没有啊,”李云芍无辜否认,“我每次来都是在这里见高人。”
“那怎么没见人呢?!”
“谁找我?”一道颇为年轻的声音从隐秘的角落传出。
李云芍转头,入眼便是一身道士制式长袍的阿珏,身旁跟着头顶圆髻的宋轻言。
张老二看清来人咬牙切齿,“还说没骗老子!哪里有这么年轻的高人?!”
阿珏抬眸望去,眼底转瞬即逝飘过嫌弃,而后沉声道:“你孤身一人,父母去世后寄居兄嫂家。嗜赌成性,二月前被兄长赶出。此后凭借先父遗留分得的财产,整日在赌坊度日。”
张老二眼眶骤然睁大,抖着手指,“你,你怎么知道的?”
阿珏闻而不答,转而看向胖男人,将他的家庭情况也一五一十说出来。
李云芍眼睫低垂,暗中与宋轻言交换个眼神。
宋轻言重咳两声,“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还敢怀疑我们道长的身份!今日若不是宋大带你们过来,你们永远别想见着我们!”
不要脸的宋轻言暗戳戳给李云芍冠上宋姓。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的罪过!”张老二和胖男人立马跪在地上谢罪。
“行了,宋大你带他们来有何事啊?”宋轻言神色倨傲微抬下巴睥睨地上的男人。
“道长,这两个人是想来求转运符。”李云芍适时出声。
“转运符?”阿珏故作犹豫,“运气此乃天数,不可人为篡改。”
“道长,我们愿意奉上香火钱。求道长赐下墨宝。”张老二急切恳求。
阿珏不生语言,四周安静下来。
张老二用力扯扯胖男人的袖子示意他卖惨。
胖男人心领神会,立马鼻涕一把泪一把哭诉自己家庭如何不幸,如何贫穷。只能靠着赌钱来挣一些糊口的钱!
宋轻言站在一旁,垂头遮住眼里的嫌弃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