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队长扎尔夫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加上其他两名队长以及拥护者的支持,终于暂时稳定了摇摇欲坠的军心,经过商议决定,在坚守二楼楼梯口要塞的同时,自发组织一批玩家,前往三楼去清理敌对阵营的玩家,清理出一个安全的大后方,以防他们不停地来进行战术骚扰。
“扎尔夫,你还是继续坐镇指挥吧,毕竟这里更需要你,三楼就由我和特朗尼带队。”
最后,另一个队长沃什挺身而出,接下了这个明显极为危险的任务,赢得了大家的刮目相看。
十几个身穿德军原野绿军服,鬼鬼祟祟的身影呈扇形搜寻辐射开去,他们手握类型各异的冲锋枪、自动步枪、狙击枪,腰间挂满了制式手雷,脚步轻缓,神情肃穆,枪口时刻对准前方黑暗,不敢发出任何动静,沉默前行。
数个小时后,他们靠在墙角,一无所获地原地休整片刻,放松疲惫的精神。国会大厦仅仅一层的占地面积就有几十万方,加上各种弃置不用的房间,仅凭他们这点人手要想搜寻一个目标,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要不是他们运气不好抽签选中,谁都不想来参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动。
一个体态干瘦的老烟枪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放在鼻尖用力闻了闻,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烟草气息,露出了惬意笑容。
发现身旁的队长正瞪着眼睛,赶忙将烟夹到耳朵上,讨好地解释道:“不抽,就解解馋,有明火会暴露位置,我懂,嘿嘿。”
话音刚落,众人松懈下来的神经猛然一震,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物体从百米开外飞了过来,来不及出声示警,反应迅速的几人本能进行躲避,更多的玩家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战斗专业训练,等到反应过来已经处于火力覆盖范围内。
没有轰轰烈烈的爆炸声响起,杀伤力却比高爆炸弹强劲许多,现场一片火树银花,就像一场无声的烟花盛宴,人群飞溅出一片火海。
作为战场大杀器的白磷手雷,发挥的效果从未让人失望,只要沾染一点上身,非死即伤,几个倒霉蛋劈头盖脸地沐浴其中,皮肤上附着的高温白磷就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来了个活体烧烤,疼的一个个哭爹喊娘死去活来,现场一片惨不忍睹。
随后枪声响起,那些在火海中受伤不重,正在忙于自救的玩家没有第一时间躲进掩体,马上就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痛代价。
“哒哒哒”
连续的点射命中人群,那些在火焰中挣扎的玩家就跟萤火虫一样醒目,百米开外的距离的简直是最完美的活靶,一个弹夹打完后,对面终于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从窗户、房门口探出脑袋,甚至还有样学样地丢出几个手雷还以颜色。
“还能行动的,跟我追!”
剩下的数人疯狂开枪,暂时进行了火力压制,特朗尼大手一挥,命令队员们跟上,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对手。
“怕什么,我们人多,只要对方敢出来,就别让他活着回去,成败在此一举。”
发现身后众人犹犹豫豫地互相观望,显然被敌人的这波偷袭吓破了胆子,气愤地大声呵斥,又担心自己威望不够,一味强压只会适得其反,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望向另一个队长。
“伤员原地治疗,我和特朗尼打头阵,其他能动的人跟上。”
沃什使了个眼色,示意金毛小伙特朗尼和自己走在前面,后面畏畏缩缩的6、7个同伴才勉强跟上。
“一帮怂货!”
特朗尼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咒骂着,同样提心吊胆地持枪前行。
开阔战场的追击战,对于云龙而言简直是发挥自身优势的主战场,这帮家伙组队出现在三楼没多久就发现了他们的行迹,只是为了稳妥起见,一直远远地吊在后面寻找最好的时机,足足三个小时后他们精神疲乏,正在休整中暴起发难,手雷开道,加上中距离的补射,干掉了一半对手。
此刻,他遁入黑暗,保持300多米的安全距离,既不强攻,也不离去,以不变应万变,果然他们吃亏后不肯轻易放弃,继续组织人手发起追击。
“砰”
借助走廊外依稀投射进来的月光,一个模糊身影出现在瞄准镜中,一发命中,远处传来中弹后的痛苦呻吟,一拉枪栓,沿着同样的轨道再补一发,这下,对方安静了。
边打边退,双方此起彼伏的枪声延续了整条走廊,利用手中狙击枪威力,先后又干掉了4个玩家,终于,当伤亡到达一定程度,再勇敢的玩家也会打起退堂鼓。
“不行,对面这个家伙太强了,我们过去只是送死。”
“是啊,连身影都看不到,被动挨打,这滋味太难受了。”
“发现那家伙了,就在前面房间里,我们包抄过去。”
特朗尼咬牙切齿地鼓舞士气,这场战斗打的太过窝囊,他也快接近崩溃的边缘,只是队长的身份坚持他走到现在。
“砰!”
一发子弹从阴影中袭来,剩下几人赶忙趴下,惊慌检查身体是否中弹,却发现金毛队长特朗尼不甘地捂着脖子,鲜血如泉水一般从指缝中涌出,颤颤巍巍地掏出几瓶药水往嘴巴里灌去,试图挽救正在疯狂下降的生命值。
身旁的队员见状一把扯住他的衣服,想拖进掩体暂时躲避,却不想子弹似乎长了眼睛,又是一发钻进重伤员的腹部,将五脏六腑搅成一团,身体抽搐着眼看不行了。
云龙躲藏在暗处,在视野受阻的情况下,根据战斗的直觉及目标发出的各种声响不断调整攻击角度,就是所谓的盲狙,看来效果很好,对面一片鸡飞狗跳,终于击退了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