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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伦的目光穿过落地窗，看着运输最后一批飞升者的列车缓缓驶离。

列车的尾灯在暮色中渐渐消失，他的视线却依旧停留在远方。

“索伦先生……”

身旁的秘书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的身姿带着军人的干练，但眼中流露的困惑却让她看上去少了几分冷硬。

“为什么要让那个‘陈阳’参与行动？”

这么多年过来，她早已对眼前这位男人心悦诚服，知道男人的一些秘密。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

“根据资料显示，陈阳的天赋只是某种植物融合系的天赋。”

“历史上，融合类的植物从未有过达到八阶的记录。相较之下，那位赵长明的植物强化系天赋，才更有可能达到八阶，甚至成就九阶。”

“您今日的决定，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索伦轻笑一声，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些许难测的意味。

“你认为，我在意的是现在的强者，还是未来的可能性？”

他的话没有直接回应她的疑问，却让秘书微微一怔。

“未来的可能性……”她低声重复，试图从中找到索伦的思路，却依旧摸不透他真正的意图。

“我问你，”索伦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踱到窗前，“植物升阶的原理是什么？”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索伦突然抛出这个问题。

沉思片刻后，她还是认真答道：

“能量。”

“和所有生物的生长原理相同，这些异种植物只要获取足够的能量，就能向下一个形态发生转变。”

“阳光是最原始的能量，通过储存技术加工后，可以转化为升阶卡，供植物使用。”

“而另一种加工形式是能量豆，也能够在短时间内让植物朝某个方向进化……”

她说到这里就停下了，等着索伦的指示。

然而索伦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么，植物除了依赖升阶卡，还有其他升阶方式吗？”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但她依旧斟酌了几秒后才开口：

“一般来说，从一阶到六阶，植物依靠升阶卡足以进化。”

“但再往后，植物已经无法靠加工的能量升阶。”

“想要突破七阶甚至更高，它们必须用最原始的方法汲取养分，自我进化。”

索伦闻言，满意地轻轻点了点头：“没错。”

“这便是为什么七阶成为了一道天堑。”

“在这个世界，五、六阶的植物多如牛毛，但能成就七阶的植物...”

“亿中无一。”

秘书点了点头，这些理论她并不陌生，却没料到索伦会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及。

“原因很简单。”索伦接着说道。

“最原始的，汲取养分的方法，便是掠食。”

“丢到野外，让植物去掠食。”

“人工喂养出的七阶，消耗的资源有多庞大暂且不论，战斗力也是比不过真正靠自主掠食升至七阶的植物。”

“那些野生的植物，从一阶起便在厮杀中成长，靠吞噬天敌才得以存活。而人工养殖的植物一旦被丢到野外，大多数只有一个下场——死亡。”

“野生的高阶植物无法驯服，人工养殖的植物又没有在野外掠食的能力，这就造成了当下，人类拥有七阶植物极少的原因。”

秘书听到这里微微颔首，正欲附和，却被索伦接下来的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