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虞江寻仍然带着羞恼之意,放柔了声音,道:“朕不知道你脸皮薄,这件事是朕鲁莽草率了些,你就权当没听过罢。”
虞江寻这才转而笑了出来。
萧胤逗过她之后,看见桌上的奏折,不由得有些头痛。
“你就在旁边为朕研墨,若是累了,就叫周盛海进来。”
虞江寻俏生生应下了,随后不再出声,乖巧地在一旁拿着墨条。
萧胤这一看就是一个半时辰,虞江寻的手腕早就酸了,停了半晌。
他瞥了一眼,随口道:“你研墨的手法倒是很熟练。”
虞江寻身躯一僵,随后解释道:“嫔妾观察周公公的动作,看了两遍就会了。”
他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美人太累,搁了笔,温声道:“你先回去吧,回去让宫女拿热绸布敷一敷手腕,否则明日会酸痛的。”
虞江寻如释重负,转身告退。
萧胤看着她果断离去的背影,不免觉得好笑。
她不像旁人那样巴巴的硬凑上来,虽然也会冲着他撒娇,却将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果真有意思。
虞江寻刚回去坐下歇息,喝了口茶,菊芳趁着茯苓在院子里的功夫,将信悄悄递给了虞江寻。
她诧异挑眉,看着这封叠的工整的心,只觉得心里闷堵得慌。
不过这次,她没有着急打开。
“你和太子殿下平日里传信,都是怎么做才不会被发现的?”
菊芳认真回应:“奴婢并不会直接接触到太子殿下,除去殿下和奴婢之外,这封信共会经过三人的手,最后才会到才人的手中。”
虞江寻不免失笑。
果然,萧承熙还是那个萧承熙。
他身边为他效力的人,遍布皇宫。
随后,她将信展开。
“阿寻,十五日过后,萧宸佑的生辰宴,望你能借此机会,扶摇直上。”
用了这么一张信纸,就写了这一句话。
虞江寻此时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难过了,她面无表情地将信叠起来。
萧承熙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过去的确有不少妃嫔会在宴会上献舞。
那么多她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
她最擅长的就是跳舞了。
正这样出神地想着,茯苓忽然进来了。
虞江寻立即将信塞入袖口,菊芳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着茯苓微微颔首,随后离去。
茯苓瞥了一眼虞江寻的袖口,没说什么。
她家才人有秘密,只是不肯告诉她罢了。
“茯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虞江寻忽然微笑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