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着虞江寻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日,贤妃处。
她观察着桌上的药,问:“这就是你父亲派人送来的假孕药?动作还挺快。”
魏尚书一向疼爱女儿,办事也格外麻利。
桌上一共有两种药,一种是假孕药,另一种则是喝后能褪去假孕药效的药。
魏婉仪自信一笑,说:“娘娘大可放心,这假孕药无色无味,对身子也没什么害处,顶多就是会影响月信。”
贤妃勾起唇角,“做得不错。”
“娘娘打算要用什么法子,让婕妤毫无察觉地喝下?”
贤妃瞥了她一眼,幽幽道:“谁说本宫要让她喝了。”
魏婉仪一惊:“那......”
贤妃道:“一来,本宫和她的关系势同水火,难以接近,更别说找机会让她喝下这药了;二来,她可机敏着呢,万一查出来是本宫做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
随后,她将药递给一旁的竹青。
“你现在就熬一副出来,本宫喝了。”
“娘娘,您要自己喝啊!”
魏婉仪惊呼一声,十分不解。
回想起萧胤还未登基前,她在王府中怀有身孕,身子真真是金贵了许多,全府上下的人都要围着她转。
连萧胤都天天陪着她,哄着她。
转眼这么久过去了,贤妃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怀孕时被众星捧月的感受了。
贤妃轻声道:“本宫有了喜脉才是最保险的,到时候只需要寻个机会陷害虞江寻害本宫流产,到时候另一副药一喝,喜脉一没,自然而然她就成了罪人。”
魏婉仪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贤妃眼中锐利的光,突然觉得,后宫中的女人格外可怕。
果然,能在帝王身边站稳脚跟的妃子,心只会一个比一个地狠。
于是,贤妃当着众人的面,将熬好的药喝了下去。
入夜,她的小腹一阵酸胀,贤妃派人去请了李太医。
李太医提着药箱过来时,还以为贤妃只是吃了生冷的东西,没想到一搭脉,脉象格外圆滑。
他拱手道:“娘娘这脉象如滚珠圆润,是为喜脉,只是不稳,想来尚不足一月。”
贤妃惊讶地抬手捂住了嘴巴,故意装作高兴的模样。
她大手一挥,道:“赏!”
太医得了赏钱,又听她说:“明日,本宫会去皇后宫里小坐片刻,到时候还要劳烦李太医再去为本宫把脉。”
李太医拱手称是,为贤妃写了安胎药方,暂且退了出去。
贤妃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悠悠道:“等明日,本宫就给众人一个惊喜,到时候也没法侍疾了。”
贤妃怀着微妙的心情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