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道:“真的不是我!奴婢都不知道这步摇放在了哪里。”
竹青说:“当时就放在衣物上面,一眼就能瞧见,奴婢还以为不会有人偷东西,这才会不加掩饰搁下了,没想到就招来你这么个小贱人!”
说罢,她转而看向贤妃,道:“娘娘,她的嘴巴硬得很,就这么问,她肯定不会说真话。”
贤妃点点头,将她的步摇拿在手中把玩,说:“宫女犯错,本宫自然不能惯着,尤其是这样胆敢偷主子东西的宫女,日后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这件事毕竟是和贤妃有关,而且也只牵扯到一个小小的宫女,事情不算大,皇后没再管,任由贤妃处置。
贤妃狠声道:“把她带出去,这双手不是不干净吗?打五十下戒尺,再掌嘴三十,将她打发去浣衣局。”
话音刚落,虞江寻就道:“茯苓是嫔妾身边的宫女,她的去留也理应由嫔妾做主!”
贤妃挑了挑眉,问:“哦?你就这么想让一个会偷东西的宫女留在你身边伺侯你吗?那好,本宫不打发她去浣衣局,只是这责罚还是要领的。”
“奴婢没错,为何要领受责罚!”
茯苓红着一张脸辩驳。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让贤妃彻底恼怒了。
她仗着众人知道她现在怀有身孕,当即看着皇后说:“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这步摇又没自己长腿,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虞妹妹的衣物中,臣妾气不过要罚她,区区一个小宫女还敢顶撞臣妾!”
“要不是她拿的,谁会把这步摇放进她的衣服里啊!”
“不是还有一个人?”
虞江寻突然出声。
一旁的宫女闻言愣了愣,当即难以置信地问:“婕妤,奴婢一直勤勤恳恳为您添水,今日之前奴婢压根不认识您!要不是来了这华清池,奴婢都不会服侍您,为何要偷了东西放在你的衣物里。”
她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虞江寻知道茯苓绝不会做这种事情,还有机会能接触到她衣物的人,就只有这个宫女了。
可是两人无冤无仇,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事先收买了。
奈何虞江寻拿不出证据来。
皇后皱着眉,说:“贤妃怀有身孕,茯苓对她不敬,况且的确有偷了她步摇的嫌疑,人若是不挨打就不会开口说真话,这件事就按贤妃说的来。”
她这番话说完,相当于是直接下了命令。
华清池外,进来了两个宫女,抓着茯苓的胳膊就要将她带出去。
虞江寻见状,正欲拦下来,贤妃警告道:“虞婕妤,这件事本宫相信和你无关,可总要抓出手脚不干净的人是谁,你要是希望你的宫女能洗清冤屈,就让她受完这些责罚。”
这是什么道理!
茯苓要是真的老老实实受了这些责罚,不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就是她做的。
虞江寻快速道:“这件事绝对和茯苓无关,嫔妾想起来了,方才沐浴时,中途添水的声音停了下来,只是嫔妾有些疲倦,意识昏昏沉沉,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她这才能得以暂时离开,这步摇说不定是提前藏进她袖口里的!”
贤妃脸色骤变,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本宫故意陷害你身边的人!”
虞江寻冷静道:“那嫔妾就不知道了,总之这件事有蹊跷,不可如此草率地做决定让茯苓去受罚。”
茯苓没想到虞江寻会为了护着她,不惜和怀有身孕的贤妃硬碰硬,咬紧了牙关,说:“奴婢真的没有做这种事,奴婢可以发誓,发什么样的毒誓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