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在你心中,你母亲的地位并非那般重要。”
小洞天外,阵法三里之地,布雨耳鼻正在汩汩地溢出鲜血,浑身颤抖不止。
“呱!”
“我还好!你呢?”
“呱!”
闭眼蟾的声音中透着不屈的倔强。
“那我们再闯一闯!”
布雨紧咬牙关,缓缓地抬起了脚步。
布雨每踏出一步,都好似在跨越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他体内的血肉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挤压,痛苦地翻滚着,每一丝肌肉纤维都在奋力抗议这非人的折磨。
“携山,我们走!”
布雨咬着牙,低喝一声,又向前迈了几十步。
他的筋脉如紧绷到极致的弓弦,在强大压力下剧烈抽动,仿佛下一刻便会断裂,那钻心的疼痛沿着经络迅速蔓延至全身。
“该死的王家!”
怒骂一声,布雨又向前行进了数十步。
“该死的古家!”
这一次,布雨又前进了数十步。
他的骨骼也在重压之下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不堪重负的老旧梁柱,随时都可能断裂破碎。
“该死的天道!”
布雨牙齿被咬得崩裂。
此时的他,已是七窍流血,鲜血染红了衣衫,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如铁,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阵法。
在他心中,复仇的恨意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永不停息。
那是对布家庄被灭的悲愤,对敌人无情的愤怒,这股恨意早已深深扎根在他灵魂深处,成为他在这无尽痛苦中坚持前行的唯一动力。
突然,“咔”的一声脆响传来。
布雨身上的一根肋骨,被压力挤碎。
他目光决然,右拳紧握,“携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呱!”
布雨忆起家族昔日的欢声笑语,想起亲人们化作肉泥的凄惨场景,那些画面如刀刻斧凿般清晰。
他再次抬起了脚步。
“咔咔!”
这一次,手骨也被挤爆了。
他的右臂瞬间无力地耷拉着。
他内视体内,淡淡的金色光芒正自血肉内缓缓溢散。
他嘴角微微上扬,“龙脉之气,在护我前行。
携山,这仇恨的地狱,我一定要走完它。”
布雨的双目之中,血泪在流淌。
每一滴流淌的鲜血,都化作他对仇人仇恨的燃料,让那火焰愈发炽热燃烧。
“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变强。
我要将仇人踩在地狱,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布雨再次抬脚。
“咔咔咔……”
接二连三的骨碎之声此起彼伏。
他如同一摊肉泥,瘫倒在地。
闭眼蟾已被他收入灵兽袋内。
此刻,他恨意冲天。
他用精神力控制着肉泥般的身躯,拼命地蠕动着身躯艰难前进。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但那复仇的决心却从未有丝毫动摇。
他的五脏六腑开始剧烈地跳动。
再一次蠕动了一点身体。
“噗噗噗……”
体内血肉、脏腑在这一刻全部爆成了血雾,唯独一颗充满仇恨的心,还在顽强跳动。
此时他体内的所有力量都在包裹着那颗心脏,与头颅。
他如同一头勇猛无畏的孤狼,死死盯着眼前仅有一丈的阵法,缓缓地抬起了手掌。
小洞天内,武桃泪如雨下,她撕心裂肺地呼喊,“公子!”
她满心恐惧,害怕在心底蔓延,她怕布雨再进一步,他的头颅会爆裂。